第一百二十章覲見女王大人
一幫全副武裝，看起來就不似善類的突銳人和巴塔瑞人佔住了門口位置，然後一半堵在外頭，一半進到了店裡。
戚楓和哈洛特老闆看到這個情況都不由自主地往後挪了挪，但是不敢有什麼大的動作。
戚楓稍微歪了點頭，咬著牙盡量不讓嘴皮子動，用最輕的聲音往邊上問道：“這是青陽的人？”
哈洛特老闆沒好氣地回道：“你還問我，我怎麼知道……”
戚楓估摸著十有這是沒跑了，不過心裡倒不是很擔心。《質量效應》這個遊戲他也玩過整整一代了，就一個心得——躲掩體後頭！
現在這個店裡頭地方雖然不大，但是能當成掩體的東西不少，這個世界的各種材料都十分堅固，一般輕武器在短時間內輕易破壞不了，再看自己手頭，亂七八糟的爆烈蠱啊靈符啊蜂巢啊，反正犯規的玩意多得是。
十來個外星人而已，如果是外頭的開闊地上，戚楓只有奪路而逃的份，但是這種地方卻發揮不出來對方人多火力強的優勢了。一發血玲瓏丟出去就能一掃一大片。
“喏，這個護盾給你……已經打開了，掛在身上就行。”哈洛特老闆用萬用工具，把那個剛調好的護盾發生器隔空遞給了戚楓，還不忘了提醒他一下：“雖然已經強化過，但是對面只要每人一槍，你這護盾就被打光了……”
戚楓悄悄從背後伸手接過，隨手往袖子裡一藏。
“……嗯，好的。我說，老闆……一會我一招手，你就躲到台子下面……”戚楓還是不動聲色地和哈洛特小聲交流著。這個老闆其實還挺不錯的（他認為），千萬別連累到好人吶。
哈洛特哼哼了一下，“我們艾柯人從不下跪……”
“我嘞個去……！”戚楓差點一口老血噴他臉上，這特麼的什麼時候了，大丈夫能屈能伸，這個當口的你還講個毛的氣節？節操這種東西，丟了再撿起來就是了……
正在戚楓跟哈洛特在那裡擠眉弄眼交流著的時候，對面一個巴塔瑞人上前兩步，有些無奈地道：“……呃……我說，你們兩個……”
“啊？！”戚楓和哈洛特馬上一齊住口，把注意力轉過來。
那個巴塔瑞人表情有些輕微的說不出來的扭曲：“……其實你們可以大聲一點，完全用不著這麼累……難道你們不知道，萬用工具有監聽功能的麼？……我這裡聽得可能比你們自己還清楚……”
戚楓一巴掌捂在自己臉上，前幾天才用這招偷聽了人家嵩山派三位太保的悄悄話，結果回頭自己就給忘了。自己剛才那樣子，估計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不過他犯錯也就罷了，怎麼哈洛特老闆這個二十三世紀的土著也跟著自己一樣犯傻啊？
哈洛特的解釋很簡單：“嗯，那個……我是一時緊張。”
好麼……
那個巴塔瑞人又歪歪頭（向左，表鄙視），道：“至於艾柯人，他們體重太大，關節的屈向也有問題，一旦倒下就很難再重新站起來了……”
“……”戚楓無語了，虧得哈洛特老闆剛才還裝得一臉嚴肅好像要去英勇就義似的，搞了半天是這麼回事。不過想想，地球上的體型比較類似的，大像啊、犀牛啊之類的動物，確實連睡覺都是站著的。哎？不知道艾柯人怎麼睡覺的，難道也是站著？戚楓這一會又神遊天外去了……自從有了異能，在幾個位面穿來穿去幾次之後，這神經是越發的粗線條了……
那個巴塔瑞人又接著說道：“我們不是青陽的人。是埃莉亞請你走一趟，小子。我是安東，'來世'酒吧的安保主管。”
比那個作為當事人的又在愣神的戚楓反應還快，哈洛特老闆驚訝得快要叫出聲來：“埃莉亞？！女王大人……要找這小子？！”
不怪哈洛特老闆驚訝，在這裡幾乎人人都知道埃莉亞才是歐米伽之主，但埃莉亞自己卻不太主動跳出來刷存在感。她很少有什麼動作，要麼就是有大動作。就算戚楓剛才幹掉了“青陽”的一隊傭兵，但也夠不上格驚動埃莉亞來派人找他。他又不是端掉了“青陽”的老巢。
“呃？”戚楓感嘆，真是好事不出門，惡事傳千里。自己早上剛乾了點“壞”事兒，這麼一小會都讓這個星球的老大知道了。這要擱在現世的地球上，那就是相當於聯大突然召開了一個緊急會議，拉來五常的代表，討論今天早上戚楓跟著一夥人一起黑吃黑的事兒……這怎麼看都是……詭異萬分。
話又說回來了，自己第二次來歐米伽的時候就曾經想過要找一下這兒的統治者，通過她來跟薛帕德大姐頭取得聯繫，順道再賒點帳欠在薛姐頭上給自己添置些裝備。不過當時他想來想去，自己不過是小平民一個，無論如何搭不上這條線，只能作罷。想不到這才幾天啊，居然風水輪流轉，反過來了，人家親自主動派了一隊人上門來請自己了。
早知這樣自己早就去對“青陽”下手了（反正他們也不是什麼好鳥），何必跑到商業區打工賺錢這麼折騰呢？
“好啊好啊，咱們什麼時候去？就現在麼？”
戚楓有點期待還有點興奮。他眼前好像看到了一長串數字的星幣和一堆高大上閃閃發亮的黑科技裝備，正在向自己招手……
這回反而是這個叫安東的巴塔瑞人有點措手不及。他瞇起了自己的四個眼珠子，側著頭上下打量了一下戚楓。
沒錯啊……就是這個小子，視頻上就是他。而埃莉亞說過，對方不會這麼輕易地就範，到時候可以使用一下武力，正好測試一下對方的戰鬥水平……
但是，現在這是什麼情況？他看著戚楓那神形，跟沒有票卻排著隊等在“來世”酒吧門口，等著零星特惠機會進門的吊絲們是一樣一樣的！這還怎麼打？剛才自己提出要對方跟自己走的時候早就暗中做了手勢，所有人都把槍上了膛，手指都放在扳機上，一級戰備狀態，結果這一下險險就岔了氣，自己還差點兒走了火……這小子怎麼二話不說就答應得這麼爽快呢？
“這算是……對自己的實力有充分的自信？還是……故意想接近老闆？噢，我想起來了，老闆說過，這小子是個可怕的刺客！”
安東作為來世酒吧的安保主管，長年的工作就是應對各種刺客的滲透和刺殺計劃。
所以對於這方面的事兒特別敏感。戚楓這不合常理的表現，一下子就讓他提高了警覺……
“這小子是那個前幽靈——薛帕德的手下。薛帕德現在可是在為'塞伯魯斯'這個神秘組織工作……難道是'塞伯魯斯'想藉機攻取我們歐米伽？……嗯，這個可能性很大……不得不防！”
覺得自己看穿了一切的安東，冷冷一笑，“你就準備這樣去見埃莉亞？”
戚楓聽了一愣，然後馬上反應了過來。對啊，人家怎麼說也是星球之主，可比什麼聯合國秘書長、美帝總統之類的，身份更高……自己可不是薛帕德，人家薛大姐頭是神堡幽靈，戚楓玩過《質量效應》一代，知道那個所謂的“幽靈特工”頭銜權力究竟有多大。
“呃……不好意思啊，我初來乍到，身上嘛……”戚楓說到這里幹笑了兩下：“也沒幾個錢。你們這兒……覲見需要準備些什麼？嗯，有什麼禮節不？要焚香齋戒沐浴更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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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來世酒吧
戚楓在《質量效應》一代裡頭可沒有見過或者聽說過埃莉亞，這位歐米伽的女王大人。所以他對這個角色還是很好奇的。這可是一位年齡可能超過一千歲、統治一個星球幾百年的超級女強人。再加上一個拯救過整個銀河系的神堡女幽靈——薛帕德……話說這個位面難道是個女權主義者？
“……關於這個覲見過程有什麼禮儀？”
戚楓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讓在場的人都大眼瞪小眼。安東實在拿不准對方這是不是在惑亂自己的注意力。安東用四隻眼睛好好地把戚楓打量了幾遍，最後決定不去管這個古怪地球人的怪異表現，冷淡道：“接受掃描，把你身上的武器交出來！”
說這句話的時候安東再次高度戒備。
以他的經歷來說，這種要求基本都會被對方拒絕，更有甚者，比如上次那個爆脾所的神堡女幽靈一聽就炸了毛，沒等自己反應就一把把他摁倒直接把槍管塞進了他的嘴裡，手指都扣到了扳機上……讓他很直觀地感受了一下什麼是“神堡幽靈”。要知道，面前這個可是那個薛帕德的手下……
“哦，沒問題。”他話音還未落，戚楓就很爽快地把懷裡那把“忍者鏢”掏出來拋給了安東，讓他差點沒反應過來險險沒接住。
今天這事兒真是詭異了，這麼好說話的他別說見了，簡直是聞所未聞。在歐米伽這種法外之地，所謂的防人之心不可無，哪怕路邊賣蔬菜的老太太都有可能隨手就掏出一把大口徑的凶器。槍簡直就是這裡的法律和道德。
安東把瞥了一眼手裡戚楓的隨身武器，只是種平凡無奇的大路貨不說。居然連保險都沒拉開。這會是一個剛把“青陽”菜翻了的人會幹的事兒？哼哼，跟我耍心眼？他是死也不信這是戚楓身上唯一的武器，堅信這只是個讓人放鬆警惕的幌子。真正的殺手鐧肯定在靴子或者什麼別的地方藏著。
安東一歪頭，示意兩個手下上前，“你們。檢查一下。”然後自己悄悄把槍端起來一些，確保自己第一時間就可以製住戚楓。
兩個突銳人上前，用他們自己萬用工具的掃描功能，從兩邊對戚楓全身進行了一遍掃描。戚楓倒是很配合地把雙手平舉兩側。所有人都覺得這個傢伙真的是個怪人。
但戚楓自己卻覺得這挺正常的。不是麼？你在首都機場坐個飛機都要過至少兩遍安檢。還要掏鑰匙脫外套交手機解皮帶什麼的。一點金屬反應都不准你過安檢。現在自己這可是要去見這個星球的最高領導人啊，戚楓甚至覺得他們這個安全制度也太鬆懈了一點。如果自己在現世要去見一下領袖什麼的大人物，別說安檢了。恐怕祖宗三代都得先給查得一清二楚。
當然了，掃描的結果嘛，戚楓身上除了一把只值上百星幣爛大街的破槍之外，什麼武器都沒有。而身上也沒有護甲，只有一個護盾而已。
安檢的結果卻並不能讓安東放下心來。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如果戚楓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對這個安保主管的專業性大加讚賞。確實，自己身上的槍確實就只有這麼一把，但是要說到武器嘛……其實戚楓身上的玩意加起來，就殺傷性來說，不會亞於一個微型軍火庫。
“這就完了？那咱們還等什麼？帶路吧。”戚楓整了整領子和袖口，這套行頭倒不會給自己那個位面的地球人丟臉吧。
安東反而卡了殼，來之前他做好的幾套方案完全都沒用上。現在這……算了，自己拿不准。他承認戚楓的表現實在讓他的腦容量不大夠用，還是乖乖地先報告請示吧。
“……怎麼樣了。找到人了麼？……你們掛了幾個人？”埃莉亞在通訊那頭的聲音聽起來帶著些慵懶的笑意。
“呃，沒有！”安東回道。
“哦？”埃莉亞反而有點意外，她吩咐過可以使用武力，就是暗示了安東在辦事兒的時候，只要對方有一點反抗就可以先動手。
安東解釋道：“呃，那個地球人很配合。直接放棄了武器。我們已經仔細掃描過了。應該……沒有問題。對方好像……很期待跟老闆你見面的樣子。”
“呵！……”那頭的埃莉亞笑了一聲：“那就把他帶來吧。去區a套間。”
“明白！”安東收起了通訊，帶著一波人。在戚楓左右，分成兩隊。護送或者說是押送著戚楓從商業區走出去。
哈洛特抬起巨大的前臂廢勁地擦了擦汗：“……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
……
這會不會是個陷阱？戚楓是毫不擔心的。自己在這個位面上一窮二白，人家星球女王能打自己什麼主意？再說了，真要論起逃跑的本事，戚楓覺昨自己還是頗有些把握的。
而“青陽”假冒埃莉亞之名就更不可能了，用哈洛特的話，除非“青陽”不想在歐米伽混下去了。要收拾他們埃莉亞自己都不用出什麼力氣。“血囊”和“天蝕”可是正眼饞他們的地盤的！
話說戚楓身平倒是第一次有這種待遇，看著身邊這兩排人，感覺自己也變成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似的，就像來進行外交活動的外國某領導人。不過很有可能是歐米伽社會環境的無政府狀態，削弱了這種覲見領袖的莊重感，戚楓居然一點緊張的感覺都沒有。
而到了覲見女王的地點，原本還有那麼一丟丟的虛無飄渺的莊重感就更是被一掃而光。戚楓眼前是一個巨大的夜店入口。前面還排著長長的隊伍等著入場。
“這就是'來世'酒吧？”戚楓看到了那個巨大的阿莎麗文字的霓虹燈似的招牌，有點驚訝地問安東。
“沒錯。埃莉亞就在裡面。”
雖然這個夜店的規模是戚楓生平僅見的。但是一個星球的領袖在這裡見客人，還真是……出人意表、特立獨行、不走尋常路啊。不過想想對方的年紀，好吧，一個上千歲的人活得太久，窮極無聊時誰知道會幹出些什麼事兒？
戚楓指著門口排著的“長龍”換了個話題：“這幫都是沒票的？”
安東搖搖頭：“'來世'酒吧有限額，場內只能進多少人，人滿了就只能在外頭排著……”
戚楓瞪大了眼睛：“哪怕你有票？”
安東理所當然道：“沒有票的不許排隊。當然，如果你有卡，就可以直接進去。”
戚楓搖頭嘆道：“你們這生意做得太任性了。六百星幣夠我打至少一禮拜的工，居然還只夠格在門口排一排隊……”
安東現在滿腦子都是針對眼前這個小子的安全佈署解決方案，哪有力氣跟他閒扯，也不多話，直接帶著戚楓繞過那個長隊，從邊上的階梯走到門口。酒吧門口都是身穿重甲荷槍實彈的守衛，見到安東立即讓開了路，請他們一行人進去。
剛一進去入口通道，本來在外頭聽起來就很瘋狂的重金屬音樂就更是震耳欲聾。戚楓現在耳力過人，更覺得難受，正想找個什麼把耳朵塞一下，忽然覺得自己七輪裡的頂輪有一股清氣轉到眉心輪，然後耳鼓就不難受了。雖然聲音聽起來並沒有變小，戚楓卻覺得完全可以接受了……看來又是龍像功的神奇之處。
走過了通道，真正進了“來世”酒吧，五光十色眼花繚亂都不足以形容，還沒等戚楓仔細打量這個地方，忽然一個充滿了磁性的女聲飄過來：“你……很有魅力的精神力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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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美女的搭訕
戚楓順著聲音的來源一扭頭，雖然“來世”酒吧里頭光線錯亂昏暗，干擾不了戚楓的視覺能力。說話的是一個……嗯，阿莎麗人。
要說起來，阿莎麗人絕對是戚楓個人感覺中，這個銀河系裡最特殊的人種。
她們的文明淵源流長，人類還在尼羅河邊上種金字塔的時候，阿莎麗人就已經擁有了超光速引擎，開始在星際之間自由航行探索整個宇宙的奧秘。在我大天朝還沒有被阿政同志統一的時候，阿莎麗人就已經找到了銀河系的中樞：神堡，並開始在那裡操縱整個銀河系各個星系之間的質量效應躍遷中繼器，從而管理整個銀河的秩序。
很好，你們發現了重點，戚楓用的是“她們”。阿莎麗人是單性別人種。或者說是無性別人種。她們的形體與地球人或其他一些種族中的女性非常相似，所以戚楓和很多人都直接用“她們”“她”來稱呼阿莎麗人。
咳咳，其實呢，很神奇的，阿莎麗妹子們，可以和其它種族的妹子生孩子！嗯哼，真是銀河系之大無奇不有。戚楓聽說阿莎麗妹子是通過什麼神經交感獲取對方的遺傳因子，並通過利用對方的遺傳因子，來優化自己下一代的dna序列，補充一下，無論對方是什麼種族，阿莎麗人的孩子只會是阿莎麗人，不存在什麼混血的異種。當然，兩個阿莎麗人之間也是可以“深入交流”的，只不過這樣生下的小孩被稱為“純血種”。反而會受到族人的歧視。她們的價值觀是鼓勵族人找外族通婚並以此來強化基因多樣性的……真是神一樣的邏輯。
以上的敘述學術又枯燥，其實戚楓對於這個所謂的“神經交感”過程究竟是怎麼進行的非常好奇……嗯，不要想歪了，這是很學術性質的！
總之，阿莎麗族的妹紙們，可以不分種族，不分性別地和任何人成為“非常親密的朋友”……嗯，那個哈洛特老闆就不止一次提過，阿莎麗人是全銀河系最好的伴侶選擇。
咳咳，戚楓一想起哈洛特的這句話就一陣惡寒。試著聯想一下。一頭大象和一個軟妹子……我嘞個去，這不是十八禁啊，這簡直反人類。那畫面戚楓連想都不敢想。
順帶還必須提一嘴，阿莎麗族全都是美女。而且除去皮膚偏藍的顏色之外。和人類的長像極其相似。（好吧從某種廣泛圍的認識來說。銀河系里大家都說地球人像阿莎麗。而且這一點還在幫助人類立足銀河系方面起了或明或暗的莫大作用！）以戚楓的打分標準，這個種族的顏值分數下限是從八十開始。
阿莎麗人的壽命很長，沒病沒災的可以活上千年。路邊隨便拉一個阿莎麗妹子都可能比你祖奶奶年紀還大。但是這個種族的身體外表幾乎不會老化。一個八百歲的阿莎麗人臉上也還是依然找不出一絲皺紋，滑嫩的肌膚足以羨慕死地球上那些拼命往臉上抹護膚品的妹子們，好吧，或者某些漢子們，而身材幾乎個個都能拿到現世去當超模，因為這個種族天生會把多餘的熱量轉化成精神能量，脂肪堆積什麼的，她們從不擔心這個問題……老天爺，這還讓別人怎麼活？
同時，阿莎麗人還盛產天生的異能者，種族的平均戰鬥力絕不像地球人那樣是五。加上在地球人看來幾乎不老不死青春永在，顏值又高，科技又發達，悠久的文化又給她們帶來了與生俱來的優雅氣質。戚楓覺得這個種族一定是砍掉了自己的一個性別拿來換成天賦點數了。這種整個種族套著主角光環的實在是太作弊了。
嗯，言歸正傳。
在歐米伽上，阿莎麗人是極少的。她們似乎整個種族都是藍富美，歐米伽這種四處流淌著骯髒和血腥的地方並不是阿莎麗人所喜歡的環境，也沒有幾個阿莎麗人會流落到此。來了歐米伽幾趟，在這個之前，戚楓還從沒親眼看到過哪怕一隻阿莎麗妹子。他對阿莎麗妹子們的印像都來源於自己玩過的那個《質量效應》一代的遊戲。
眼前這個阿莎麗人，毫不出意料的，擁有火辣的身材，幾乎完美無瑕，輪廓清晰像是雕刻出來似的臉龐。這個妹紙……至少比遊戲裡出現的那些阿莎麗都要漂亮得多。她的眼睛很大，兩枚瞳孔中，像是要放出電來。
嗯，這個不是修辭手法，前面提到過，阿莎麗妹紙們會把自己多餘的熱量轉化成精神力，所以她們的精神力完全不是一般種族可以比擬的。戚楓現在親身體會了一把，以他修習龍象般若功強化了三脈七輪之後遠超普通人的精神力，山崩於前也未必會真的變色，但現在被這個阿莎麗妹子深深地看了一眼，居然會有一種心裡一抽的感覺。
當然，對方顯然早就發現了戚楓強大的精神力量。
“呃……你好！”戚楓想了想，只憋出了一句遜到爆的台詞，跟大美女打了個招呼。好吧，對於一個理科宅小男生來說……沒說不出話來已經算是及格了……
那個阿莎麗美女湊過來，俯過身子，把一張卡塞到了戚楓的手裡：“……記得，有空到區來找我……”然後帶著一絲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的神秘微笑，利落地一轉身，走了。
戚楓在原地呆呆地望著自己手裡還帶著一絲香水味的卡，愣了一會，然後抬頭問身邊的安東：“……這……我這算是被泡了麼？”
安東似乎有點嫉妒的感覺，哼哼了兩聲，雖然聲音很小，但是戚楓還是聽見了，他嘀咕的是：“地球小白臉有什麼好的……算了，我才不當凱子吶……”之類的碎碎念。
戚楓覺得自己還是換個話題問比較好，拿出這張卡，道：“這卡能值多少錢？”
安東鄙視了他一眼，報出了個讓戚楓差點咬了舌頭的數字：“五萬星幣。”不愧是藍富美啊……然後安東又跟了一句：“你想把這個賣錢？”
“咳咳……”戚楓連忙岔開話題。感覺今天這個經歷，大約可以記到自己的黑歷史上了？他故意用力清了清嗓子，當作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掩蓋一下自己的尷尬，順手把那張黑色的卡收好。
“那個，咱們該去辦正事了吧？阿莉亞在哪？”
安東一歪頭，“這邊……跟我來。”
戚楓跟著安東穿過舞池邊。原本對於外星夜生活充滿好奇的戚楓，被剛才一折騰，興致就褪下去不少。也把精神重新放回了眼前的事情上。心裡默默想著，這個歐米伽女王，究竟為什麼要找自己？真是因為早上“青陽”的事情？戚楓心裡打定了主意，一旦情勢不好，自己就先把薛姐這張牌打出去。
薛帕德大姐頭那也是跺跺腳一個星係都要抖三抖的人物。從一代遊戲的最終戰就能看出來，薛帕德甚至可以憑區區一個中校軍銜就調動星聯一整支艦隊去拼命，並以此決定了銀河議會幾位最高議員的生死。歐米伽女王再牛的地頭蛇也應該會賣薛姐幾分面子。
經過了有幾名守衛把守的區大門，戚楓來到了“來世”酒吧里頭精華的部分。這裡沒有那個吵耳的搖滾樂，輕訴低語似的琴聲配合飄渺的柔光，一下子就把逼格提高了不少，和外頭幾乎就是兩個世界。安冬把戚楓領到了頂級的a包廂，開了門，自己在門外站定，隻請戚楓自己一個人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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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隊長別開槍
“來世”酒吧區的頂級包廂，在戚楓看起來，似乎也沒有覺得有多了不起的極致奢華的樣子。沒有金璧輝煌，也沒有雕樑畫棟。估計是這個時代已經不流行這些了。包廂中間是一張圓形茶几和圍成半圈的巨大沙發。從戚楓進來之後，包廂裡的燈光反而黯淡下去了不少……整個空間裡都顯得非常昏暗。
既來之則安之，人家是一個星球的統治者，真的想要自己的小命根本不用搞這麼多的花樣。這種包廂一晚上的最低消費，足夠在歐米伽找人把一個平民殺個幾十遍的。
戚楓很自來熟地往沙發上一靠，等著正主登場。其實這個氛圍挺不錯的，要真是搞得像進宮上殿一樣，哪有現在這樣自在？
沒等一會，忽然戚楓面前的圓形茶几亮起來，泛著幽幽的藍光，然後緩緩地沉下去，直到完全嵌入了地面，成了織物地毯中間的一個金屬圓盤。
這種機械、機類什麼的，理工宅們都挺感興趣的。戚楓好奇地盯著眼前發生的變化。後面八成是要爆什麼黑科技，至少是在他這個二十一世紀初的地球人看來的黑科技……要知道，這裡一個玻璃杯的工藝水準都超過二十一世紀的精密機床。
那個圓盤發出一陣柔和的光，形成一個光柱，一直通到天花板，然後，有類似掃描線的極細微的光線在裡面一陣陣地刷新。
戚楓愣愣地看著這個光柱，等了半天。也沒看到什麼事情發生。不禁抓了抓頭，“難道這個設備壞掉了？”他原想著這個像魔法陣似的特效能duang的一下變個活人出來，歐米伽女王閃亮登場什麼的。
戚楓圍著這個光柱來來回迴轉了兩圈，完全沒有看出什麼門道。忽然包廂裡面另外一道橙色的光亮起，就在藍色光柱前幾米的空處。
另一個阿莎麗人……嗯，或者說是她的投影，突然出現在那裡。
全息投影技術啊！戚楓看了心裡一陣激動，二十一世紀的人類對這個技術可是絞盡了腦汁，雖然這不是什麼顛覆性革命性的重要技術，但是它的商用前景可是無比廣闊的。
戚楓打量了一下這個投影。“這個……應該是一比一的顯示吧？”戚楓對著虛像比了一下身高。
“嗯。分辨率不錯，不過色彩是單色不是全彩的，不知道是不是還有什麼技術上的問題沒有解決。呃，話說回來……這毫無介質。到底是怎麼凌空投出來的？……”
當戚楓還在那裡抓耳撓腮地琢磨著這個技術性問題的時候。一個冷冽的女聲在耳邊響起：“……你在幹什麼？……站到投影區域裡去！”
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了戚楓一跳。他能很分明地感覺到，這聲音是從面前這個虛無的投影嘴裡發出來的。不過相對於圖像的投射，聲場的模擬要容易得多。連二十一世紀之前的人類都掌握著幾種虛擬環繞音效定位的技術。
“呃……投影區？是那個圓盤麼？”戚楓估摸著十有就是這麼回事。但是別人不說他哪敢走到那個光柱裡頭？萬一是什麼大功率加熱裝置怎麼辦……
戚楓帶著一點忐忑走進了光柱。就看到藍光把自己包裹起來，然後掃描線圍著自己狂轉，幾秒鐘之後又平靜下來了。
“好了，現在我們可以'面對面'地談一談了。”那個阿莎麗人說道。
“這也算'面對面'？”戚楓隨口回了一句。反正這會什麼莊嚴什麼緊張的，統統扔到爪哇國去了。戚楓感覺自己就是在用高級版本的企鵝軟件23xx版的視頻聊天功能。早知道這樣，打個可視電話不就結了，何必這麼大陣仗。
那個虛像阿莎麗人一臉嘲弄：“好吧，我沒有估計到你是一個連實時投影都沒見過的傢伙……地球還是個落後文明吶……”
種族自豪感馬上讓戚楓衝口而出：“誰沒見過了。想當初，神堡議會問詢薩倫的時候，薩倫用的就是這玩意。嗯，不過……他那套東西的分辨率好像沒有你這個這麼清晰……”咳，這個也不算是吹牛啦。戚楓是真的在遊戲裡見過這個場景，薩倫是一代的反派，在沒暴露之前，在神堡議會面前與薛帕德對質。當時薩倫正在宇宙中航行，不在神堡，他就是使用了同樣的技術，就如親身到場一樣。
“嗯？！”那個阿莎麗人馬上變了臉色，戚楓很敏銳地觀察到，她的瞳孔都略微變大了一圈……嗯，這個投影的分辨率水平真是高極了！“你親眼見過議會問詢'薩倫'?”
“嗯啊，怎麼了？”戚楓其實還是有一點點心虛的。
對方忽然笑了幾聲，雙手抱在胸前，用一隻手支著下巴，饒有興趣地道：“神堡議會的問詢在巨塔中進行……你顯然沒有身份能去旁聽。你居然能潛入那裡？呵呵，那裡恐怕是全銀河係安堡措施最強的地方了……你說得我都想聘你去為我打探點消息了。”
戚楓抓了抓頭：“給錢的話，一切好說。沒有錢給點好裝備也行……”說到一半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人家是歐米伽女王，沒錢？開玩笑呢吧？呃？對了，對方是歐米伽女王麼？哎哎，聊了半天還沒問過呢。
“咳咳！那個……還沒請教尊姓大名。”戚楓覺得這真不是自己的錯，你上網跟人視頻聊天也不會直接就問對方叫啥名字的吧？會麼？不會麼？好吧，戚楓這個傢伙也沒啥跟妹子視頻聊天的經驗……沒想到一聊就來個這麼高級的，對方還是這麼高級別的——無論從顏值、還是身份或者是年紀。這回可真的是一步到位。
“呵呵呵……”那個阿莎麗人歪著頭笑了笑：“我是洛克?t?埃莉亞。”
果然，這位就是正主了。戚楓上下打量了她一下，這位歐米伽的女王大人的衣著還真是隨性啊，一身緊身皮衣配著長馬靴和一件短馬夾就是全套行頭了。像是個手底下管著一片街區保護費收成的飛女大姐頭。
“你統治著歐米伽？”
“呵？不……”埃莉亞張開雙臂，轉過身去：“我……就是歐米伽……”
“咳咳咳……”戚楓被這位女王大人牛逼哄哄的中二氣質給直接給嗆到了氣管，猛咳了兩下才緩過勁來：“我是阿爾法，我是歐米伽，我是初，我是終……在我們那塊兒，上次這麼說的那個人，後來被釘在了十字架上……最後還被隆基努斯槍捅了一下……嗯，不對，被釘上的是他兒子……”
只見歐米伽女王的眉毛直接就豎起來了，還沒等她說些什麼，房間裡又有一道光亮起來，然後變成了另一個投影。
戚楓把頭轉過去，只看了一眼就記起這個熟悉的身影。《質量效應》世界的主角，銀河系的拯救者，薛帕德大姐頭上線了！
戚楓心裡一陣激動，上次見真人都沒這麼激動過。第一次見薛帕德的時候他還沒有接觸過一代遊戲的故事，並不了解面前這個有些暴力傾向的御姐究竟是怎樣一個人。畢竟她身邊的小弟輕飄飄幾句話的描述，可比不上戚楓在屏幕前二十多個小時的近景體驗。
“……你小子還活著？！”薛帕德一出現，看到戚楓，一怒之下直接拔槍，雖然可能隔著多少個光年，但還是嚇了戚楓一跳：“隊長，別開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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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申請勞保
“還從沒有人像這樣放我的鴿子，還好好地活到現在的。”薛帕德在那頭把槍一收，“如果你是我的兵，在戰場上這麼干我直接就能崩了你。現在你應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戚楓抓了抓頭，這個問題還真的不大好解釋。其實自己是真的挺想到薛姐的那艘傳奇座艦——諾曼底號上去轉轉的。但是這個空間障礙沒有打破之前，他估計離不開自己在歐米伽出生點太遠。
“由於某種原因，我暫時……不能離開歐米伽。”戚楓只能這樣搪塞。
薛帕德忽然搖搖頭嘆了口氣，用手指捏了捏自己皺起來的眉心，“還是在星聯軍隊裡比較好啊。調個人到手下只要找安德森打個招呼就行。現在想招些能幹的隊員個個都有一堆麻煩事兒。怎麼就不能有個人乾脆點，'沒問題，我們走吧'，這樣毫無條件地為了銀河係出些力氣呢？……”
看來薛帕德最近也不是很順利的樣子啊。倒苦水都倒到戚楓這裡來了。
戚楓抹了抹頭上的汗，“大姐，拜託……你是要招人去打'收割者'好不好？！那隻是'出些力氣'？您說得也太輕巧了吧？”
薛帕德突然來了精神！“你剛才說什麼？收割者？！你相信收割者的存在？”
咳咳，戚楓心說，我可是在一代的遊戲裡親眼見過你和收割者之一——霸主之間的心靈交流全過程的人。而且全局上的蛛絲馬跡，關於收割者的事情我恐怕比你都還要清楚。
看到戚楓點頭。薛帕德憤然道：“神堡議會的眼光居然還不如一個在歐米伽這鬼地方的街頭閒逛瞎混的。”
“你說誰的地盤是鬼地方？”一直沒出聲的埃莉亞不能忍了。
“咳……我那不是在閒逛瞎混好麼……”戚楓弱弱地自辯了一句。
薛帕德無所謂地搖搖手：“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嗯，沒錯，小伙子！我們的對手是'收集者'，他們正在進攻人類在銀河系的各個殖民地，擄劫上面的所有人類。我們必須去查清真相。而他們背後的黑手、真兇，很可能就是'收割者'。這是一個自殺性的任務。你……還敢來麼？”
“敢倒是很敢的。”戚楓回答得乾脆利落。
對於這個戚楓倒是沒什麼壓力。雖然看起來可能凶險得很，但是薛帕德她可是有主角光環的（雖然她自己並不知道）。而收割者作為反派，到最後跑不了被主角滅掉的命運。只不過中間過程可能會曲折一點。對於乾翻收割者這件事來說，戚楓對薛姐的信心可比薛姐自己都大得多。
其實跟著薛姐，危險也並不是很大啦。整個一代裡頭。除了一登場就掛掉的一個小醬油之外。薛帕德麾下其實只有一名主要配角陣亡。而且戚楓覺得，同樣的情況，換了自己上，逃個小命還是妥妥的。
“但問題就是……我暫時離不開歐米伽……”
薛帕德已經認命似的搖搖頭：“我習慣了。說吧。你在歐米伽有什麼心願未了。我幫你搞定。然後我們一起上路。去踢爆收集者和他主子的屁股！”
“呃……”戚楓抓抓頭，也有點頭疼：“倒不是在這裡有什麼事要做。而是真的沒有辦法離開……”
薛帕德歪著頭想了想，又問道：“不能解釋一下麼？”
戚楓苦笑：“這事兒還真是沒辦法解釋清楚……”
薛帕德默然了一會。然後點點頭：“好吧。那先把你算上。不過准許你暫時不登艦。你會一直留在歐米伽？”
戚楓看到薛帕德這麼通情太理，心裡放下了塊石頭，“沒錯。我只會在歐米伽，哪兒都去不了。”
薛帕德顯然沒有聽出戚楓的意思。她捏著下巴想了想，拍手做了個決定：“這樣也好。雖然你在歐米伽，但仍然可以為我們的小隊完成一些任務。這些任務就在歐米伽！”
“咳咳！”一邊的埃莉亞乾咳了幾下，提醒著二人她的存在：“……薛帕德，你在歐米伽有'任務'？我想，我作為當事的一方，是不是應該迴避一下，讓你們私下談？”
當然了。她這麼說只是反話而已，潛台詞是……別當我死了！歐米伽可是有主之地！你們別亂來，太過分了小心我不給面子！
薛帕德也是大風大浪見慣了的人，“別太敏感了，埃莉亞，我只是在你的地頭上招募幾個閒人而已。再說……他們離開了對你的歐米伽來說……未必就是壞事情。”
埃莉亞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對她來說這已經是讓步妥協的意思了。
戚楓馬上打蛇隨棍上：“招募任務啊？沒問題！不過，這個……工資，或者說軍餉，怎麼算？有保底、績效、全勤什麼的嗎？還有，我能不能眼下先申請點勞保啊？”
薛大姐頭的腦門上青筋直跳。她這是第一次遇到加入銀河系拯救小隊後先問工資待遇問題的奇葩隊員。不過，這個問題在戚楓自己看來合情合理合法，所謂皇帝不差餓兵啊！再說了，自己這也是為了更好地完成任務嘛！
薛姐狠狠摁了摁自己的太陽穴，“薪酬的問題，一會我讓米蘭達算給你。放心，他們塞伯魯斯很有錢，報酬是足夠豐厚的。你說的那個……什麼勞保？”
戚楓清清嗓子，向薛姐解釋了一下自己現在貧乏的裝備情況，然後七情上面地訴苦道：“……我總不能靠著這些還不如街邊打劫小混混的裝備，然後去跟收集者收割者們拼命吧？……就算是招募任務，你看我這萬用工具連個導航模塊都是民用步行版的，能不能給先升個級？……”
戚楓剛才因為不能上船跟著去做任務，什麼忙也幫不上，所以壓根兒沒敢提要點裝備的事兒！不過現在薛姐給派任務了，他也就有了開口伸手的底氣。
薛姐算是聽明白了，“嗯，這倒是有必要的。”薛帕德還記得當初在歐米伽遇上戚楓時，這小子正在胖揍幾個街邊打劫的小混混然後從身上划拉了幾件垃圾的事。
“你要些什麼？我看看能不能從諾曼底號上給你發過去。”
戚楓驚訝道：“星際快遞？包郵麼？”戚楓不大清楚這個世界的郵費怎麼算，他只記得現世裡，自己從南方寄了個包裹到帝都就花了好幾十，諾曼底號不在這個星系，到這裡的距離無論如何都是以光年計的，一光年九萬億公里，同比來算的話……呵呵……
薛帕德十分無奈：“戚楓，你真的應該好好補一下日常常識。在深山里的修煉讓你徹底和文明社會脫節了！”
然後解釋了幾句，原來，這個世界有一種特殊的版權加密技術，買裝備之類基本就只是買了一張電子設計圖紙，然後使用萬用工具或者更大的3d打印設備，就可以把買到的東西製造出來。而那一張電子圖紙就自動失效了。在這個過程中，沒有任何辦法複製、記錄或者事後逆向推導電子圖紙中的內容。
所以薛帕德只需要傳幾個文件過來，戚楓就可以直接造出需要的裝備。這個時代，一般的材料，小批量的，幾乎就不值什麼錢，製造成本可以忽略不計。
戚楓馬上申請了一個軍用級別的萬用工具，並且強烈要求加裝一個高級的醫療外擴展功能模塊，精度越高越好。
薛帕德很奇怪，為什麼戚楓最先需求的不是槍械和護甲，而是看起來和他的特長並不很搭界的醫學技術裝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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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我是道士
“你……申請要醫療設備？”薛帕德覺得有點奇怪，又想起來戚楓這傢伙還是挺和文明社會脫節的，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你手上的萬用工具，填充醫用膠，足夠應付戰場上所能遇到的大部分傷情。”
好歹現在玩過一代《質量效應》的戚楓不像當初那麼小白了，醫用膠這麼重要的道具，無論是作用還是效能，他都還是很清楚的。
所謂的醫療膠是一種很實用的急救產品。一般來說只要不是秒殺型的外傷，基本上一片醫療膠下去就能把傷頂住，足夠你支撐到接受醫院裡的正規治療。醫用膠裡含有各種激素、滅菌成分、凝血劑、還有一部分高級基因工程成分屬於商業機密的玩意，能夠像超級幹細胞一樣直接修補部分破損臟器或肌肉。
如果是比較頑強的人類士兵，在傷勢不重的情況下完全可以貼一片醫療膠然後繼續活蹦亂跳地在戰場上奮戰。而比如克洛根這種回復能力強大的種族，醫療膠雖然不能讓他們成為不死之身，但是看起來也跟貓似的有好幾條命。
“呃……不是。”以急救藥來說的話，戚楓倒真的是不缺。“我需要比較高級的，可以做精細的手術以及做一些人體實驗的工具……”
話說到這兒，薛帕德的臉色都變了，“你說……你要做人體實驗？！”
薛帕德開始聲色俱厲，雖然她不是什麼聖母白蓮花，她當年入伍星聯海軍之前還曾經在地球上混過幫派，但是人體實驗這種東西太挑戰底線了，她甚至都開始準備在心裡把戚楓劃撥到混亂邪惡陣營裡頭去。
歐米伽女王埃莉亞倒沒有什麼激烈的反應，只是瞇了下眼睛。饒有興致地道：“……這就是你留在歐米伽的目的麼？……你確實找了個好地方。這裡有足夠的原材料，每天抓幾個倒霉的癮君子或者是街邊的小混混，整個歐米伽都不會有人在意……”
戚楓這才知道這兩位給誤會了，連忙擺手，解釋道：“不不不……我才不是什麼邪惡的科學怪人啊！你們不要胡亂腦補好不好？……我只是在個人修煉方面遇到了一些問題，想藉用你們這裡精密的醫學設備來印證研究一下。絕對不會亂抓人來搞什麼解剖之類的！”
薛帕德皺皺眉頭。疑惑道：“你……還會擺弄這些？你的職業應該是個先鋒吧？”先鋒是星聯的一種特長職業兵種劃分，先鋒們擁有強大的近戰肉搏力量以及一些入門的暗能量異能技能。是一種強力突擊單位。戚楓的近戰能力和“異能”，薛帕德都是親眼見過的。
“'先鋒'？……”埃莉亞搖搖頭：“他明顯是一個'滲透者'吧？大名鼎鼎的神堡幽靈——薛帕德指揮官，怎麼連自己要招募的隊員都不了解呢？”
“他的戰鬥我曾經親眼見過！”薛帕德不容他人質疑自己的帶隊能力。
“哼哼……他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都已經收了兩位數的人頭了……難道我會不知道？”埃莉亞是歐米伽的王，歐米伽的事情她自然是最有發言權。
兩位銀河英雌互不相讓，爭了幾個回合，忽然一齊扭頭過來，衝著戚楓：“你說，你究竟是什麼職業？！”
“啊……？”戚楓覺得這兩位真是太能歪樓了。他很想說。醫療設備的事情誰先給落實一下，然後誰說是啥就是啥，這樣最好……就是少了點節操，還是拉倒吧。
“呃……這個麼……在下乃是一介道士。”既然自己穿著道袍，兜子裡還揣著一大把的靈符，還是當作是道士好了。“在下華山純陽宮李忘生門下玉虛道士……”這是戚楓玩的某個網游，反正想起來現在華山還有個峰在自己名下，回頭讓人去立個純陽宮的牌子。這也就不算是在吹牛了。
“道……士？那是什麼？”兩位大姐頭都一愣。剛才戚楓的話她們幾乎就沒聽懂，而埃莉亞的萬用工具翻譯模塊乾脆還卡頓了好幾下。一句話信息量太大！
嗯？你們都沒聽說過啊？那就好辦了！
戚楓清清嗓子：“道士是地球上一個古老的修行職業。講究探求宇宙中恆定不變的唯一真理，來強化自身修行……”
“古老的修士？和我們阿莎麗人教團的'懲惡使'差不多麼？”埃莉亞重新打量了一下戚楓的行頭，確實是她從沒在地球人身上見過的款式，她原來還以為這是戚楓自己的審美而搞出來的奇裝異服。埃莉亞一扭頭：“薛帕德，你是地球人，你也不知道？”
薛帕德搖搖頭：“我從小在地球長大。從沒有見過……或者聽說過什麼……'道士'……”她一邊說著一邊盯牢了戚楓，一臉小子你別特麼騙我的表情。
戚楓聳聳肩，道：“那可是一個兩千多年前東方文明的古老教派……”
埃莉亞雙手環在胸頭，聲音有些輕蔑或者不屑：“……兩千多年的'古老'教派？……”
呃……戚楓不由抓抓頭，他差點忘了。自己眼前正杵著一截活化石，一個年齡以四位數為計數長度的“大齡”禦姐……地球人和阿莎麗人談“古老”、“歷史”什麼的，簡直就是自己趕著上去被抽臉。人家出生那會說不定還在唐朝吶！
不過還好，很幸運自己是個中國人，自家三五千年的歷史文化還是能拿出來頂一下的，要趕上個美國人那可就慘了，建國史很可能還沒有人家的更年期長……咳咳咳！杯具啊！
“那個……我說，”戚楓覺得自己應該正一下樓，言歸正傳地問道：“薛姐你那邊應該能調撥到神堡的物資吧？埃莉亞大姐您這塊兒有高級醫用設備麼？醫學設備到底哪家強？”
“神堡那邊我現在不太方便直接動用權限，我現在的幽靈權限被限制在應對收集者的特別任務中……”薛帕德回頭叫了一聲：“米蘭達，你過來一下！”
一會那個上回戚楓見過的大波浪發形的美女也出現在投影中。
“米蘭達，塞伯魯斯能提供戚楓所需要的醫用設備麼？”
米蘭達聳聳肩：“恐怕不行。當年為了那個'復活'你的拉撒路計劃，塞伯魯斯把所有能夠湊起來的醫療設備都集中到了那一個空間站……不過後來你也知道，在你甦醒的那一天，空間站遭到襲擊被毀了，現在塞伯魯斯的醫療設備和專業人員都相當吃緊。”
“等等等等等！”戚楓忽然覺得自己聽到了很不得了的東西：“你剛才說，復活？薛帕德死了？或者說……死過？你們居然還有復活技術？！還有……塞伯魯斯？我記得薛帕德可干掉過不少塞伯魯斯的部隊……你們不應該是敵對的麼？”
米蘭達還沒說話，埃莉亞先打斷進來：“現在我算是相信你是某個'古老'教團的成員了，也只有他們才這樣閉塞。宇宙英雄薛帕德陣亡的新聞兩年前遍傳銀河系，聽得我耳朵都快要磨出繭子來，你居然不知道。”
米蘭達接道：“塞伯魯斯和星聯一直是敵對關係，但是我們和薛帕德在保護人類這件事情上是一致的。當然，我們塞伯魯斯很歡迎像你這樣有實力的隊員為守護人類的前途和命運，加入我們……”
薛帕德這邊看來是指望不上，戚楓只能轉向埃莉亞，她好歹手頭上有一整個星球！
不過埃莉亞也搖搖頭：“你在歐米伽如果想找急救醫院，那隨便一條街上都有至少兩家（沒辦法，流血事件太多）。但是精密的醫學研究中心……呵呵，你想多了。”
正在戚楓失望無語的時候，一個電子音忽然加入了這場跨星系的銀河視頻聊天……
“薛帕德，我想提醒一下，我們的目標人物……莫丁教授有百分之八十三點三的可能性擁有幫助到這位未歸隊隊員……戚楓。”
戚楓只聽到聲音卻沒看到人物的影像：“嗯？這是……誰在說話？”
薛帕德介紹道：“這是我們的特殊隊友，諾曼底號上的人工智能——，伊蒂。”
人工智能？這在戚楓看來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如果沒有人工智能，科幻位面還能被稱為科幻位面麼？像什麼終結者係列、黑客帝國之類的，滿地走，但是科技水平離這裡看起來還有好遠好玩啊……
不過埃莉亞卻有些吃驚的樣子：“你們……塞伯魯斯還真是一夥不講究手段的傢伙。技術已經在銀河系裡被禁止了很多年了。連我歐米伽這個法外之地都沒有人設計製造……”
聽埃莉亞這麼說，戚楓才反應過來，沒錯，《質量效應》一代裡面的敵人就是由收割者們控制著的一種機器人——桀斯。這種機器人在數百年前叛亂，並把他們的創造者趕出了原本生存的星球。現在又在收割者的控制下攻擊銀河文明的中心——神堡。
難怪這裡談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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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招募任務
這一段對話戚楓聽得有些雲裡霧裡，看來在《質量效應》一代的遊戲結束之後，薛帕德身上還發生了不少的故事。戚楓連忙追問個清楚。
不過在這個過程中，薛帕德也開始覺得有些奇怪。雖然自己當年在收割者先鋒——“霸主”手中拯救了神堡和整個銀河系的事情早已經遍傳宇宙，但是這個戚楓所了解的細節也未免太多太細了一些。
戚楓問完了一圈，才知道現在已經離一代遊戲結束過去了兩年多的時間。
原來薛帕德干掉了衝進神堡的收割者——“霸主”之後，神堡議會雖然承認薛帕德的功績，卻拒絕相信收割者的存在，他們認為“霸主”入侵只是單個事件，而並非薛帕德所說的，是每五萬年會毀滅全銀河系所有文明的宇宙浩劫的開端。
薛帕德無法說服議會，甚至在地球聯合作戰機構——星聯中，薛帕德都找不到幾個支持者。幾個月後，在一次正常的巡檢航行時，薛帕德的座艦諾曼底號被一艘神秘未知型號的巨型巡洋艦伏擊，諾曼底號當場戰沉，船上的大副普萊斯利與船長薛帕德陣亡。
但事實上，雖然在傳統意義上來說，薛帕德確實是死了，但是有一個在銀河系中隱藏著的人類種族極端組織——塞伯魯斯，他們相信自己可以救回薛帕德，他們也相信收割者的存在，並且認為薛帕德是唯一有能力統合整個銀河系的力量來對抗收割者的關鍵人物。
他們在諾曼底號被伏擊的空間附近的一顆行星上找到了薛帕德已經快殘缺不全的“遺體”，然後將其送到了塞伯魯斯的秘密太空站。塞伯魯斯立即啟動了一個名為“拉撒路”的旨在復活薛帕德的宏偉計劃。
最終，在投入了五十億星幣的巨額預算後，薛帕德終於復生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連歐米伽女王都忍不住咋舌，“塞伯魯斯……還真捨得下血本！嘖嘖。五十……億！星幣……就算是無畏艦也能造個幾艘。薛帕德，你恐怕會比'超凡天命號'還要更值錢些吶！”
“超凡天命號”是公認的宇宙第一戰艦，神堡議會力量和權威的象徵，阿莎麗人的驕傲，曾經僅靠自己這一艘戰艦就頂住了收割者“霸主”的進攻，為薛帕德和議會贏得了時間。
言歸正傳。
復活後的薛帕德。發現自己與塞伯魯斯在關於對抗收割者的問題上高度一致，而議會和星聯卻在極力否認她關於收割者的發現，為了銀河系的未來，薛帕德選擇和星聯的敵人——塞伯魯斯合作，來繼續追蹤收割者。而在這個過程中，她發現了收割者的僕從——收集者。這些收集者們正在襲擊人類遍布在整個銀河系中的各個殖民地，將上面的人口洗劫一空。
現在薛帕德就正在招募隊員，組建一支精銳小隊，對抗收集者保護人類殖民地。
“洗劫……人口。而不是侵略佔領？”戚楓有點摸不著頭腦：“而且還只抓地球人？”
要知道在這個銀河系中，智慧生物可不止一種兩種，地球人在這其中，絕不是最強壯的（有克洛根人在），也不是最聰明的（塞拉睿人一笑而過），最能戰鬥的可能要算突銳人，最有才華得數阿莎麗人……相比之下人類並不佔有很大的優勢……
這麼說句不好聽的吧，就從人販子的角度來說。去劫了一船地球人也未必比得上幾個阿莎麗“靈姬”值錢！而要苦力奴隸就不如抓克洛根，那幫大塊頭不僅力氣大。而且生命力強好養活！一般折騰基本死不了！
薛帕德當然心裡也有一樣的疑問，但她覺得這並不是重點，眼下最緊迫的事情是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地球殖民者失蹤。而如果這後頭是收割者在搞鬼，那絕對是一個巨大陰謀的開端。無論如何，一定要阻止事態繼續這樣發展下去。
“……所以，我們現在需要招募最好的人手。去面對宇宙中最危險的敵人……”薛姐如是說。
“……而現在，收集者能幾乎不受抵抗的、神不知鬼不覺地劫走大量人口，我們需要一個專家來分析並找出對策。經過我們情報部門的挑選，現在正在歐米伽的莫丁教授是我們最合適的人選。”
諾曼底上的人工智能伊蒂跳出來補充道：“莫丁教授是生物醫學方面的專家，他手頭應該會有戚楓你所需要的醫學設備以及相關技術……”
戚楓一拍手。“這好辦，公事私事一起搞定！”
薛帕德點點頭：“很好，這就是你成為諾曼底號一員的第一個任務。想辦法把莫丁教授拉過來，成為我們的一員。”
薛帕德這話頗有點水滸裡頭賺人上山的意思。戚楓聽了，抓了抓臉，“不限製手段麼？一個'教授'，手無縛雞之力，我去直接給綁過來行不行？”聽到教授兩個字，戚楓腦子裡條件反射似的就浮現出自己學校裡頭那些上了年紀頂著教授名頭卻一年到頭沒見上幾節課的弱不經風的大叔大伯們。讓個教書做學問的跑去諾曼底號上跟收割者玩命……戚楓怕他沒有這個膽量。
一直旁聽的埃莉亞忍不住呵呵笑起來：“如果你帶著這種心思去找莫丁，千萬小心自己的腦袋。這個老傢伙……哼哼哼哼……他可是stg退下來的精英。”
stg？這幾個字好像有印象，戚楓回想了一下，忽然記起來：“哦！塞拉睿特工！”
薛帕德點點頭：“所以……戚楓，別搞砸了……'教授'對我們很重要。”
戚楓抓抓頭，這當真是文武雙全了，厲害厲害。不過，剛才埃莉亞叫他……老傢伙，一千多歲的人眼裡的老傢伙，乖乖，這位得有多大年紀？
埃莉亞聽了只是笑笑：“塞拉睿人的平均壽命只有大約五十年，莫丁的年紀似乎已經快六十了，還不是個老傢伙麼？”
……
我嘞個去！戚楓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年齡超過平均壽命兩成……要是折算成現世地球人的標準，這位莫丁大爺已經接近百歲高齡了……這樣還要被拉著去跟收割者打生打死？戚楓不禁瞅了薛帕德兩眼……薛大姐頭，你也太不尊老敬賢了……
不過塞拉睿人的平均壽命只有五十年？戚楓在玩遊戲的時候可沒有註意到過這個細節。他只記得塞拉睿人的技術水平很高，銀河系中很多出色的工程師都是塞拉睿族，他們全族的受高等教育比例在銀河系中名列前茅。
“唔……我估計塞拉睿人學東西一定很快。”戚楓嘀咕了一句。如果跟地球人一樣，小學六年，中學六年，大學再四年，等畢業了，小命都去了一半，不干幾年就得退休了。
薛帕德抬起左手，在萬用工具上操作了幾下，“我已經把塞伯魯斯情報部門整理出來的莫丁教授相關資料傳到了你的萬用工具裡。另外的具體情報嘛……”薛帕德衝埃莉亞一抬下巴：“我想，你找當地管理者，會更有幫助！”
埃莉亞一臉不爽道：“為什麼你覺得我一定會把情報分享給你們？”
薛帕德聳聳肩膀：“好吧……如果你覺得放一個stg的精英在自己的地盤上四處晃悠，不需要多久，我想……半年吧，你的歐米伽，還有什麼秘密可言麼？如果不是，那就當我猜錯了吧……”
薛帕德的話確實戳中了埃莉亞。莫丁的身份頗為敏感，埃莉亞卻又不太好用強，畢竟stg的精英可是在塞拉睿人中享有很高聲望，作為原三大議會種族之一，（阿莎麗、塞拉睿、突銳三族，現在人類加入成為第四個神堡議會常任理事種族……嗯，其實和聯合國五常基本是一個意思……），塞拉睿人可不會真的對莫丁的情況置之不理，而神堡插手歐米伽事務，可是埃莉亞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
“……好吧，我的手下會去找到莫丁，不過招募的事情，只有你們自己去搞定……”埃莉亞恢復了一臉漠然的高冷。
薛帕德點點頭，她只需要稍微刺一下埃莉亞就可以了，畢竟這裡還是人家的地頭，鬧僵了對自己的任務可沒什麼好處。她又回過頭來對戚楓道：“對了，還有個潛在隊員，也正好在歐米伽，招募任務也一起交給你了。”
戚楓無所謂，一隻羊是放，一群羊是趕，反正自己暫時也只能在這個歐米伽的一塊範圍內活動，說不定兩個任務還順路吶。“另一個要招募的又是什麼人？”
戚楓估計能讓薛帕德看中的，絕非泛泛之輩。
薛帕德看了一眼自己的萬用工具：“嗯，根據資料，是一個剛剛開始在歐米伽混蹟的自由傭兵，真實姓名不明，種族不明，外號叫……嗯，怪名字……'大天使'……”
大天使？戚楓覺得……好耳熟啊……
嗯，不就是早上那個黑吃黑打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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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生化危機
戚楓不禁感嘆，這位薛帕德大姐頭還真是“唯才是舉”啊。
“大天使”雖然自稱是不針對平民和無辜者，專業黑吃黑，有底線有道德的自由傭兵。但在這個歐米伽上，所謂的佣兵和土匪也沒多大的區別，最多算是個“義賊”，說到底還是個黑道上混飯吃的傢伙。
埃莉亞也對薛帕德感興趣的人有些好奇，“大天使？是個什麼人物？我倒還沒有聽說過這一個名號……”
“哦？連你也不知道？”薛帕德有些吃驚，在她手上的資料裡，大天使是個戰鬥力很強的佣兵，這種人應該會比較“扎眼”，沒想到歐米加最大的地頭蛇也不知道。薛帕德心裡對塞伯魯斯的情報收集能力不由地高看一眼。她手上的這份備選人員名單都是塞伯魯斯的大頭目——幻影人提供的。
戚楓倒不覺得奇怪，他今天早上剛看到這個“大天使”在歐米伽幹的是什麼活計。黑吃黑打劫，能打到當地三大傭兵團之一的青陽頭上，簡直是太歲頭上動土，膽子真大得可以，不過一旦暴露肯定會死得很難看，所以藏匿聲息一定是他最注意的事情。早上那一場伏擊從開始到結束不過幾分鐘，“大天使”帶著一支小隊轉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這種行事風格，哪怕是歐米伽女王也未必能馬上把他翻出來。何況這位女王大人在這個歐米伽推行的是一種戚楓不太能理解的類無政府主義，真是頗有些無為而治的味道……
人生真是奇妙，早上還是“大天使”看自己算是條好漢想賺自己上山，這一回頭一天都還沒過，就風水輪流轉，輪到自己去忽悠“大天使”入夥棄暗投明去跟著薛姐打收割者了。
不過話又說回了。早上大天使拉攏自己那算是“落草”，作為一個新時代“四有”新人（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嗯，還有什麼來著？節操？），戚楓當然是嚴辭拒絕了。好吧，主要還是這個“大天使”他太不會來事兒，什麼好處都不許。空口白牙就要拉自己上山，要知道你這可是混黑道，不是搞互聯網產業，還可以賣“情懷”的！
自己現在去招募那個“大天使”，算起來這可是招安啊。好歹人家薛帕德大姐頭可是神堡議會認證，手持全銀河系合法殺人滅族爆行星執照的。“大天使”要是入了夥，那可就是真的“洗白”了。到時候你再打劫黑幫分子，那就不叫黑吃黑了，也不必搞什麼“替天行道”的幌子。而可以直接理直氣壯地宣稱這是執法！
戚楓覺得有這種莫大的好處，再加上“大天使”自己又是個把什麼俠義精神掛在嘴上的情懷義賊，拿出大義來，應該不難忽悠吧？
當然了，戚楓後頭還有一個腹黑的備選計劃，那就是如果大天使不答應，自己就想個辦法流一點點大天使的消息出去，到時候“青陽”肯定會有所動作。等大天使在歐米伽混不下去，自然會想到投奔薛姐。
嗯。說到底和梁山賺玉麒麟盧俊義那一套差不多。“青陽”膽子再大，也不敢公然襲擊一個神堡幽靈吧？開玩笑，他們難道不怕把星聯的海軍艦隊引出來？“青陽”看起來強大，但是跟銀河系新晉的第四大常任理事種族的正規軍一比，那還是弱成了渣的。
“好，沒問題。招募大天使的事情也交給我吧！”戚楓心裡覺得。招募大天使可能比那個什麼塞拉睿族特種部隊stg的退役特工莫丁教授要容易不少。至少這位咱們還算是有個一起扛過槍的交情在。那位莫丁教授恐怕就不那麼好說話了……
（後來的事實證明，戚楓此時的想法實在是藉得離譜……就“好說話”這一點來講……那位莫丁教授……呵呵……反正戚楓後來每次要找這位老人家說話的時候都得心裡建設好一會……）
薛帕德也很乾脆，她一貫習慣發揮手下隊員的自主能動性完成任務，既然戚楓接下了任務，她也就放手給戚楓去做。
“你需要的醫療方面的設備我們暫時不能提供之外。常規的外勤裝備我們會幫你配備齊全，鑑於你的職業特殊，我就先按照星聯海軍n7的戰士為標准給你配備一套裝備。本來我是準備用電傳你自己打印的……不過想到這裡是歐米伽麼……”說到這裡，薛姐歪過頭笑著看了看埃莉亞：“我想不必這麼麻煩了，歐米伽還有什麼備不齊的武器裝備麼？”
埃莉亞聳聳肩，權把這當作是對自己的誇獎了，淡然謙虛道：“……也不至於，比如像什麼'該隱'這種單兵禁武就不是隨隨便便能搞到的。而我的座艦也一直想換個無畏艦威風一把，可是幾百年了，還是拿一艘巡洋艦頂著……不過現在也想開了，座艦再好對我來說也就是個代步工具……人老了想靜，也不想離開歐米伽再到外頭去瞎逛了……嗯，我聽說薛帕德你的那艘諾曼底號不錯！可惜是艘護衛艦，未免小了些……”
“……”在現世的戚楓現在手裡也攢了個大幾十萬塊，時不時地還想著有空了去考個駕照買部車開開過把癮什麼的。面前這位居然在感嘆自己出門坐的巡洋艦不夠拉風……還嫌坐護衛艦出門太小了……咳咳，諾曼底號再怎麼著也有個一兩百米長，真不愧是女王大人，不過能不能請先考慮一下，這裡還有個窮人平民吊絲在場好麼？
埃莉亞說了兩句也就沒有繼續吐槽自己關於座駕的怨念，言歸了正傳：“n7的單兵裝備麼，這個不難，回頭我會讓人備好。”
她說得輕描淡寫，但其實n7是星聯海軍最精銳的特種部隊等級，整個人類種族裡n7級別的戰士也是鳳毛麟角，比如薛帕德自己就是n7出身。n7的裝備絕對不是什麼大路貨。當然了，這裡是槍販子多如狗，傭兵遍地走的歐米伽。對於作為統治這裡的埃莉亞來說，這根本不算事兒。
薛姐要交待的事情差不多也就這麼多，跟戚楓交換了一下萬用工具聯繫串號就下線了，臨走之前還叮囑了一句：“再敢放老娘鴿子就把你拖到神堡通緝令上去……”
戚楓剛想說小爺又不是欠你的，幫你打通關是情分，不幫是本分。雖然你是主角，但也得講道理……這話還沒出口，就聽到自己左手那邊叮咚一聲，抬起手來，就被萬用工具懸浮的虛擬投射屏上2打頭四個0的已收金額給鎮住了。
“這是塞伯魯斯預支給你的第一筆薪水，十天的，……米蘭達按照n7先鋒的水平標準做的薪金評估，在完成相應任務之後，塞伯魯斯還有績效獎金……”嗯。看來薛姐對於這個先鋒還是滲透者的爭執沒贏還是有點耿耿於懷，這位宇宙英雄有的時候也挺無聊的。
不過戚楓沒在意這個，兩萬星幣！還只是十天的工資，自己每天的工資是兩千星幣！要知道自己就算是漲了工錢之後，每天八小時也只差不多賺一百出頭，這已經算高薪了，要知道，在歐米伽。五百星幣就能找到一大批人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去賣命了！而兩萬星幣足夠自己在哈洛特的店裡全職幹上大半年。
塞伯魯斯果然是財大氣粗！什麼世界五百強和小型個體戶的氣魄還是不一樣。不過戚楓想想，塞伯魯斯把薛帕德救回來可是花了五十億星幣的。自己這點薪水連利息零頭的零頭都夠不上，也是釋然了，他們就是這麼有錢，任性。
所謂拿人的手軟，吃人的嘴短，工資都收了。還有啥好說的。戚楓馬上就找出了另一堆理由來說服自己：收割者如果成功了，這個位面的文明可就全沒了，自己下次再來，整個銀河系裡頭就剩下些還沒進化到智能生物的傢伙，自己還到哪去搞這些逆天的裝備和技術？所以。幫助薛帕德那簡直是義不容辭啊……
事實上嘛，現在讓戚楓把錢給退了他也還真是有些捨不得，這老麼些星幣，能買多少黑科技的玩意了？不過話一到嘴邊又跑偏了：“呃……那個……女王大人，月入六萬，在歐米伽多久能買套一百平的三居室啊？”
埃莉亞眉頭一挑，“怎麼？你還想在歐米伽長住下來？”她覺得戚楓、大天使和莫丁這樣的傢伙最好統統都從自己的地盤上滾出去。雖然埃莉亞自己擁有極為強大的力量，但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埃莉亞可不希望有一點點危險的苗頭出現在自己身邊。
嗯？聽這意思，似乎這位埃莉亞大姐頭作為東道並不太歡迎的樣子，奇怪了，如果真的在這兒買房不是拉動當地gdp麼？作為統治階級應該歡迎還來不及，順便還得給自己來個按揭金融服務什麼的吧？怎麼是這個態度？
不過嘛，咳咳，戚楓絕沒有那個意思，歐米伽這地方有啥好常住的？戚楓要是晚上睡這兒還擔心安全問題吶。誰讓這星幣和人民幣又沒個兌換牌價。關心一下當地房價只是為了最直觀地理解一下自己的真實薪酬水平。你們懂的，天朝子民們的普世價值觀……就是這麼的樸實！
好吧，戚楓看這個奉行無為而治，偏愛無政府狀態的歐米伽女王，還真未必知道這裡的三居室值多少錢。人家出門的交通工具裡的走廊都能蓋好多三居室！
戚楓覺得還是乾正事兒要緊，先拿上裝備把招募任務做了是正經。大天使的消息連埃莉亞都沒有，戚楓就更不打算自己去找了，早知道這個樣子其實早上應該留個電話加個好友互粉一下什麼的，現在就只有等埃莉亞手下的情報人員的工作效率了。不過莫丁教授她似乎挺熟悉，相關的消息她應該有。
“莫丁？”果然，埃莉亞女王大人都不用翻萬用工具，直接就告訴了戚楓：“他開了一家診所，在隔離區，你可以坐穿梭機過去。”
“隔……離……區？”戚楓覺得有古怪，這應該不是一個區的正常名稱，“隔離……什麼東西？我看歐米伽這塊兒什麼人都有，你們應該不會搞什麼種族隔離吧？”
埃莉亞搖搖頭：“病毒……一種致命的傳染病毒。”
啊嘞個去！戚楓馬上就一頭冷汗！這可是異位面宇宙病毒，很明顯，二十三世紀的醫學科技也沒有辦法，不然還隔離個屁！自己去了疫區，就算幸運沒染上，萬一身上帶個一星半點回了現世……那可是真的生化危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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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進入隔離區
好吧，戚楓看這個奉行無為而治，偏愛無政府狀態的歐米伽女王，還真未必知道這裡的三居室值多少錢。人家出門的交通工具裡的走廊都能蓋好多三居室！
戚楓覺得還是乾正事兒要緊，先拿上裝備把招募任務做了是正經。大天使的消息連埃莉亞都沒有，戚楓就更不打算自己去找了，早知道這個樣子其實早上應該留個電話加個好友互粉一下什麼的，現在就只有等埃莉亞手下的情報人員的工作效率了。不過莫丁教授她似乎挺熟悉，相關的消息她應該有。
“莫丁？”果然，埃莉亞女王大人都不用翻萬用工具，直接就告訴了戚楓：“他開了一家診所，在隔離區，你可以坐穿梭機過去。”
“隔……離……區？”戚楓覺得有古怪，這應該不是一個區的正常名稱，“隔離……什麼東西？我看歐米伽這塊兒什麼人都有，你們應該不會搞什麼種族隔離吧？”
埃莉亞搖搖頭：“病毒……一種致命的傳染病毒。”
啊嘞個去！戚楓馬上就一頭冷汗！這可是異位面宇宙病毒，很明顯，二十三世紀的醫學科技也沒有辦法，不然還隔離個屁！自己去了疫區，就算幸運沒染上，萬一身上帶個一星半點回了現世……那可是真的生化危機啊！
“什……什麼樣的病毒？”戚楓覺自己的嗓門都有點啞。
病毒這玩意吧，要是出現在日常呢，那基本先想到的就是感冒了。但是這兩個字一旦放在遊戲世界……那就是《生化危機》、《行屍走肉》、《求生之路》、《喪屍圍城》、《植物大戰殭屍》……嗯，最後那個先不算吧，反正基本上就是這麼個套路……
“會變喪屍麼？”
埃莉亞用種古怪的眼光打量了戚楓幾下：“殭屍……？那是什麼？”
“就是……呃……”戚楓琢磨著怎麼解釋比較準確：“反正就是那種感染了病毒之後就沒了意識。變成一個到處咬人的軀殼，被它咬過的人也會感染病毒……然後越咬越多越咬越多然後就變得全城都是……”
說到這裡戚楓忽然想起來在一代遊戲裡見到過的收割者炮灰兵種——“對了，那個看起來跟屍傀差不多！”
雖然埃莉亞見多識廣，但還是被戚楓說的覺得背後有點發涼。屍傀雖然單兵戰鬥力不值一提，但是如果這玩意會傳染擴散……
“你說的這是什麼病毒？！”埃莉亞覺得眼前這個小子實在是個危險分子。
一看埃莉亞這個反應，戚楓基本就放下心來了。隨口敷衍了幾句：“……就是什麼t病毒，g病毒之類的……看樣子你們這邊不是。那你們這邊是什麼症狀？”
“t病毒？g病毒？”埃莉亞皺皺眉，這種名稱很明顯是內部代號，什麼意義都沒有，不過看起來戚楓是不願意多說，很正常，這種級別的生化武器如果真的存在，相關信息當然不是隨隨便便可以透露的。
“隔離區的病毒沒有那麼可怕，只是會讓人發燒致死而已。”埃莉亞的聲音很平淡。
戚楓鬆了口氣。點了點頭，忽然又覺得哪裡不對，呃……其實都是傳染擴散會死……為什麼感覺生化危機比較可怕呢？……不過既然那裡是致命病毒疫區，自己去執行任務，豈不是會很危險？！
不過埃莉亞馬上打消了戚楓的顧慮，“很奇怪，這種病毒並不會感染地球人……呵呵……我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地球人策動了這個事情。所以……你進疫區，並沒有什麼問題。”
“嗯？是只對地球人無效？”戚楓承認如果是這樣確實會很奇怪。
埃莉亞搖搖頭：“……哦不。還有沃查人……病毒對他們也是無效的。”
“沃查人？”戚楓對於這些傢伙可是記憶深刻，剛到歐米伽就被三個這種奇形怪狀的傢伙給打劫了……當然。沒成功。“我覺得他們的嫌疑更大吧？”
雖然在歐米伽沒呆多久，但是沃查人的名聲是個什麼樣，戚楓可是一清二楚。基本上吧，這個種族就沒有什麼好人的存在。其它種族看沃查人，就是混混和海盜，這不是什麼歧視。而是這兩種職業基本上可以佔這個種族八成以上。戚楓很不理解這種種族是怎麼發展起來的。他們在還沒衝出大氣層窩在母星的時候都是去搶誰的？
埃莉亞對於戚楓的看法並不同意：“沃查人雖然從來不干好事，但是他們會研究病毒？呵呵呵呵……這是我這個月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他們要是有這種技術水平，我就真的要頭疼了。至於他們的免疫能力……你也知道，這幫沃查人成天都垃圾堆裡打滾都沒事，他們種族的免疫能力一向超強。”
“咳咳。你這麼說得沃查人像蒼蠅一樣……”
“不……他們只是些蛆……”
呃……女王大人你能不能別這麼噁心，難道你不知道你自己的這個歐米伽上面到處都是這些你剛剛說的“蛆”麼？
埃莉亞似乎有些倦怠了，往沙發背後仰了仰換了個坐姿，“你的裝備，出門的時候會有人給你安排好。如果你想去隔離區也沒問題，我會通知隔離區的人放你進去。”這個歐米伽女王還挺好說話，或者說是薛帕德大姐現在的面子足夠大。當然了，她自己也很想把這幾尊神仙給送到薛姐的船上帶得遠遠的。
戚楓知道這是要送客了，衝著虛擬投影的埃莉亞搖了搖手：“啊……再見，下回再聊。”
雖然用這種方式對一個星球領導人告別不太尊重，但是埃莉亞對這也不太在乎，戚楓也發現這個歐米伽女王對什麼繁文縟節都沒什麼興趣。畢竟嘛，一個當政都近千年的老妖怪什麼禮儀也都該玩膩了。
戚楓這就要走。忽然埃莉亞又想起了什麼：“等一下……”
“呃？還有啥事？有事兒您說話！”
埃莉亞頗有深意地笑了笑：“我沒事。只是提醒你一下，剛才在酒吧里給你卡的那個女人……少接近她，不然，你就有事兒了……”
戚楓一下就想起了都市連續劇裡的狗血劇情，什麼高門大戶的太太跟窮小子說，離我女兒遠一點。今天這算是輪到自己給攤上了？戚楓越想越覺得靠譜。本來。歐米伽上的阿莎麗人本來就少，如果是這個埃莉亞的女兒完全說得通嘛。不然一張要價不菲的卡說送就送了……嗯要是按著劇情下去，好歹應該甩一張支票拍在自己臉上吧？星球女王出手，總不能還不如塞伯魯斯幾年的薪水吧？戚楓覺得星際戰艦不是夢啊……
“那個是你女兒？”戚楓盡量不讓臉上現出什麼期待的表情。
不過很可惜，埃莉亞聳聳肩膀，還是帶著那種微笑，道：“我只是為你的小命著想……我可不想薛帕德到時候來找我要人我只能給她一具沒有思維的空殼……”
埃莉亞似乎並不是在危險自己，而且戚楓似乎從她的微笑裡嗅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好吧。反正自己也沒打算來一場跨種族的“艷遇”……要知道，雖然阿莎麗人外貌姣好身材火辣，但是真的要和她們發展點超友誼關係……那還是很需要點魄力的。至少戚楓自認為自己還沒有這種如此“博愛”的情懷。
埃莉亞一揮手，她的影像瞬間消失，包廂裡的燈光重新亮起，而門外頭就進來了幾個人。領頭的是一個突銳人。身後跟著一串提著箱子的小弟。
突銳人伸手指了指那些箱子：“我是格里茲……這些是埃莉亞給你的裝備。”
然後那些小弟們把手裡的箱子都在包廂的沙發上擺好打開。戚楓連忙湊上去，箱子裡就是剛才薛帕德和埃莉亞提到過的人類聯軍——星聯的n7特種兵制式裝備。
戚楓看著眼前一水兒黑色泛著幽幽光澤的嶄新裝備不禁吞了幾大口口水。這勞保可真是帥呆了……首先擺在中間的一個大箱子裡就是一套和薛姐身上很相似的護甲。玩過一代遊戲的戚楓知道，這種護甲配合頭盔。可是能直接當作太空服使用的。當然它的防禦力也是非常的可觀。最重要的是……這種科技感十足的玩意，光是外形就已經殺死戚楓了。沒辦法。雖然仙劍裡頭帶來的防具也很好，但誰讓他是個理工宅呢？
“呃，我先試試這個！”戚楓實在是有些迫不及待……另外呢，這種盔甲他可從來沒穿過，萬一領回去不會穿還得多一趟麻煩，還不如乾脆讓這幾位給自己科普一下。
那個叫格里茲的一示意。有個小弟馬上過來取出護甲。戚楓只把身上的外袍脫下來，裡面還是成套天蠶絲織的“秋衣秋褲”……嗯，或者說是內甲。內套仙俠天蠶寶衣，外穿科幻黑科技護甲，戚楓覺得自己這防禦力蹭蹭地往上直躥。
這種護甲不愧是二十三世界的玩意。這套護甲穿到身上，居然沒有戚楓想像中的那種堅實感。他用手摸了摸護甲表面，居然是一種柔軟而帶有韌性的纖維觸感。
戚楓有些不太信任似的屈起手指往自己胸口護甲的正面一彈。他現在的出手，就算沒有用多大力，這一下也能和彈弓射出來的彈丸差不多。誰知道原本軟乎的護甲表面在受力的一瞬間，接觸的那一小塊表面變得堅硬無比，就聽見“咚”的一聲，反彈得戚楓食指生疼。
“果然黑科技！”戚楓只能對這種毫不講理的技術手段表示嘆服。
正面的護甲和背面在肩部是相連的，戚楓可以像穿衣服一樣方便的自己穿上上身護甲。這個背面的護甲在兩個肩胛中的的脊柱部位有一個突起。
“這是什麼？”戚楓往背後指著問了一下。
格里茲面無表情地回答：“這裡是護盾發生器和外置護盾冗餘繼電器。”
這套護甲還內置護盾……果然是好東西，不愧是特種部隊專屬裝備，不過……戚楓從剛才脫下的外袍上翻出了自己早上剛撿回來並改頭換面好了的護盾，又問道：“我這兒還有一個，是不是戴兩個，就有雙份的護盾？”
本來一臉木然的格里茲也崩不住那張撲克臉了：“……護盾之間會相互干涉抵消。造成護盾不穩定，並且會有排斥反應……反正……我勸你別這麼幹。”
嗯……有道理！戚楓點點頭，要不然這個位面的作戰人員肯定早就把護盾在身上掛得滿滿的了，幾十層護盾套身上，整個一活動堡壘。
整套護甲穿著出奇的方便，完全可以一個人完成。根本不需要有人從旁協助。戚楓還不知道的是，以n7的標準，15秒鐘穿完護甲是畢業及格線。總之，這套護甲看起來複雜，其實穿起來比戚楓的那套道袍還要利索。
穿好了護甲，戚楓試了試頭盔。很奇怪的是，這個頭盔除了可能特別堅固並且能提供呼吸之外並沒有什麼特殊的。連個在現世戰鬥機駕駛員頭盔上漸漸開始普及的hud顯示功能都不帶著。要是不說，這和一個普通的全覆式摩托頭盔也沒啥大分別。
以戚楓的推測呢，這個位面裡。所有的信息處理都集成在那個手上的萬用工具裡，所以頭盔上也就不太需要另加那些功能了。反正，這絕對不是技術上能不能實現的問題。
除了護甲，埃莉亞送來的n7制式裝備裡面還有一長一短兩把槍械。
格里茲估計是從剛才戚楓關於護盾的白痴問題裡看出來這傢伙就是一個小白的事實，所以主動給戚楓解說道：“這一把是質量效應場加速突擊步槍——m8復仇者。射速每分鐘八百五十發，彈容四十發……”
戚楓對這個數據表示十分驚訝：“那不是一扣板機，三秒種就全打出去了？”
格里茲笑中帶著點嘲諷，打量了一下戚楓這小體格（順便說一句。突銳人的平均身高都是一米九起……），搖搖頭：“呵呵呵……首先你得保證自己不被那種可怕的後座力掀翻……所以我強烈勸你……別這麼幹。”然後他往槍身上一個地方指了一下：“這裡可以切換子彈類型以及點發還是連射。”
後座力？戚楓表示毫無壓力……他就不信自己用龍象般若功壓往身形。還能被掀起來，反過來說，如果自己都壓不住，那這槍根本就不是人能用的……
格里茲把另外一把手槍遞過來。戚楓接在手裡，覺得這把所謂的“手槍”，塊頭可比現世的那些手槍要大多了。基本上有一本大開頁的課本那麼大。重量也不算輕。
“這是m6——劊子手手持加農炮，它可是個夠勁的傢伙！”格里茲對這把槍讚歎有加：“彈容6發，射速很慢，但是只要你的手夠穩，大多數敵人根本不需要你開第二槍……不過它的後座力……我只想說。小心你的手骨。”
戚楓光是從這個名字也聽出來厲害了。這玩意不是“手槍”……而是“手持加農炮”！戚楓不由對這把武器另眼相看了，這要是放到現世，估計就是那種可以歸類到“反器材武器”一類的單兵大殺器。不錯不錯。戚楓十分滿意，這種又猛又暴的傢伙正適合自己這種力能扛鼎的類型啊。雖然薛姐說起來確實是猜錯了自己的職業，但是給配的傢伙還真是蠻合適的。
格里茲也看起來了戚楓這恐怕是第一次穿護甲配槍，所以還幫著科普了一下槍械在不使用的時候怎麼掛在身上。
原來這兩把武器都可以伸縮，備用狀態下就只有完全形態的一半大小。只要掛到護甲上的相應位置，微型質量效應場會幫助使用者把武器固定在身上，既不會丟失，也不會妨礙行動。
裝備完成，戚楓對著包廂里平整如鏡的牆壁看了看……吊爆了！真拉風！相當的酷啊……他不知道自己這表現已經讓在來世上一窺屏的埃莉亞笑個不停。
“真不明白……薛帕德是從哪裡撿來的這麼……厲害的怪胎。”
離開了來世酒吧，走到了歐米伽中心區的街上，換了一身盔甲背著重型武裝的戚楓終於覺得自己融入了這個社會……因為，自己的回頭率終於大幅下降了。
穿著道袍的時候難免會有一些好奇的眼光悄悄打探自己，有些是好奇自己的衣飾獨特，另外一些是好奇這個人居然敢不穿甲不帶槍在路上閒逛。並且有不少會進一步地琢磨著是不是將他當作目標來打個劫從而改善一下自己最近的生活條件。
而現在，就算有人偶然地把視線投過來，在看清了戚楓身上的火力之後也馬上扭頭避開……生怕自己成為被打劫的目標。
雖然戚楓是一大早來到歐米伽的，但是折騰了這麼一番，也過去了十好幾個小時，算算也是該半夜睡覺的時候了。不過這只是對戚楓來說。歐米伽的城市都建在這顆星球的內部，也就是地下，重力靠力場提供，而根本沒有設置日夜輪換……也就是說，這裡沒有白天黑夜之分……戚楓還挺不能習慣這種生活方式的。不過現在他正興奮得睡不著，所以這種當地習俗反而給他提供了便利——他準備直接去找那個叫莫丁的前塞拉睿特種部隊成員，正好不需要顧忌是早是晚，方不方便之類的。
戚楓穿過了兩條街，來到了一個出租車停靠點。左手在立在路旁的操作面板上一晃，萬手工具被直接切換出來，用星幣付了帳，叫了一部“出租”——就和上次那個要帶自己上諾莫底號的黑小哥招的那部一樣。
戚楓實在沒辦法把這玩意稱作出租“車”……因為它完全沒有輪子，由質量效應場驅動，全懸浮，自帶自動控制功能，當然。也可以手動，只是……戚楓他不會開！別笑。要知道，這裡頭的駕駛位置可沒有方向盤！現在在戚楓面前的只有一堆疊在一起不知作用的懸浮窗口，有方的有圓的，戚楓盯著看了好久，然後決定：一，還是讓它自動開吧。二。有機會一定要找個人來教自己開這玩意。他可是打算以後自己弄個星際飛船過癮的！連個車都不會開怎麼行？算算自己的工資，飛船買不起，買輛這玩意應該問題不大吧？反正一樣也會飛！
隔離區並不算太遠。至少，沒有上次諾曼底號停得那麼遠。因為戚楓到了地方還沒被強制踢下線。這裡看起來可就比中心區差多了。先不說沒有繁華的商業街，這路也沒有“來世”酒吧那邊寬闊。人也沒有那邊熙熙攘攘的樣子。不過這個區看起來地球人倒是不少，戚楓在中心區域見到的地球人比例遠沒有這裡密集。
“你們！地球人！就是銀河系的癌症！……”老遠就聽到一個古怪的口音在前面的路邊大放厥詞。讓戚楓覺得很奇怪的是，圍著聽的居然以地球人居多！
戚楓走過去一些，就看到人群中間有個高起一些的台子。一個巴塔瑞人站在台子上正在發表他的演說：“……銀河的末日就要到來……”他一伸手，一個個指著台下正聽著的地球人：“你！就是你！還有你！你們全都是招來災禍的兇手！”
戚楓湊到人群中聽了一會，那個巴塔瑞人並沒有什麼乾貨，演說技巧在戚楓看來並沒什麼值得一提的，甚至還不如周末在大賣場門口搭台子放歌搞促銷的那些銷售。戚楓隨便扯了一個正聽得挺認真的地球人過來：“他在攻擊地球人，怎麼你還聽著？”
那人一臉愁苦：“……這也許真是我們帶來的災禍……”
戚楓一愣：“什麼災禍？”
那個地球人指著南邊的一個大型通道關口：“隔離區裡的瘟疫，讓我們無家可歸了。”
戚楓驚訝道：“那種病毒不是聽說對我們人類不起作用麼？”
對方沮喪地搖搖頭：“……那片地區本來是'青陽'的地盤，'青陽'裡面不太喜歡收人類成員，所以這場瘟疫讓他們的統治產生了動搖。他們為了鞏固地盤，對區域裡的活動目標都進行無差別的攻擊……”
啊？什麼玩意？又是“青陽”？自己這算是跟他們槓上了？不過為了鞏固地盤開始亂殺人又算是什麼解決方案？難道他們早上被劫的那一車皮是腦殘藥？本來自己地盤上病死的人就多了，再把活著的再殺一批，再嚇走一批，那地盤上不是全空了？那種無人區地盤還有什麼用？他們“青陽”那是黑、社會吧？這行為怎麼看著像是拆遷隊似的，想要把地盤上清乾淨了好賣地呢？
那個地球人還在搖頭嘆氣：“原以為這裡是片自由的土地……”
咳咳，戚楓不由暗嘆一句：自由倒確實是很自由。
“你！”那個巴塔瑞人轉過來。狠狠指著戚楓：“你個渣滓……！滾出歐米伽！滾出銀河系！否則末日將臨……”
戚楓一回頭，瞪了回去……不過那個巴塔瑞人一點也不示弱，這就樣和戚楓對視……好以，戚楓承認，在比瞪眼對視上來說，四隻眼睛的巴塔瑞人確實比兩隻眼睛的地球人更有優勢。於是他先棄權了……
利用瘟疫之類的恐慌情緒。散播什麼末日言論，這是妥妥的邪、教手法啊，尤其還是在搞什麼種族情緒攻擊地球人，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反正絕對不會是什麼正義有愛的好事兒。戚楓覺得跟這種人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暗中捏個雷靈符，順手一指巴塔瑞人所站的高台。
“轟！”
一道碗口粗的雷電從天而降，直直砸在高台上。這個位面的材料果然是非常非常的堅固耐操，一張雷靈符居然連個崩口都沒打出來。只是電黑了一片。不過站上高台上的那個巴塔瑞人可就沒那麼幸運了。雖然這道閃電不是衝著他身上劈的，不過幾十萬伏的高壓直接就電離了空氣，而那一陣氣浪更是把他被電到麻痺的身體直接拋出去十幾米遠。
戚楓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笑了下。這種信口雌黃散佈迷信的傢伙就該用雷劈。劈不劈死倒是不必在意，至少這麼來一下，他的那些個歪理邪說總是沒多少人會再相信了吧？也虧得這傢伙站在個高台上，不然以戚楓這半調子的用符水平，他還真未必敢這麼玩。搞不好就要誤傷“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
果然邊上忽忽拉拉跪下來不少。大部分人對這種超自然現像還是極為敬畏的。這和科技水平高低並沒有特別大的關係。
戚楓也懶得理會，只是心裡覺得。這個歐米伽沒有正經的統治，看樣子又沒有正經的宗教，不混亂真是才有鬼了。不知道弄個正經的佈道者來會不會對當地的治安有所幫助……
不過這都不是戚楓需要理會的事情，他現在的任務是去隔離區找到莫丁教授。既然這裡的病毒對地球人無害，那自己也就不用擔心了。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戚楓覺得自己出來之後還是應該多用幾張“淨衣符”來個徹底的消毒淨化……自己要回現世的。雖說這病毒弄不死人，但萬一弄死了地球上的花花草草小動物甚麼的，也不好啊。
離開了那一堆跪拜的人群，戚楓來到了隔離區的關口。剛才說過，歐米伽其實是一個建造在地下的世界。所以每個區域都可以看成是一個大的礦洞。（戚楓不知道的是，其實歐米伽以前確實就是一個超大型零號元素礦坑，在礦物枯竭後才被改造成城市的……）所以每個區域隔離起來就特別的方便。眼前的這個大型關口就是通向隔離區的門禁。這裡巨大的屏障力場充當了牆的作用，而且內在帶有超高的溫度，病毒根無無法通過，進而傳播。所以埃莉亞對於這場瘟疫並不是特別擔心。她只需要把這裡封鎖起來就行。
守在關口的是一個突銳人小隊。不知為何，埃莉亞作為一個阿莎麗人，卻似乎並不喜歡使喚同族給自己打工（'來世'酒吧的舞女除外），她的手下多是突銳人和巴塔銳人。說起來，這兩個種族都和地球人都挺深的過節。突銳人是地球人初入銀河後遇到的第一種外星人，然後就是所謂的“第一次接觸戰”，而巴塔瑞人……戚楓不太了解，可能是人類冒起得太快把他們的風頭壓過，然後雙方在殖民地上狠狠打了幾仗結下的仇……
守門的突銳人顯然知道戚楓會來，直接抬起手，用萬用工具隔空掃描了一下戚楓，確認了身份，然後就在邊上開了一道通向隔離區的小門，同時還提醒了一句：“要小心，那裡頭的'青陽'傭兵會瘋狂射擊每一個活動的目標……”然後打量了一下戚楓全身上下的行頭，略有些放心下來：“不過我看你的樣子，應該可以照顧好自己！”
戚楓點頭表示了一下感謝，然後穿過了那道金屬門，進了隔離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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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作者又感冒了
ps： 週一感冒，今天才剛剛恢復，斷更的事情請見諒。（首發）
明天開始試試又更。拜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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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所謂的“隔離區”聽起來好像就是一種陰沉可怕生化末日似的，但穿過那道隔離牆來到另一邊的戚楓絲毫都沒感到牆內牆外有什麼區別。一樣昏暗帶著深橙色的環境光（整個歐米伽基本都是這個令人生厭的頹廢基調），一樣略帶渾濁的空氣，就是街面上清冷了一些，連個混混或者拾荒者都見不著……這兩種人在歐米伽的可是無處不在的。
“呃……連個人都沒有……”戚楓對於眼前這種空空蕩蕩的景象感到很奇怪，按說這地方暴發了瘟疫，怎麼連個想逃出隔離區的人都沒有？他想到了《生化危機》裡的浣熊市……那里美軍攔起的隔離牆前可是人山人海。
戚楓一邊心裡嘀咕一面順著大道往前走，沒多遠，看到一個壘起來一人高左右的臨時工事，十幾個突銳人荷槍實彈地依托著工事擺好了防禦陣勢。戚楓仔細看了下，他們和剛才守門的穿著同樣的製服，這應該是埃莉亞的嫡系武裝。可能是這些人一直開啟著索敵雷達，戚楓在他們身後相距還有三十米遠左右的時候就被他們發覺了。
“唰——”幾個突銳人一起迅速轉身把槍口對準了戚楓。
“不要開火！”其中一個領頭的舉起右手作了個戰術手勢，“他是從那一邊過來的，應該獲得過授權！”一個手下馬上打開了萬用工具和隔離卡口的守衛聯繫了下，然後衝著那個頭目點了下頭。
“好了……放下槍，是自己人！”那個突銳隊長鬆了口氣，低下槍口。打量了戚楓幾眼：“裝備不錯呵！地球人？你很面生，是新來的？”
戚楓剛才並沒有從背後取下武器，上去跟那個隊長握了下手：“不。我替另一個組織打工，不過我的老闆跟你的老闆談好了，派我來這裡找個人……放心，我不是來找麻煩的。搞定了工作我就會離開……”
那個隊長聽著戚楓的話大有同感：“沒錯！這些該死的工作！我也想在'來世'上層喝著小酒聽著音樂看一整天的妹子。而不是在這裡盯著屍體或者就要變成屍體的傢伙……”
看來這位小隊長被派到這裡來怨念還不小。
“……伙計，你現在到這裡來找人？呵呵……”那個隊長搖搖頭：“這裡死人已經快比活人還多了，而且還有'青陽'和沃查人在這里大開殺戒……我說，你是不是狠狠得罪了自己的頂頭上司？”
戚楓剛要否認，忽然想起自己上次放薛帕德鴿子的事兒……艾瑪，這位宇宙英雄該不會這麼記仇，真的是給自己好看吧？不過再念轉一想，加入薛帕德這一夥可是以死磕收割者為最終任務的，相比起來。眼下這個任務恐怕連測試的難度都夠不上，何況自己還領著一天兩千星幣的高薪，天下沒有不要錢的午餐，自己領這麼多錢，幹的當然不能是輕輕鬆松看報喝茶的活兒……
“呃，我想冒昧地問一句。我可聽說這裡的瘟疫除了對地球人和沃查人以外都有致命效果……你們跑到這裡面來設防，會不會太高危了？不怕傳染麼？”
那個隊長有些無奈道：“沒辦法，為了防止有人直接衝擊隔離牆。一定得在這裡搭一條防線，不過傳染的事情倒不用擔心。這種病毒似乎需要近距離接觸……”
說著他拍了拍手裡已經展開完成隨時可以開槍的突擊步槍：“不要讓住在這裡的賤民接近就行了！”然後一回頭衝部下們吼道：“把我的命令重複一遍！”
“把所有能見目標全部射殺在五十米之外！”十幾個突銳人一齊喊道。
戚楓抓著小隊長的手，情真意切語重心長地道：“待會我回來，你們可要千萬看清楚啊！”
“呵……沒事！”突銳隊長把萬用工具切出來對著戚楓一比照：“好了，已經將你記錄為友軍目標，一會我們小隊會同步一下，自動瞄準系統就會專門把你屏蔽出來。”
“那就好。那就好……”戚楓這樣就放心多了，把手抬起老高，還踮了下腳，才拍到了突銳小隊長的肩膀（重複一遍，突銳人平均身高接近兩米）：“多謝關照。回頭我請你們喝酒。'來世'包廂，算我帳上！”那個阿莎麗美女給的卡，借花獻佛，不用白不用。埃莉亞可是警告過自己的，不要接近那個阿莎麗妹子，所以乾脆把這張卡早刷爆了早好！
剛才還嚴陣以待的小小陣地上馬上響起一陣歡呼和口哨聲。“伙計，我們記住你了！”“可說定了！”“輪完班就去怎麼樣？”
很好，這下子戚楓就真的不擔心他們會誤傷了。“對了，我打聽個人……”
隊長點點頭：“就是你工作裡面那個要找的人吧？說說看！雖然我在這裡也不認識什麼人，我們只是臨時駐防。”
“莫丁?索勒斯……是個醫生？教授？或者……反正是個塞拉睿人！”
“哦！莫丁！”小隊長居然認識莫丁，看來這傢伙整出來的動靜可不算小：“他在隔離區裡開了一家診所。老莫丁可不好惹，是個硬漢，並不像一般的塞拉睿人那麼柔弱……在這兒，他殺掉的人可不比他治好的人少。”
戚楓連忙問：“他的診所在哪裡？幫我定個位！”切出左手上的萬用工具，打開了地圖，萬用工具當然自帶導航功能，不過這個定位技術估計不會是什麼gps衛星……詳細的戚楓還沒來得及去研究，畢竟，這是一個科技大爆發的時代，戚楓早已經被無處不在的黑科技震到眼花繚亂外加神經麻木……暫時放棄了從頭補習這個時代的科技理論基礎的念頭。而且從他的觀察來看，其實這個位面的大部分人也是知其實不知其所以然……會用就好，不求甚解的。當然，這很好理解，就像水果手機大部分年輕人都會用，但是能給它編app的就已經不是普通用戶水準，而能從底層級別理解它……那就更是另外一回事了。
可惜那個突銳人小隊長搖了搖頭：“現在隔離區很亂，我們也無法深入。所以莫丁的診所到底在哪個位置，我們也不知道……”
既然沒有多餘的情報，戚楓也只能靠自己去找了。隔離區雖然不算小，但是也不至於是大海撈針……畢竟，自己只要找到那一家診所就差不多能行，這屬於跑不了的廟。
埃莉亞手下的這個突銳人小隊搭的臨時工事完全把道路堵死，戚楓只有直接從掩體上一翻而過。掩體外頭果然遠遠地分佈著一起倒下了的屍體。這就是為什麼沒有人衝擊隔離區的原因——這幫傢伙真的會毫不留情地朝著敢接近的當地居民開槍。
戚楓粗粗掃了幾眼，地上躺著的幾乎沒有地球人，畢竟地球人不用擔心病毒致命，只需要呆在屋子裡就行，以突銳人和巴塔瑞人居多，還有些沃查人混雜在裡邊……
從這裡開始就是“青陽”的地盤，戚楓檢查了一下護盾情況，然後從摘下掛在腰上的m6——劊子手手持加農炮，拿在右手展開成完全狀態。微側著點身貓著腰貼著一邊的路邊護欄往前跑——雖然戚楓沒受過什麼正規的戰術訓練，但好歹遊戲還是玩過不少的。他自認為這樣子不容易被發現又能第一時間找到掩體——至少，以他在各種遊戲裡經驗來說，這樣子比較保險。
以戚楓現在的身體素質，別說是貓著腰，就是爬著估計百米速度也能進十秒，絲毫不影響他的行動。一轉眼的工夫就跑過了兩條街。街上一個人都沒有，按戚楓的估計，莫丁的診所應該會在比較中心地帶一些的地方，所以這些邊緣地帶他就基本上掃一眼就過了，不進行什麼仔細搜索。
在第三條街區，戚楓終於見到了隔離區裡面的第一個……或者說是第一批活人——是一批沃查人和一隊“青陽”傭兵，他們正在激烈交火。
有了護盾，加上內外兩層高級護甲，戚楓小命的安全係數已經大幅上升，圍觀火拼時的心情也就平穩了很多。他趁著兩邊接火打得不可開交，悄悄地從邊上繞過去。這兩邊都不是什麼善類，就讓他們自相殘殺，一起為銀河系的和平做些貢獻吧！
不過感謝萬用工具雷達系統的普及，戚楓的行蹤還是沒能瞞過一些一邊躲著子彈一邊還有閒心看萬用工具信息的傢伙（咳……其實這是標準而且正確的戰術行為）。
兩個沃查人很機敏地發現有未知目標在抄自己的後路（純屬誤會），馬上抄著傢伙掉頭殺過來。
“咻咻咻！”衝鋒槍彈像潑水一樣撒過來，雖然由於射速太高開槍者沒有很好的控制住後座力讓子彈飄得到處亂飛，但仍然有幾發命中了正在爬過隔欄的戚楓。
戚楓只覺得身邊藍光像罩子似的連續幾個閃現……然後萬用工具馬上發出了警報：“受到攻擊！護盾剩餘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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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子彈時間
突然跳出來的語音提示把戚楓嚇了一跳。趕緊縮回牆邊貓好。幸好他的龍象般若功有成，小心臟強韌得很！仍然跳得不緊不慢，所以戚楓幾乎是瞬間就恢復了冷靜。
n7作為星聯這個地球聯合武裝力量的第一流特種部隊，單兵制式裝備等級在全銀河系中也是頂端水平。比如說戚楓現在身上的這個護盾，它的容量就十分可觀，被這些烏合之眾的沃查人手裡爛大街的輕武器連續掃到幾發，也只不過是讓護盾的能量消耗了點零頭，而且馬上就開始進行重新充能。
戚楓搖搖頭，這還是自己的戰術素養太低，剛接近交火點時還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附近的情況，結果趁亂過了幾個障礙繞到了後頭，就不自覺地放鬆了警惕。一時沒注意那邊就有兩個沃查人朝自己開了槍。如果戚楓留意著交火雙方的情況，憑他的身手，雖然快不過這個位面以光速為記速單位的子彈，但是對方轉身抬手的時間足夠他竄到個掩體後頭躲好。
幸好這個位面有質量效應斥力場護盾這種玩意，讓自己這種“精銳”（咳咳……自封的）不至於因為運氣不好，在戰場上像剛才這樣被幾個雜兵射出的流彈擊中而直接送命。
“嘶……！後面有人！”開完槍的沃查人吼了一聲，提醒了身邊的同夥。很快幾個沃查人就分散著包抄過來。雖然是烏合之眾，但混在歐米伽，誰又沒有幾把刷子？這些沃查人那也是打家劫舍的老手了，一邊輪流開槍用火力把戚楓逼在短牆後面，一邊從兩面一起包圍。
戚楓在牆後貓了兩秒鐘，護盾就再次充能到了百分之百。他也不管對方的戰術意圖。直接從牆後飛快地一閃而出……
這個動作並沒有出乎幾個沃查人的預料，這種包圍戰術，對方如果在沒有後路的情狀下，要不就是衝出來找死，要不就是縮在牆後面等死。只是目標的速度……卻遠超過他們的想像。
戚楓一個魚躍從牆後竄出來，全神貫注在自己的雙眼、手中手持加農炮的準心、以及他瞄準的目標——最右邊的兩個沃查人。一股氣血自然而然通三脈轉七輪匯聚到頂輪，瞬間竟然讓戚楓有一種“子彈時間”的感覺……
這感覺就像……《黑客帝國》《馬克思佩恩》……等等，反正時間軸似乎被拉長了，而眼前的目標就好像進入了慢鏡頭一樣，戚楓甚至能看到他們緩緩地轉過身子，還來不及把槍口調轉過來，臉上的肌肉收縮起來，好像帶著一點驚訝……
這一切只是一剎那之間，並不是時間真的變慢了。而是戚楓的龍象般若功瞬間給戚楓的感知能力超了頻，當然，這也只持續了一瞬間。
“咣咣咣！”身在空中的戚楓連開三槍，然後落地，就地一滾，縮到了右邊的另一方矮牆後頭。
這個所謂的“手持加農炮”，威力果然不是蓋的。用來對付這種無甲無盾的目標實在是太浪費了。三槍都命中了目標，直接要了這個以生命頑強著稱的沃查人的小命。而其中一發子彈直接貫穿了第一個沃查人的肩膀之後，爆掉了他身後另一個倒霉蛋的腦瓜。
當然。它的後座力也不容小覷，以戚楓手臂上這數百斤的力道，居然也能感覺到這玩意的暴躁……幸好埃莉亞的那個手下事先提醒過自己，不然無心之下非打飄了不可。
以戚楓現在的目力膂力和控制力，哪怕是第一回開槍，也能勝過這個位面九成的槍手。剩下的幾個沃查人也不是傻瓜。剛才對方一閃而過，看都沒看清，讓他們連瞄准開槍的機會都沒有，反倒稀里糊塗得被對方三槍放倒兩個，很明顯對面是一塊鐵板。他們也和戚楓一樣直接縮回了矮牆和柱子後邊。
戚楓現在裝備齊全，外加兜里揣著薛帕德送來的塞伯魯斯高薪合約，早就不再眼饞沃查人和青陽低級傭兵手裡的那幾條破槍，連摸屍體的興致都沒有。留下來多幹掉幾個雜兵，除了能浪費自己的散熱彈夾和時間之外，根本毫無益處。所以見到沃查人都縮回去之後，他見機趕快來了個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就留著“青陽”和這些沃查人在這里為了地盤相愛相殺去吧。
繞過了這一片交火區域，戚楓繼續向前，他並沒有什麼具體的方向，只不過是憑著直覺先往隔離區的中心地帶跑。好歹抓個人問問路，說不定就知道診所的方位。雖然剛才的沃查人和“青陽”傭兵很可能就知道，但是對方畢竟人多勢眾，萬一真被圍上也是很危險的事情。雖然戚楓估摸著自己的這個護盾能擋得住幾十發輕型沖鋒槍連射，但這裡的槍射速都超快，連續中彈也許一兩秒鐘就會被破盾。同時面對那麼多槍口絕對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一路上又遇到好幾撥“青陽”和沃查人的火拼現場，戚楓都遠遠地避開了。一連過了好多個街區，在地圖上顯示接近了隔離區的中心部分，四周才漸漸平靜下來。
“青陽”傭兵和沃查人爭奪地盤的交火規模遠遠超過了戚楓的預估。他原以為不過是兩派混混之間的街頭亂戰，結果看到的卻有一種斯大林格勒巷戰的味道。只是現在的爭奪焦點似乎還是在外圍。也不知道是不是雙方都在害怕在中心區交戰會損毀自己以後地盤上的黃金地段從而影響到保護費的收益等問題……
扯遠了，戚楓打量了一下四周，這裡似乎是一片高尚居民區……別問他是怎麼看出來的，其實他也只是瞎蒙。這裡到處的建築風格都大同小異，不知材質的類金屬牆壁和由電子懸浮門禁控制著的大門。如果沒有什麼投影招牌之類的東西，在開門之前，戚楓可猜不出來門裡面會是什麼場所……
“唔……”一個低沉的輕哼從牆角邊傳來……戚楓一個激靈，矮身端槍，慢慢地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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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到達診所
戚楓貓著腰轉過牆角，才發現那裡有一個巴塔瑞人，耷拉著腦袋靠著牆壁坐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樣子，不時再痛苦地哼哼兩聲。
戚楓直起身子放低槍口，放鬆了點，走到那個巴塔瑞人面前。其實這個位面裡，地球人對巴塔瑞人的印像很差，當然，對方也一樣。兩個種族之間雖然不是劍拔弩張，但總是有著濃濃的敵對意識。不過對於戚楓來說，他倒沒有什麼感覺，畢竟他對這個位面兩個種族的過往恩怨幾乎沒什麼了解，只是依稀聽說兩邊狠狠打過幾仗，相比之下，巴塔瑞人吃虧吃得更大一些……不過這些都不是戚楓想關心的東西，他現在正好需要一個本地人來問路。
“呃……那個……”戚楓走過去在那個巴塔瑞人面前幾步蹲下來，試著問了句：“你還好麼？”問完戚楓也覺得是句廢話，眼前這傢伙進氣都快要比出氣少了……不過身上不見外傷的痕跡，看來他應該就是感染了所謂的瘟疫……
話說回來，來到隔離區裡頭，這還是戚楓見到的第一個病人。剛才一路上看到的屍體基本都是死於槍擊。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種諷刺。不過再想一想，這裡可是銀河系的流放之地歐米伽，隔離區外邊每天也不知有多少人死於槍戰和搶劫，也就可以釋然了。
“地球人！”巴塔瑞人微微睜開了眼睛，看到了戚楓，這個原本只剩半條命巴塔瑞人一下子激動起來：“……就是你們幹的好事！播撒病毒，再來劫掠死者的財物！卑鄙的地球人……啊咳咳咳……！”
說到一半他劇烈地咳起來，直到戚楓覺得他快把肺都咳出來了才停下。雖然戚楓知道這裡的病毒並不會傳染給人類，但還是往邊上挪開了好幾步。
“我想請問一下，這裡有一家診所。你知道在哪兒麼？”戚楓等著他緩過來點氣才問，他剛才真挺擔心這個巴塔瑞人一個氣沒上來就直接掛掉的。
戚楓沒把這個巴塔瑞人剛才咒罵聽進耳朵，結果人家也直接把戚楓的問話給無視了，繼續在那裡自說自話：“……你們地球人！$*&%……”
戚楓：“這個診所是一個叫莫丁的塞拉睿人開的，你聽說過沒？”
巴塔瑞人：“……你們地球人！$*&%……”
……
別看這個傢伙看起來快斷氣了的樣子，罵起街來居然還溜得很。完全不卡殼還不帶重樣兒的……戚楓管戚楓問，他管他罵，兩個人根本就是雞同鴨講，毫無交集，戚楓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萬用工具語言模塊是不是出問題了……可別，自己還指望著這個考四六級吶。
戚楓站起來，懶得跟這個巴塔瑞人再磨下去，“得，我就問最後一句……你要是知道那個診所呢。幫我指個路，我還能把你扛過去，說不定還能救你一條命……”
這回好像起了點作用，至少那個巴塔瑞人抬頭看著戚楓閉上了嘴沒再說什麼。
戚楓看他不說話，聳聳肩道：“如果你不知道，那我也幫不了你。”沒辦法，他總不能帶著個快掛了的病號到處瞎轉吧？
巴塔瑞人遲疑了一會，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你們……地球人不都是來這裡趁火打劫的麼？你這是想玩什麼花樣？”
戚楓打量了他幾遍。搖搖頭一臉嘲諷地哂道：“就你？讓我打劫？……開玩笑，小爺我現在是日薪兩千星幣還是稅後而且不包括獎金勞保的高級白領。就你這熊樣……我劫你能抵我一天工錢麼？”
說到這兒戚楓忽然又想到一個技術性問題：“呃，對了。我一直好奇一個問題，你們這塊兒的人不都用的是電子貨幣麼？又沒有實物，怎麼打劫？難道還能刷卡配合支付寶轉賬？然後劫完以後還要給個好評哦親？”
當然這個巴塔瑞人肯定是聽不懂什麼淘寶體，不過裡頭關鍵的幾句他還是抓住了：“你不是那些來渾水摸魚的？”
戚楓不耐煩地一抬手：“我這邊時間緊任務急，你知不知道都趕快給我個准信兒！外頭還有一整個銀河係等著我去幫忙拯救吶……”
“我……知道那個診所！我能帶你去！”這傢伙看戚楓要走。終於開竅相信了。
“切，不早說。擺什麼譜。”戚楓過去，瞧了睢他的臉色，有點兒擔心道：“你這樣子能撐得住麼？”他可不想人肉導航儀走到半路就死機了，這可是真死……
巴塔瑞人有氣無力地搖搖頭。天知道他剛才哪來的精神頭！戚楓抬起左手切出萬用工具，他現在這套護甲的左臂收藏匣裡還內置著三支通用型醫療膠，別小看這玩意，這個位面的士兵們在關鍵時候救命全靠它。
巴塔瑞人看著戚楓的動作就知道他想幹什麼，搖搖頭：“……醫療膠只對用來受傷急救，用來治病沒什麼效果……”
戚楓一聽，收起了萬用工具，順手從空間裡摸了一個小瓶，倒了一粒藥丸出來，這是小寶哥的貨攤上最近的出品——桃花島的無常丹。雖然這個名氣好像不如九花玉露丸，但是據小攤老闆韋小寶介紹，這藥力說不定反而還在其上！
“把這個吃嘍，雖然不一定能治病，但是回復生命值是沒問題的。”關於遊戲商店裡頭出品的各種玩意的功效，現在戚楓是深信不疑的。
不過那個巴塔瑞人用四隻眼睛盯著戚楓遞過來的藥丸：“這是……地球人的藥吧？”
戚楓一點頭：“啊，對！”
“你難道連每個種族的基因和蛋白質構成都不同這個都不知道？”巴塔瑞人雖然虛弱但語氣裡頭的鄙視還是很明顯的，“……地球人都這麼無知麼……？”
“咳咳……”戚楓有點尷尬：“一時給忘了。”這種細節方面的東西，可不是玩一遍遊戲就能全知道的。這個宇宙中的種族確實在個體差異方面有很大的不同，比如人類的dna是左旋雙鏈，但有的種族卻是右旋結構。如此大的差別，足以使我之良藥，變成彼之砒霜。
不過這難不倒戚楓，他身上五花八門的玩意可不少。隨手就從空間裡頭抓出一把符紙，因為平時沒有好好整理過，回復輔助類的全被戚楓疊在一塊兒了。戚楓仔細辨認了一下，從裡頭抽出一張，二話不說用符紙沾了點口水，然後“吧唧”一巴掌拍在巴塔瑞人腦門上。
巴塔瑞人四隻眼睛變成兩對對雞眼，看著這張黃紙發楞。沒等他出聲，符紙上的符文一閃，整張符篆一震，化成一團白光散開……正好閃花了他的四眼。
“啊……！”巴塔瑞人的視網膜比人類要敏感不少，他又正好是盯在符紙上，被閃得一聲慘叫，伸手摀住了自己的雙……啊不，四眼，淚水橫流，疼得在地上打滾。“你這無知的地球人！這是什麼？！……”
戚楓把其餘的符紙收回去，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看著地上的巴塔瑞人，點點頭道：“有力氣打滾了，看來還挺有效的。一張觀音符就搞定！便宜。”無論如何，價值大幾百星幣一劑的醫療膠，在戚楓看來可比這幾百文假銅錢就能換的觀音符貴多了。
地球上的藥外星人吃不了，但這個符紙可是凝聚著純粹的天地元氣，戚楓覺得這玩意應該是通用的，試了一下果然如此。
巴塔瑞人也發覺了自己身體的變化，扶著牆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雖然似乎發熱頭疼之類的症狀還在，但是身體狀態確實一下子恢復了，剛才他可是連坐得直一些都做不到的。貼張紙就能有這種效果？簡直直接打碎了他的三觀：“這樣……也行？！一張紙？”
戚楓搖搖手指：“地球人的特殊異能，說多了你也不懂。好了，你這樣子應該能撐到診所，趕快指路。”
“哦……好。”巴塔瑞人的態度一下子變得謹小慎微起來，不光是戚楓身上這種超出了他理解範圍的神秘力量帶來的敬畏感，另一方面，他剛才是行將就木，只剩一口氣，當然是沒什麼好怕的，現在小命有了著落當然就得珍惜著點了。他毫不懷疑眼前這個奇怪的地球人借用一片紙瞬間就能救回自己的這種異能，如果反過來用滅了自己一樣輕鬆簡單，甚至會比治好自己更簡單——在他看來宇宙的法則一向是建設比破壞要困難得多。
戚楓沒耐心等他慢慢走，一把拎起這個個頭其實比自己還高那麼一點點的外人星，像扛個麻袋似的往肩上一甩，“指路！往哪邊？”
被甩得一陣天旋地轉的巴塔瑞人看到戚楓扛著自己健步如飛，不禁懷疑這傢伙是不是個披著地球人外殼的克洛根人……這等怪力……
有了人肉gps，比戚楓剛才悶頭瞎撞強多了，橫穿豎穿過了幾個街區，在一個分支通道裡，終於看到了診所的招牌！還有一行小字說明：“收治疫瘟患者中……”
終於到了，戚楓一高興，加緊了兩步，順著指示轉過一個通道轉角。
“喀啦喀啦嚓！”一片槍支展開瞄準的聲音，一個電子音高聲道：“放下武器！重複一遍，前方目標，放下武器。”
戚楓一頭冷汗：“……又忘記看雷達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一百三十二章好說話的莫丁
站在戚楓面前的是十幾個端著長槍短炮、細胳膊細腿兒的機器人，沒有仿真面部，頭部直接裝了一個大號的光學傳感器在前邊，一水兒的都是這些年銀河系裡頭常見的貨色——火神機甲。
由於質量效應世界裡奎利人製造出來的人工智能——桀斯突然反叛，然後把自己的創造者奎利人殺得丟盔棄甲最後不得不放棄了自己的母星，全族變成了可悲的難民、流浪者，從宇宙中的一大重要種族變成了銀河吉普賽人。所以現在全銀河範圍內對人工智能——的研發製造採取相當嚴格的管制。
所以這些“火神機甲”都需要事先編好程序，其本身只擁有很簡單的邏輯判斷能力，也就是平常所說的虛擬智能——，這大大削弱了這些機器人的戰鬥潛力。一個這種無甲無盾的火神機甲，只要一個普通武裝的新兵都能幹掉它。
不過十幾個機甲聚在一塊兒，一起舉著槍，又是另一回事了。戚楓還是覺得不要輕舉妄動的為好。何況這些機器人身後就是診所大門，戚楓估計這或許就是診所的衛兵……隔離區這麼混亂的地方，就算那個拉塞睿前特種兵再怎麼厲害，終歸是單槍匹馬，而在歐米伽僱傭一些不知根底的佣兵，當然不如這些機甲要靠得住。
“……呃……”戚楓愣了會，才想起來自己肩上還扛著一個，趕緊放下來，抓在手裡對著這幫機器晃了晃：“對了！我是來找診所的。你看，我這兒有個病人……”
“病人？”其中一隻機器人身上的揚聲器傳來了一個不是電子合成的聲音，然後那一隻機器人放低了槍口，吱嘎吱嘎地走上來幾步。從頭上的傳感器投射出一片藍光對著巴塔瑞人和戚楓兩個上下一陣掃描，然後那個聲音又響起來：“巴塔瑞人確實被傳染了病毒，不過現在生理狀況穩定，身體看來還可以支撐比較久的時間，治療優先級先歸入低檔，眼下手頭上的藥品並不充足。這是合理的選擇，或許可以試試先用通用型激素輔助治療……地球人，不會感染病毒，不需要來治病，身上裝備精良，荷槍實彈，n7制式裝備，你是星聯特種兵？，星聯不會直接派兵到歐米伽。會引起不必要的糾紛。自由傭兵？不像……”
劈裡啪啦的老大一段話像爆豆子一樣把戚楓唬得一愣一愣的，然後趕快伸手打斷它：“停！停！……那個，能讓我們先進去嗎？外頭也不太安全。”
“噢！當然！”然後所有的機器人都接到了指令，從中間分開，讓出一條過道，“外面確實不安全，'青陽'和沃查人正在大打出手，表面上是搶奪地盤。但是和他們的一貫風格不同，其中一定有深層次的原因。或許和這次的疫情有所關聯……”
戚楓趕快拖著巴塔瑞人就往裡頭進，他頗有些受不了門口那個語速跟機關槍一樣的碎嘴機甲了，連忙是落荒而逃。
拿左手萬用工具往門上的驗證感應區一比劃，金屬制大門移開，戚楓走進了這所看起來搭建了並不久的診所——這一點很顯而易見——診所裡頭還有點百廢待興的意思，很多東西還封在箱子裡。而有幾個人正在用箱子裡的材料搭建一個應該是病床或者手術台之類的。
“啊！你好！”剛才那個聲音又在戚楓耳邊響起，戚楓一回頭，看到了一個塞拉睿人。
塞拉睿人，是銀河系的原三大現四大常任議會理事文明種族之一。素以各種科技水平高超而著稱於宇宙之中。
這個種族的外表可要比美形的阿莎麗人要“外星人”的多了。兩個標準的橄欖球形狀的“外星人”大眼睛，頭顱並不很大。下巴腮幫子很窄，整個頭有些像一個倒著的葫蘆，上大下小，只是在頭頂處分向兩邊各有一個小小的肉角……好吧戚楓覺得自己的詞彙量實在是不太好形容他們。聽說塞拉睿人是從一種類似於地球上青蛙的物種進化而來的。所以，他們也沒有頭髮……
其實話說回來，好像銀河系裡只有地球人才有頭髮……那些外星人看地球人頭上長毛會不會從心底里覺得很怪異呢？尤其是再看到地球人把頭上的毛變著法兒的打理，各種折騰，是不是就更詭異了？……這似乎是個很深刻的問題。
戚楓在《質量效應》一代的遊戲裡見到過不少塞拉睿人，都長得差不多，不過眼前的這個明顯有所不同。首先，這位頭上的肉角缺了一隻，而臉上也有不少小小的傷疤。不過最顯著的還是這個塞拉睿人臉上帶著不少細微的皺紋。
“莫丁醫生……呃……教授？”
從這皺紋上看這位的年紀絕對小不了，情報上莫丁?索勒斯已經超過塞拉睿人五十年的平均壽命，快六十高壽了。這位身上穿著一套頗為奇特的白色護甲，不像是一般的大路貨，很有可能就是塞拉睿特種部隊stg的裝備。戚楓估摸著，應該就是面前這位，沒跑了。
“我是莫丁?索勒斯。你認識我？”果然這位就是正主！莫丁教授打量著戚楓：“你不是病人，這一身裝備也不像是來幫忙的醫生，但是從你身上也感覺不到身經百戰的外勤人員的訓練有素，但業餘的傢伙怎麼會現在跑到隔離區裡轉悠……那麼……你究竟是誰？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和瘟疫有關嗎？……”
“咳咳……等一下，容我發個言……”戚楓有點架不住，趕快接過話頭，這位大叔好像一開口就不帶剎車的。“我是代表一個組織來聘請您參加一項高危任務。”
“高危？任務？什麼任務？，不得，太忙了。這裡的診所剛剛建立，疫情還沒有得到控制，數以萬計的平民需要醫療，這個優先級最高。未知的病毒，傳染性致命率十分可怕，懷疑是人為製造，我必須留在這裡，別人可能會犯錯誤……”莫丁老爺子又是一陣嘰里咕嚕。
“不用擔心。我只是先來表達個招攬意向，並不是要你馬上動身……”戚楓也摸到了一點跟這位莫丁教授交流的方式方法——千萬不要等他停下來再說自己的話，想說什麼直接開口搶過話頭，雖然不大禮貌，不過否則你可能永遠也等不著輪到自己開口的機會。
“哦？那是個什麼任務？”莫丁雙臂抱在胸前，右手捏著下巴，難得的安靜下來聽著。
“我們正在調查人類的殖民地上的居民被集體劫走的事件，需要一位像您這樣有戰鬥天賦以及高超科技水平的人加入。”
莫丁被勾起了一點興趣，“如此大規模的綁架？有意思。雖然奴隸貿易一直未被根絕，但是這種數量肯定超出了奴隸交易的供需規模。過於充足的貨品反而會影響交易的利潤，而且奴隸的維護費用並不低，要養活幾個殖民地的居民，花費可不是一個小數額。那麼，你們查出來是什麼人做的了麼？”
“根據我們掌握的情銳，是收集者。”
“收集者？我只聽說他們確實會從奴隸販子那裡買某些種族來作為所謂的'樣本'，他們的種族也由此得到了'收集者'的名號……嗯，收集者，他們的科技很先進，能夠做到大規模的綁架，而且他們確實有這樣的前科……唔，這裡的瘟疫是一種未知的品種，收集者也是少數幾個能擁有這種技術等級的力量之一。收集者在大量地綁架著人類，而在這裡在散佈一種地球人會免疫的病毒，唔，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戚楓連忙插空問了句：“你有興趣呀？那咱們就說定啦？”
莫丁雖然年紀大，但是腦子還是很清晰的，沒忘記問清楚合同：“你是隸屬於哪一個方的勢力？很明顯你不是個孤行俠式的自由傭兵。”
“塞伯魯斯……呃，您聽過沒？”
“塞伯魯斯？”莫丁用手指捏著下巴，還搓了搓下馬：“當然聽說過，他原來就是地球的stg，後來擺脫了政府的控製而獨癢癢。難以相信，一個地球人至上的右翼組織，居然會來招收我這麼一個拉睿人，還真是出乎人的意料！難道'幻影人'想追求一些新的變化？”
“咳咳！”戚楓可從字裡行間聽得出來莫丁對塞伯魯斯這個組織還是頗有一些看法的。“這次行動的指揮官，是神堡幽靈薛帕德中校。她全權負責整個調查計劃。而統御多個種族的團隊發揮各自的優點可是薛姐的特長之一。你懂的。”
“薛帕德？她不是陣亡了麼？”莫丁十分驚訝，“難道她成了真正的'幽靈'？”
戚楓把萬用工具切出來，將薛姐給自己下任務要求招募到莫丁的視頻資料放給他看。
莫丁點點頭：“能和打倒霸主的英難合作，我也很期待！”
“那我們是不是說定了？”戚楓想不到這個任務如此順利。
可惜，他還沒說話，外頭轟的一聲，然後就是一片槍聲，突然爆發出來嚇了戚楓一跳。
莫丁皺皺眉：“又是這幫討厭'青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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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幫我個忙
“青陽？”戚楓在穿過隔離區外圍以後就沒有再見過這些傭兵了，還以為他們只在外圈跟沃查人殺來殺去搶地盤。聽莫丁的意思，青陽傭兵來襲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嗯，是的。這些傭兵很瘋狂，他們想把整個地區徹底清空。已經來過幾次，前一次的規模相當可觀，四個小隊，不過畢竟只是些傭兵，他們的配合離正規軍還有一段矩離。幸好如此，否則我就要頭疼了。不知道這次他們派了多少部隊來。哦，放心，四周地形並不利於隊形展開，單純的人數優勢並不能提高多少實際的戰力……”
“他們在自己的地盤上大開殺戒是想幹什麼？失心瘋了麼？”對於這一點戚楓還是沒搞明白。雖然沃查人趁亂來搶地盤，他們青陽也完全用不著無差別攻擊吧？沃查人那副尊容，並不容易認錯哎……
莫丁依然保持著那種淡定但飛快的語速：“可以理解。瘟疫暴發得離奇，疑似生化武器攻擊，人人都有嫌疑，所以青陽只要看到有人上街就直接擊斃，這種強制宵禁的做法確實可以壓制瘟疫的傳播。雖然瘋狂，但是某種程度上依然有效。”
戚楓驚訝地扭頭看著這個老爺子：“你同意他們的做法？那你還開這個診所做什麼？！”戚楓覺得這簡直是神邏輯。
＄，w↓ww.莫丁一抬手指指自己的腦袋：“青陽只是一些無腦的佣兵，只懂得使用武力。但是這種病毒並不是不可戰勝的，我有能力治愈這種傳染病，只是還需要一點時間。”
“那他們應該把你供起來好吃好喝侍候著才對吧？喊打喊殺的是要怎樣？”戚楓還是覺得腦子有點亂。這幾方都運行的是什麼世界觀？
“他們只相信自己的武力，並不會相信我能化解這場瘟疫，反而因為診所會源源不斷地吸引人過來而造成對他們禁制令的破壞。而且。我並沒有告訴他們我正在研究病毒的解藥。”
“為什麼？”戚楓瞪大了眼睛。
莫丁一副理所當然：“為本地提供幫助有很多條路徑，有時候是治愈病人，有時候是處決掉危險分子，很明顯，青陽現在是一個不安全因素，應該清除掉。只是研究解藥的優先級別更高，不過如果他們自己上門送死，我很樂意接受。”
兵臨城下了都還說個沒完，戚楓擦了下頭上的並不存在的汗，連忙打斷莫丁這位老人家的話頭，“還是先瞧瞧外頭的情況吧。”
莫丁老爺子雖然是個話嘮，但好歹是stg的精英出身，實際上可比戚楓這個菜鳥要靠譜得多了，“沒有問題。那個爆炸是早前部置下的步兵雷，離診所還有一段距離，敵人應該馬上就會進入視頻監測範圍……”
莫丁還沒說完，戚楓剛才並沒有出汗的額頭上一下子冒出來一層細密的汗珠：“你是說……來診所的路上都埋著地雷？！”剛才自己大大咧咧地跑過來哪想到過這個？
莫丁一攤手，“當然不是，正面的大路上就沒有布雷。這個診所的位置是經過仔細挑選的。正路上毫無遮擋且不夠寬闊，如果有人想從正面進攻一定會被交叉火力修理得很慘。所以敵人一定會從邊上迂迴，在那些地方都作了佈置。”
戚楓拍了拍胸口。也虧得自己沒有想太多，不然說不定已經躺倒在地上抓著藥往嘴裡亂塞了……嗯。如果他還有機會給自己加血的話，要知道，這個位面的武器威力一向是很黃很暴力的。天知道這種反步兵雷的破壞力有多大？
戚楓還在這兒後怕的時候，莫丁點了幾下自己的萬用工具，診所的牆上就展開了一個大屏幕。這個時代虛擬投影技術全面普及，所謂的大屏幕其實只是一個半開放式的金屬半框。打開後直接在框裡顯示出畫面，當然，分辨率對比度和飽合度這些，不是二十一世紀的液晶顯示技術可以比的。
“看，他們來了……”莫丁指著屏幕上已經傳送過來的圖像。
戚楓盯了一眼“呃？不是青陽。是沃查人。”
莫丁沉吟了兩秒種，點點頭：“青陽幾次進攻折損的力量太多，看起來這個區域已經被沃查人逐步控制了。他們比青陽更不講道理，嚴重威脅平民安全，應該消滅。”
屏幕上顯示著又有兩個沃查人被隱藏著的反步兵雷炸成了幾截。沃查人一般都是些無盾無甲的雜兵，純靠著自己身體皮粗肉厚以及有如小強般的恢復能力硬扛，當然，被炸成兩段肯定是活不成的，他們只是像小強，而不是蚯蚓。
戚楓指了指監控畫面：“全靠地雷炸光他們？你埋了多少雷？”
莫丁咧嘴微笑著搖搖頭：“你果然不是星聯特種部隊出身，在n7的話這應該只是一種基礎的地面戰戰術。布雷的作用並不是消耗對方的有生力量！”
說到這個，戚楓一個死大學生當然不是stg精英的個兒，只有點頭虛心聽著。
“完全用地雷把通道堵死並不精明。布雷只是一種威懾，你可以通過安排雷區的分佈，讓敵人不知不覺間按你設計的路線前進。在敵人覺得自己找到了一條正確的生命通道而放鬆下來，正好應該是進入伏擊圈的時候，然後，就這樣！”
莫丁在萬用工具上按了幾下，給早已安排好的機甲發出指令，而屏幕的監控畫面也轉到了雷區後頭的一塊，戚楓看到摸索著通過雷區的沃查人擠在一起像沙丁魚罐頭一樣正在穿過一個狹長的街面。然後二層和天橋上突然出現了十幾個火神機甲，統一配置著高射速的衝鋒槍，居高臨下交叉火力一陣掃射。而沃查人擠在一起連個遮避都沒有。
這根本稱不上是戰鬥，一邊倒的收割人頭而已。
火神機甲還在大殺特殺，莫丁已經不把精神放在監控的實時戰場畫面上了。“這些沃查人的戰術素養和智商還不如青陽，看來診所的安保暫時不需要擔心了，只是要看我這裡的裝備數量還能支持多久。唔……解藥的研發看起來要加快了。只是……還缺少分析樣本，大大影響研究速度。”
戚楓不解，指著那邊簡陋的病房道：“有這麼多病人為什麼還會缺少樣本？”
莫丁轉過頭來跟戚楓解釋起來：“……所以我認為這是一次生化武器襲擊，並不是單純的病毒爆發。這種病毒在病人體內進行染色體複製時會發生殘損，用普通方法並不能找到原始的病原體特徵。所以現在製成的解藥只能治療但不能製出疫苗。很明顯，這是一種反防生化進攻手段。科技含量非常高。初次見到。非常棘手。”
“有人下毒那是肯定的！”戚楓不用多想也覺得這種事情肯定有什麼幕後黑手什麼的。這只是很直接地用遊戲位面思路來考慮一下就知道的問題。所謂的支線任務嘛，只是黑手是誰有點不好猜。
莫丁指了指戚楓，“但是你今天帶來了一個新的思路，提醒了我。收集者，沒錯，他們擁有非常高的科技水平，有能力製造這樣的病毒。收集者有收集各個種族樣本的習性，他們完全可以針對某些種族的基因製造出可以對某些種族的靶向病毒。而且你提到了，收集者正在針對人類殖民地進行大量綁架……而歐米伽的這種病毒，正好是對人類無效，唔，這其中或許有所關聯。總之……收集者的嫌疑非常大。我在stg曾經見到過一些收集者僱傭沃查人收集智能生物種族樣本的情報。而現在隔離區裡的沃查人異常活躍，行為也異於平常，如果是收集者通過沃查人來散佈病毒，這樣說來就更能說得通了……”
“哈？你這都是猜測吧？”戚楓覺得這樣的推理多少有些靠不住。
莫丁點點頭：“缺少證據。不過至少有一個嘗試的方向。或許可以試試捕捉兩個沃查人來確認一下真相。唔，讓我想想，有什麼對沃查人有效的吐誠劑。嗯，這個種族的藥物抵抗力真是讓人頭疼。”
戚楓一頭的冷汗，吐誠劑什麼的……人權呢？
莫丁一邊口裡不停地自說自話，一邊切出剛才正在戰鬥的監控畫面，剛才還是熱火朝天的戰鬥景象現在已經完全寂靜下來。所有的火神機甲都縮成了蜷起的團狀切換到了充能蓄電模式，而下層的地面上是層層疊疊的沃查人屍體。
莫丁有點失望地搖搖頭：“呃？一個都沒留下來？這些沃查人還真是不經打。一個成天把血腥暴力當作生活主題的種族，真的正經打起仗來卻只有這樣的戰鬥力，真是悲劇，他們也只有在路邊打劫的本事了。”
戚楓看著莫丁的樣子，忽然覺得……其實那些沃查人痛痛快快地死掉了對他們自己來說不定還是一種幸運……
“呃……”莫丁扭頭回來看著戚楓：“你應該算是塞伯魯斯的外勤特工吧？戰鬥力怎麼樣？作為招募的條件，你幫我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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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戚楓溫水綁沃查
“幫忙？”戚楓一聽莫丁老爺子問到什麼戰鬥力，估計這活兒就不能是什麼團結友愛的事情，不過打打殺殺什麼的……剛才見識過專業特勤人員熟練而職業化的挖坑埋人套路，幹掉那一波沃查人跟割韭菜似的，戚楓覺得自己還未必幫得上什麼。“呃，您說說看。”
莫丁指著診所裡忙忙碌碌的人：“你瞧，這裡都是看護和病人，並沒有什麼自保的能力。我手底下的這些火神機甲需要我坐鎮指揮才能做好防守，所以我不能離開……別人有可能會犯錯！”
“嗯，所以呢？”戚楓對於這點還是很認同的。一個人配合幾十個機甲就能防守這一大片區域還是很不容易的，至少戚楓自己就覺得很抓瞎，少了莫丁在這兒還真不行。
“根據我們剛才的分析，沃查人很有可能受僱於收集者，在這裡進行一場生化武器攻擊實戰演習。如果這個假設成立，那麼沃查人身上很可能有正式的病原體，用來傳播病毒。如果拿到了這個，那我們研製解藥的進度就能大大加快了……平息了這場瘟疫，我就能加入你們的小隊，你可以把這個當作我對於你們塞伯魯斯的徵召條件。”
戚楓抓抓頭：“你的意思是讓我從沃查人手裡搶那個什麼病原體？”
莫丁搖搖頭：“生化武器的外形很難說，我也不能確定是什麼類型的武器，比如我就曾經見過直接把生化病毒注射在自己體內來攜帶的瘋子……所以，我想要求你去活捉幾個沃查人過來，我們可以從他們身上搜查一下，看看是否有病原體的存在，也可以拷問一下關於他們和收集者的關係……你看。這和你們的任務說不定也有所關聯，所以你並不完全是在幫我，同時也有你們塞伯魯斯的利益……”
戚楓心裡呵呵了一下，莫丁已經不止一次提到“你們塞伯魯斯”，看來是把自己當成了塞伯魯斯這個組織裡還有些份量可以作為代表的人物，戚楓真想直接告訴他其實自己也只比他早幾個小時入夥。現在也還只是臨時工的身份。當然，忍著沒敢說，人莫丁老爺子怎麼說也是當年stg裡響噹噹的精英（塞伯魯斯的任務簡報裡有提到），要是知道塞伯魯斯就派了個臨時工來招募他，萬一感覺自己被輕視了，火氣一上來結果任務整黃了那可就是功虧一匱。剛才簽合同的時候戚楓可是聽得真真的，完成任務那是有獎金的！
“就是綁票嘍？”戚楓總結了下。
“啊……對，你可以這麼認為。”莫丁大叔盯著戚楓左看右看，有些不放心道：“塞伯魯斯原本是星聯下轄的不太能見光的情報部門。你作為它的外勤人員，戰鬥技能方面我應該不必擔心的。但是剛才來看你又不像是訓練有素的樣子……難道你只是善於交涉，又或者屬於技術部門方面的人員……”
“咳咳……”自己這是被小瞧了吧？戚楓只能尷尬地干笑兩聲，雖然自己在什麼戰術素養戰場經驗方面當然不能跟莫丁這樣在特種作戰方面摸爬滾打了多少年的老兵比，但是論到戰鬥力，自己可是經過銀河拯救者——薛帕德大姐頭親自測試認可過的。
“放心，小場面，綁幾個沃查人嘛。我搞得定。”戚楓拍拍胸膛，一口應承下來。
莫丁老爺子還在哪裡嘮嘮叨叨：“……活捉可不是容易的事情。不要看他們剛才的表現就輕視沃查人的戰鬥力。盡量去撿落單的下手，要注意對方的近身火力，雖然他們手上的武器業餘，但是離近了沒遮擋一樣幾秒鐘就能破盾……而且沃查人的力量和恢復能力都很強……在反應神經方面也比人類更快……”一般來說活捉確實比直接幹掉要難很多。當然，只是一般來說……
戚楓連忙抬手打斷：“別擔心。我去去就來，很快搞定！”沒等莫丁的嘴皮子反應過來。連忙一溜煙掉頭就閃了。這位老大爺是不是當年在特種情報部門上班因為要保持裝酷的形象所以說話太少到了現在退休了拼命地往回補啊？
“哦？速度這麼快？”莫丁有些小小吃驚，“果然塞伯魯斯的外勤特工，素質還是有保證的。”然後他抬起手上的萬用工具，通過佈置在外圍通道的機器人朝衝出去的戚楓喊話：“……記得，至少抓三個回來。這樣利於分開審訊時鑑別情報真偽。……”
本以為逃出來了的戚楓依舊還是沒躲過魔音穿腦……
不過其實也還好，這個莫丁大叔雖然語速快得像電碼而且一說起話來基本上就不帶停地一直滔滔不絕，但至少不會特別唐僧。好歹人家stg精英出身，說得多但還是言之有物……
至於這個招募的條件任務，戚楓表示壓力不大，他拍了拍自己其實並不存在的兜：“人和動物的最大區別，是會使用工具！捉幾個沃查人算什麼？”他順手一摸就從虛空中的物品欄裡取出了一把好幾根“捆仙繩”……想想沃查人那副尊容……真是白瞎自己寶貝這名字了。
診所邊上的沃查人並不少，估計剛才一波進攻受挫還沒有完全讓他們放棄衝擊診所的打算。戚楓遠遠盯上了一小隊沃查人。
雖然萬用工具的雷達功能幾乎是個標配，但是雷達還是需要主動打開進行掃描，二來也沒有人會一天到晚盯著萬用工具的雷達顯示，所以只要不被直接看到，悄悄潛行過去被發現的機率是很小的。
不過戚楓並沒算計那麼多，貓著腰接近到了五十米內，戚楓從隱藏處一躍而出，落地時雙腿運足了龍象的怪力，猛地蹬在地面，把身體像砲彈一樣飛射過去。
幾個沃查人確實在反應神經上快過正常水平，戚楓一個起落還在半空他們就警覺過來，轉過身體，抬起槍……可惜戚楓已經先出手，手中的捆仙繩一閃，化成幾道金光繞著沃查人身上一轉，刷一聲，這幾個就被捆得結結實實成了幾根人棍，手上的武器劈裡啪啦掉了一地。
雖然這個位面的科技很先進，但是對於潛能的鍛煉卻很低，捆仙繩根本不是這幾個沃查人能掙脫的，戚楓一扯繩子的一頭，幾個人棍就直挺挺地倒下來，擠在一塊，像是串上的螞蚱。
這里沃查人很密集，戚楓也沒故意挑什麼落單的，所以邊上另一小隊沃查人馬上發覺了情況。咻咻的子彈胡亂地灑過來，但著彈率太低，根本沒辦法穿透戚楓身上的護盾。
戚楓一隻手從背後抽出突擊步槍，瞄都沒瞄就是一梭子掃過去。這種突擊步槍連射超過三發，後座力就會使普通士兵控制不穩（還是雙手），但在戚楓的手裡，單手連發毫無壓力，打一整梭子他的手指依然像鐵鉗一樣把槍牢牢抓在手裡。對面的沃查人無盾無甲，連忙閃躲，還是有兩個挨了幾下撲倒在地。
戚楓也沒打算跟他們在這裡撕來撕去，何況這兒算是人家的地頭，別一會大部隊合圍那可就真跑不了啦。戚楓伸手一抓好幾張天師符，往那幾個沃查人貓著的掩體一丟，符紙的靈力在半空中爆開，巨大的衝擊把躲好的沃查人震到吐血。
戚楓可沒有趁機去收幾個人頭的意思，趁著追兵被壓得不敢抬頭，戚楓拽著自捆仙繩串起來的那一大串，就這麼拖在地上。戚楓速度又快，這幾個沃查人就被這麼丁玲桄榔一路用腦袋磕絆著撞到了診所。
這也是戚楓一來歐米伽就早見識過沃查人那小強一樣的生命力，所以才敢這麼折騰，要是換了別的物種說不定早就沒命了。要知道，戚楓剛才一路狂奔的速度都有七十碼了。
進了診所大門，在一路人民驚異莫名的眼光夾道歡迎下，戚楓扯過繩子用力一甩，把幾個捆著不能動的沃查人就這樣摔到了莫丁的面前。
“這麼快？”很難得莫丁居然只說了三個字就停了。
戚楓搖搖手：“一般般，被他們同伍絆住了一會。”然後切出萬用工具，點選中了剛才薛姐在來世酒吧的網聊包房裡頭用超光速網絡傳過來的一份材料，然後用手指一滑，抄送給了莫丁教授。
“這是什麼？”莫丁大叔疑惑地打開瞧了瞧，“塞伯魯斯特殊人才聘用合同？”
戚楓指著地上的沃查人棍們：“對。我這不是完成了約定了麼。你趁早把這簽了我也好去往上面交差。”
老莫丁笑著搖搖頭：“沒想到對你來說這麼容易，早知道我就加些價碼了……”這話也沒錯，戚楓這一個來回最多不過五六分鐘，如果沖一杯開水等戚楓回來，現在應該還燙嘴吶！
戚楓看老莫丁簽了字就放心了，自己這任務可以交差了。看了一遍萬用工具再確認無誤之後就轉身要走。
“嗯？你去哪裡？外面還有很多沃查人，並不安全，你還是留在診所裡吧，我們這裡補給很充足，只要……”
戚楓搖頭嘆口氣道：“沒轍，我還得回去考cet，上頭規定，不考過cet4直接扣證。”說著頭也不回地閃了。
莫丁摸摸下巴：“cet4？塞伯魯斯內部考核改新科目，不是原來星聯的n7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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