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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瀏覽伊莉的時侯發生問題或不正常情況,請使用Internet Explorer(I.E)。 邪詭、魔魅的柏競風是柏氏企業總裁
亦是英國黑社會組織──
‘綠焰組’的接班人
十五歲那年他救了她
認定她是今生的最愛
等了那麼多年,他終於等到她長大
她卻將他當成親哥哥
極力抗拒他的親密接觸
逼得他只好天天使盡挑逗招數誘惑她
想讓她早點領會情欲滋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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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積分大於負-100的壞孩子,將可獲得重新機會成為懲罰生,權限跟幼兒生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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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積分大於負-100的壞孩子,將可獲得重新機會成為懲罰生,權限跟幼兒生一樣。 第一章
一輛加長型的黑色豪華禮車在寂靜暗黑的夜晚裏緩緩地滑行,猶如一只兇殘、嗜血的黑豹在暗夜裏伺機出擊,亦如是一陣輕柔、和煦的微風在萬籟俱寂之夜揚起慵懶的穿梭。
極端的不協調畫面,但……卻又莫名的相互融合在一起。
這樣的詭異、邪佞之氣正如同加長矽鋼內禮車中那名卓絕貴氣的少年一樣,渾身散發著亦剛亦柔、亦正亦邪的極端氣息。
少年出色的五官上呈現出立體分明的完美線條,美麗深邃的綠色眼眸在顯示這是一張東西方混血的臉孔。
深邃精銳的綠眸、直挺的鼻梁、薄抿而性感的唇若有似無的噙著一抹縹緲淡忽的笑。這樣俊美貴氣的一張臉孔總是讓人忽略了隱藏底下的那股強悍、鴛栗,以及必要時所展現出的——冷血兇殘與森寒無情!
沒有人,從來沒有人能夠窺知少年迥異詭譎的心思與作為,所有的人只會誠惶誠恐的對他唯諾遵行,心悅誠服的死心塌地地追隨。
除去少年本身顯赫家世令人愕然之外,其能力、資質皆為人中龍鳳;畢竟能在十幾歲就擁有多項博、碩士學位不是件稀松平常之事吧!或許堪稱為天才也不為過。更何況……少年自身的統籌、駕馭之能力實屬卓絕,再加上少年渾身散發出致命的耀眼光芒令人心生折服,更遑論在少年身上那股懾人的王者之風!
他……像一陣風。時而輕忽、縹緲……柔和而無害,但,卻又在人們措手不及之時幻化成狂炙暴風——無情而致命!
他——柏競風。
亞洲商業界的龍頭老大一直是由臺灣望族——柏氏家族獨佔鰲頭。今天,正是上一代柏氏企業總裁移交主位於新生一代之日。而柏競風,正是柏家這一代的新龍頭。
但生性邪詭、魔魅的他,卻在冠蓋雲集、衣香鬢影的盛宴裏驀然消失,而在蕭索寂靜的偏僻巷道中徐緩流連,狀似輕松閒逸,倣佛正在享受什麼愉悅愜意之事一般。
這種邪肆優雅的吊詭心性,即使是他的父親——叱吒商場的前任柏氏總裁,以及擁有英國黑道背景的母親柏茉妮,也只能望之興嘆。
畢竟,有誰能夠捉得道一陣縹緲不定的風。
就連跟在他身邊十年的貼身保鏢——何揚,也摸不著主子心性的萬分之一。
其實,柏家五位孩子從小就學習各項武術、擊劍、槍法,就連柏家幼子的武學造詣都堪與保鏢何揚相比擬。即使有任何人意欲逞兇也傷不了主子半分!他這保鏢的存在是不想勞煩尊貴的主子動手,惟恐臟污了主子的嬌貴雙手罷了!
何揚偶爾一抬眼,發現柏競風綠眸中閃爍著一抹興味,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他循著綠眸的視線望去。
“老黃。”
司機老黃憑著多年接送少爺的經驗,立即了然地踩了煞車。
暗黑的僻巷中,有一群兇神惡煞之徒手持利器,將一男一女及一名小女孩團團圍住。
“主子?”何揚可不認為他那心性邪魅的主子會插手這等閒事,他的主子觀念裏可沒有常人所謂的見義勇為或拔刀相助。主子的行事作風一向只憑自身的喜好或興致,但他仍是恭謹的詢問主子是否要出手相救。
柏競風只是慵懶地瞥了他一眼。
何揚隨即意會地噤聲,暫時在一旁觀望,等候指示。
柏競風興味的眼光並不在手持銀亮利刃的逞兇之人身上,也不是在那容貌出色的一男一女身上。
他的視線落在那名身著白紗裙裝的小女孩身上。
那女孩約莫四、五歲大,精致脫俗的粉嫩臉蛋上綴著一雙靈逸美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嚇得呆楞而顯出空洞,還是那年齡幼小的小女孩生性勇敢、堅毅,絲毫無畏懼於眼前惡徒之歹行,她的雙眼竟是直愣愣地瞪視著。
“白慕天大律師,乖乖的把名冊交出來,否則……”為首之人轉頭瞄了少婦及小女孩一眼,嗤笑兩聲。“我和我這票兄弟的刀可是不長眼的。”
隨著他的話,身後的五名隨行弟兄,也跟著晃了下手中的刀刃,並群起叫囂!
白慕天臉色鐵青的摟緊身旁妻女,心裏十分明白,即使交出手上那本“販毒名冊”,他和妻女也是難逃一劫。自他走上與罪惡對抗一途時,他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了。但……只怕要連累自己的愛妻和嬌女了。
他文弱嬌美的妻子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笑——無怨無悔。
即使今晚將葬身在這幫匪徒手中,他和妻女也無怨無悔!
“我不會交出名冊,你們死心吧!”白慕天皺著眉打算對抗到底。
瞬間,見六名手持利刃的猙獰面孔,猶如鬼魅般的向他們撲過去。
一陣刀光血影在暗夜裏起落,當那一男一女在血泊之中倒下,為首之人在白慕天身上搜出一本名冊之後,正欲舉步朝那名白衣女孩走去,一顆勁飛的石瞬間打中那面目可憎之徒的後膝。
“哎喲!誰敢管老子的閒事?不想活了!”為首者一邊哀號的揉著疼痛處,一邊抬頭看向來人。
只見黑暗中隱約出現兩個頎長而健碩的身影。
六名行兇之人紛紛舉刀砍向來人——
只見一道閃電般的身影穿梭於持刀的六人之間,沒多久,五條人影應聲倒地。除了為首叫喝那個人之外,其餘五人均被扭斷脖子,氣絕身亡!
傻眼又軟腳的為首之人,呆愣愣地看著一名俊美貴氣的少年走過他身旁,朝那名小女孩走去。而……那少年所經之處莫名地揚起一陣詭魅森冷的風,直教他打起冷顫。
柏競風朝何揚使了個眼色,何揚松開箝制兇徒的手,逞兇的為首之人,也是六人中唯一的活口,立刻連滾帶爬的逃之夭夭。
何揚不明白為何主子會放過那人,不過,主子必然有他的用意,他只管領命照辦就是。
柏競風伸手搭上女孩的細小肩膀,手上感受到自她身上傳來的細微顫抖。她……恐怕嚇壞了。他本想詢問她的名字,卻瞥見女孩胸前一塊碧綠玉佩,上面刻著一組年、月、日,以及姓名。
“白安琪。”他冷不防地扯下那塊玉鎖片,兜在手心上睇凝著。 “好個人如其名的天使娃娃。”
他蹲下身與她平視,銳利的綠色瞳眸定定地望進她看似果敢堅毅,但其實早已脆弱渙散的空洞美眸。
他的唇角漾起一朵魅惑的笑容。
天使……可以是靈黠嬌俏可愛,宛如精靈;但……也可以有著另一種溫婉恬靜的柔弱嬌憐面貌。而他,何其有幸能在今夜網羅住這一個有著雙重心性的天使——看似靈黠、堅毅,骨子裏卻又矛盾的蘊涵著一股婉約柔弱。
她的父母在她眼前被人千刀萬剮,而她雖然早已嚇得渾身發顫、不能言語,但心中的悲痛與駭然卻只有傾瀉在那雙靈逸的美眸之中。
是勇敢也好,是嚇傻也罷,反正,他已經決定了——他要佔住這名集嬌弱與靈黠於一身的精致女娃,更要守護她眼中那抹悲傷與脆弱。她,是他柏競風的人。
他在小女孩柔潤的小嘴上印下一吻,猶如宣示一般地逸出一句低喃——
“白安琪……我的天使。”
這一年,柏競風十五歲,白安琪年方五歲。
柏氏企業在臺灣不僅是商業界的龍頭老大,也是名門望族。而柏氏家族之所以有著如此顯赫聲望與地位,除了歸功於以往柏氏企業的掌權人領導才能卓越之外,另一個因素是來自於柏友毅的妻子——柏茉妮。
柏茉妮本身就有著相當傳奇的故事,她的父親是英國黑道中響當當的人物,凡是在道上混的人都知道——“綠焰組”是個亦正亦邪的組織。
“綠焰組”的歷代掌位之人皆有著一雙綠寶石般的眼眸,人們稱之為“魔魅綠眸”。
而前任“綠焰組”的龍頭,也就是柏茉妮的父親奎爾·金,當年與臺灣女子結婚而產下一名獨生女。雖然他十分疼愛這個唯一的女兒,但因為獨生愛女並沒有遺傳“金”家族的“魔魅綠眸”。因而未將組織之位交予她。而別一項原因,則是因為茉妮·金的溫婉氣質與心性,實在不適合擔起黑道刀光血影、生死存亡的重任!
白克毅與妻子柏茉妮的五個兒子裏唯一有著“魔魅綠眸”的長子柏競風,因此而成“綠焰組”的繼任之人。
柏競風在一出世就已被命定為英國黑社會組織“綠焰組”的新任接班人。此外,他的另一個身份即是十五歲那年繼任“柏氏企業”總裁之位。
為旁人所嘖嘖稱奇與津津樂道的除了柏氏家本身稱霸商場的事跡,以及它傳奇的黑道背景之外,最令人矚目的莫過於柏家出色的六名子女了。
柏家六名孩子心性皆迥異且不相同。
老大柏競風,行事作風邪魅詭異、亦正亦邪、或剛或柔,常常令人費神思量,猶如一陣縹緲不定的風。然而,最重要的是,絕對沒有人想要成為這“綠焰魔風”的敵人,因為那種可怕的下場是沒人敢想象的。
至於柏家二子——柏競文,承襲自母親的溫文儒雅氣質,彬彬有禮、謙謙君子之風在他身上盡現不已;俊逸瀟灑的外表不知道迷死多少女人。
柏家三子——柏競剛,可真是人如其名的剛強。暴躁易怒的烈性子,以及俊朗剛毅的外表則來自父親的遺傳;當然豪邁帥勁的長相也迷倒許多女子。
唉!說到柏家老四與老五,眾人莫不頭大呀!倒不是說柏競翔與柏競遊這對孿生子長得青面獠牙、三頭六臂;相反的,這對孿生子長相心性可是融合了父母雙方的遺傳因子哩!只不過……這兩個孿生兄弟生性頑皮、愛捉弄人,旁人常常被整得人仰馬翻、哭笑不得。該怎麼說呢……嗯,他們算是屬於那種搞怪型的吧!他們兩人總是笑臉迎人,天真的清純俊秀臉孔不知道騙死多少女人!
就因為柏家五名男子都如此卓絕出色,家世又如此顯赫傳奇,所以不知道有多少名門千金、望族名媛的芳心都掉落在他們身上,只可惜……唉,碎了一地玻璃心喲!
這原因就出在柏家 女——柏安琪身上。
她今年秋天就滿二十歲了,而她與柏家長子相差十歲,與老二相差九歲,與老三相差八歲,就連柏家那對孿生子也足足大了她七歲。
柏家上上下下皆對這個小女兒疼愛得緊!而柏安琪也的確是生得靈黠動人、明眸皓齒,終年披散一頭長及腰際的烏澤長發,猶如一名靈逸嬌美的天使娃娃。
就因為柏家兄弟有這麼一位美得像天使的寶貝妹妹,所以羅,其他女子在他們眼裏就顯得平凡無奇了。
但,除了柏競風生性邪魅的行事作風讓外人難以捉摸,其餘的兄弟可真的是對柏家唯一的千金——柏安琪,寵的不得了,簡直是疼她疼上了天。幾乎可以說是疼愛他們這個唯一的妹妹到“變態”的地步,沒錯,就是——變態——用這兩個字來形容他們最為貼切不過。
柏家最引人注目的除了家世及富裕還有六名出色的兒女之外,最令人咋舌的莫過於柏家兄弟對柏安琪的疼愛及呵護!尤其是五年前柏克毅與妻子柏茉妮在英國定居之後,這種兄弟間為了爭相討好及求寵於妹妹而爭風吃醋的情形便日益嚴重!
呃……其實,柏家夫婦在家的時候,他們也沒比現在好多少啦!外人雖然有些奇怪,為何這柏家夫婦絲毫不擔心他們的兒女是……呃,會不會“那個”……唉!講難聽點就是亂倫啦!
不過,這種奇異家庭會有這種特殊現象大概算是“正常”的吧?更何況他們還有西方血統,難免思想行為較為開放熱情吧!所以這種兄妹之間的親密友愛之情,也就顯得較為大膽露骨!
不過,柏家兄弟盡管因為對妹妹的寵愛而爭來鬥去,怪的卻是他們在事業上仍然合作無間、所向披靡。
外人對柏家兄妹好奇得半死,只要有一丁點風吹草動,馬上就讓多事之徒傳得人盡皆知!
雖然外人老是搞不清楚柏家兄妹的曖昧工資,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柏家最具傳奇色彩的老大——柏競風一出現,其餘兄弟也都只有乖乖聽話的份,而且……最教人側目的是,柏競風對小他十歲的柏安琪是獨霸得無人能比。
對於外人的好奇與眾說紛紜,柏安琪早就見怪不怪,或許是早已經麻痺了吧!
今天是柏安琪五專畢業典禮,她希望那些寶貝哥哥別又出來“作亂”。
“安琪,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宋蕓柔是柏安琪的同班同學兼好友,為人溫柔體貼。她知道柏安琪每年一到夏天就會常常做惡夢、睡眠不足。
柏安琪有氣無力的抬手扇了兩下。
“別擔心,我昨晚睡得很好。”她看著好友一臉的不解,又道:“我只是——”
“安琪是擔心她那些寶貝哥哥又出狀況,對吧?”柏安琪的另一個好友楊芊芊朝她促狹地說道。
柏安琪微微牽動了一下嘴角,算是同意她的話。
她只希望頂著大太陽在臺上猛噴口水的校長趕快下臺一鞠躬,她也好早點領了畢業證書拍拍屁股走人,免得……
突然,她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閃上司令臺上。
喔!老天,她就知道……
“咦?那不是安琪的二哥嗎?他到臺上做什麼?”楊芊芊的雷達眼很快就掃到俊逸不凡的柏競風,並且以手肘推了安琪一下。
“安琪,真的是你二哥。”隨著宋蕓柔的話,臺下頓時哄然一片。這些聒噪讚嘆聲都來自於校園內的女同學——雖然這所學校是男女合校,但畢竟柏競文實在太出色了,別說是女同學看了尖叫氣喘,就連男同學們也都看呆了。
透過麥克風傳來柏競文儒雅溫和的嗓音——
“打擾了各位重要的典禮實在不好意思。”柏競文看了臺下微蹙娥眉的安琪一眼,可想而知他那寶貝安琪兒正在質疑著;柏家男人何時覺得“不好意思”過?呵呵,沒關係,安琪兒一定會為他接下來所要做的事感到高興的!
“今天是捨妹柏安琪的畢業典禮,我這為人兄長的實在太高興了,為了感謝校方給予捨妹的諄諄教導與栽培,本人決定捐贈五百萬給學校以聊表謝意。”
全場頓時一片驚呼,伴隨掌聲而來的是盤旋於空中的但架私人直升機不斷灑下玫瑰花瓣與色彩繽紛的紙片。單調乏味的典禮霎時增色、熱鬧不少,猶如聖誕派對一樣的熱鬧沸騰!
“安琪兒,文二哥愛你。”
隨著柏競文“啵”的一聲飛吻,以及大膽的曖昧言詞,柏安琪娥眉顯得更擰了!
楊芊芊朝安琪吹了聲口哨,較為內向文靜的宋蕓柔則淡淡地朝她笑笑。不意外的,柏安琪自然也接收到來自四面八方的低語及驚呼,還有更多的——羨慕和嫉妒眼光。
好,太好了,這下她柏安琪又多負荷了許多“怨懟”包袱。
突地,一聲洪亮的怒吼,更讓柏安琪開始揉著泛疼的太陽穴。
“文老二!你太陰險了吧?來這一套!”柏競剛憤怒地上臺搶過麥克風,當眾咆哮出聲。
“沒大沒小,該叫文二哥才對。”柏競文柔得膩死人的嗓音裏潛伏著即將開戰的危險訊息。
柏競剛冷哼了一聲,又繼續開炮:“送錢誰不會!校長在哪裏?”他瞄了眼早就呆楞在一旁的禿頭老家夥。“我也是為了最寶貝的妹妹給你送禮物來的!這校園太小了,我已經買下附近一塊寬敞的地,等校捨蓋好之後所有師生就全給我遷過去,知道了吧!”
柏競剛可沒有柏競文那麼文縐縐。他忽然瞥到那抹嬌俏的身影,抓著麥克風大叫:“小安琪,剛三哥送你這個禮物,你滿意吧?剛三哥好愛你哦……”柏競剛方才兇神惡煞的嘴臉立即換上一副諂媚討好的哈巴狗臉,只差沒在地上滾兩圈外加“汪汪”兩聲,順便流下垂涎的口水。
不用想也知道,現場又是一片抽氣聲。
柏安琪的臉色更難看了,雖然她一直很有人緣,又受同學喜愛,但是,每當她這些寶貝哥哥來攪和時,她身上就會被“不明電光眼”射得千瘡百孔。呼——她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裏告訴自己千萬不要發作,今天可是她的畢業典禮呢!
臺上的兩位大帥哥正戰得如火如荼,冷不防地又出現兩個戲謔嘲諷的聲音——
“小五,瞧瞧咱們家的翩翩貴公子和瀟灑騎士那副蠢樣,真是浪得如此尊貴高雅哩!”柏競翔朝身旁另一張和自己相同的面孔戲謔地道。
柏競遊訕笑兩聲,“可不是嗎?瞧他們兩個,一個像是呱呱叫的公孔雀,一個則像極了‘角鬥場’裏那只專門追著紅布衝跑的公牛哩!”
這下可好了,這些變態哥哥都到齊了。柏安琪朝天翻了個白眼。
“安琪,你那四個‘親愛’的哥哥都來了耶!”楊芊芊挑挑眉峰,看著臉色鐵青的柏安琪。
細心的宋蕓柔好心的遞給安琪一瓶冷飲。
天呀!她需要的是一座大冰山,用來降她心裏的那把熊熊怒火!而且她還需要一支大鐵鏟,把臺上那四個大帥哥通通鏟到福德坑去發臭、生蛆!
“你們這兩個小鬼別學老三沒大沒小,給我乖乖地回家去。”
“文老二,少來那一套假道學、假正經,你也不過多活了我們一、二年,少在那裏得意!還有啊……小四、小五,你們倆竟然兩手空空的跑來參加小安琪的畢業典禮,丟不丟臉啊!”柏競剛轉而朝兩張相似的臉叫囂。
柏競文也參上一腳。“可不是嗎?我還以為你們兩個有多疼咱們安琪兒咧!”有機會攻擊敵人,他可不會白白浪費,最好是把他們都給比了下去,這樣一來,安琪兒就會知道她這個文二哥才是最棒的。
只見柏家那對俊秀的孿生子拿起麥克風,得意洋洋的笑道:“比起老二、老三那些充滿銅臭味的俗禮,我們倆要送給安琪娃娃的禮物才夠看頭哩!”兩人打了個手勢,一群人陸續走上臺。
柏安琪納悶著家裏的傭人怎麼出現在臺上,而且……老天,還押著一群渾身被捆綁得死緊的男孩,更奇怪的是,那些男孩她怎麼覺得有些面熟?該不會是……
“這串人肉粽子就是給寶貝安琪兒的禮物?”柏競文挑著眉看向那兩個一臉得意的孿生弟弟。
柏競剛仰頭朗聲大笑。“笑死人了!是什麼玩意兒?”
“你們大概不知道,這些癩蛤蟆垂涎咱們安琪娃娃,口水幾乎要泛濫整個太平洋了。今天啊,我們倆算是替寶貝妹妹除去超級變態大色狼,而且還是一網打盡,沒半個遺落哦!”嘿嘿,這些天他們兩人就是為了追查安琪娃娃在這五年來有過多少追求者、愛慕者,就連多看他們寶貝妹妹一眼的人,也列入“除狼名單”當中,寧可錯捉一百,也不能放過一個可能成為日後“敵人”的機會!
臺下又是不斷的驚呼與嘩然!
柏安琪真的很想上臺。
而臺上仍然上演著不知死活的超爆笑鬧劇——
“安琪娃娃,我們最愛你了。唔——”那兩張相似的厚臉皮面前居然當眾唇碰唇的親了起來。
不用說,臺下惹來更大的一陣騷動,太、太、太過分了!這下子大家不但知道她有這些個超級變態哥哥,現在又多添一項新獨家——柏家孿生子有“斷袖之癖”,並且“近親相×”、“×倫”……
但更好笑的是,原本針鋒相對的四人,居然因為那些曾經沒張大眼睛、且沒打聽清楚柏安琪有著非常變態的哥哥“捍衛”著,竟敢不知死活的跑來追求她,對她表白愛慕之意,此時四人同仇敵愾的連成一氣,猛對那些曾是追求者的哪同學們咒罵叫囂;四兄弟抬起手正想往那些人K去。
眼看著拳頭就要落下,突然一聲清脆的嬌斥聲傳來——
“住手!”柏安琪寒著一張俏臉緩緩地步上臺階。
此時全場一片靜悄悄。柏家四個俊男乖乖地停手,並且吞了一口……“垂涎”的口水。呵,他們的寶貝妹妹近在咫尺呀!
臺下的楊芊芊以手肘撞了下宋蕓柔,笑著低語:“別錯過了這場精彩的‘馴兇記’。”
柏安琪讓傭人解開男孩們身上的繩索,待那群可憐的男同學踉蹌走避之後,她轉身瞪向四人。
柏競剛最先按捺不住性子,向前就要對安琪來個大擁抱,並且嘴巴已經噘得老高,眼看就要貼上她的粉嫩玉頰。但柏安琪一點也不為所動,不躲、不避、不迎、不拒,反正她知道有人會替她解決。
果然,柏競剛立即被其他三個兄弟拉到角落海扁一頓。
“死老三、色老三,你竟敢起色心。”
“混帳老三,居然想偷襲安琪娃娃,你這個登徒子!”
柏安琪沒好氣的掀了掀嘴唇。
“我還以為這裏來了四個登徒子呢!”可不是嗎?從小到大他們哪次不是為了想抱她、親她而爭風吃醋大打出手。
“安琪妹妹,我們才不是呢,別說得這麼難聽嘛!”
她那四個不良哥哥居然非常默契地異口同聲回答。真是令她哭笑不得!
“我親愛的哥哥們,你們應該沒忘記今兒個可是妹妹我的畢業典禮呢!”她面無表情的說道。
“當然沒忘呀!”
又是該死的異口同聲,她覺得心中有一座火山正欲爆發。“那麼,可否讓我這個畢業生好好的領回屬於我的畢業文憑呢?”
這回四人的回答可不一樣了,你來我往的互相推托不是,指責他人前來搗亂惹事。
眼看四個俊男又要開戰,柏安琪緩緩地上前,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嘴角輕微的上揚的冷笑。
柏競文瞪大桃花眼,吶吶地低喃:“天……天使的……微笑!”
其餘三個人也瞪大眼,吞咽著口水。
很快的,柏家叱吒商場、威風八面的四個出色俊男當場變臉——變成一張搖尾乞憐的哈巴狗臉,只差沒跪地膜拜。
“安……安琪兒乖,是文二哥不好,不該惹你生氣,別……別生文二哥的氣啊!”柏競文可不想受那種地獄似的“懲罰”。
“是啊、是啊,剛三哥不對,不該害你不高興,乖乖的,小安琪。”開玩笑!他才不想承受那種不人道的“折磨”。
不意外的,柏家老四和老五早就像兩只蒼蠅圍著柏安琪打轉,要死要活的哀求著:“安琪娃娃最乖了,別生氣呵,咱們明兒個幫你捏捏腿、捶捶肩。”鬼才要他們寶貝妹妹給喳喳恐怖的笑容。
眾人皆目瞪口呆、百思不解柏家兄弟為何為了他們那位天使校花的微笑而嚇得哀求討饒。而這原因只有一個——
他們最心愛的安琪妹妹生氣時會露出這種百分之百柏競風的招牌笑容——惡魔微笑!只不過他們老大這種冷笑給人的是完全打從腳底冷上來的寒顫;而他們的安琪妹妹一旦生氣,就會整整一個星期不理他們!開玩笑,安琪妹妹不理人比要他們的命還慘哩!
所以,他們給她這種可怕的笑容取了個別號,稱之為“天使的微笑”。
柏安琪不溫不火地道:“那麼,現在可否請哥哥們先回去呢?”
“當然。”很合作的,四人不但異口同聲,而且動作一致的朝臺階方向走去。
“你們沒忘了吧,再過一個星期,風哥哥就要回來了。”
柏安琪又丟了一句話,害得四人差點掉下臺階。
看著她那四個哥哥有如鬥敗的公雞,一個個垂頭喪氣,一邊搖頭嘆氣,一邊捶胸頓足的模樣,她不禁在心裏暗暗大罵著四個字——變態哥哥!
雖然風哥哥在家裏時,他們還是一樣沒正經,但總不致於像現在這樣胡搞瞎搞、胡作非為。至少他們四人會有所節制,但……前提是,風哥哥沒跟著一起“變態”。
呃……其實她一直很不了解風哥哥,他有時候好溫柔,有時候好冷漠。
她一直覺得風哥哥有點……邪惡,又邪又魅惑。不過她卻又很喜歡這個詭異的哥哥,但……也很怕他就是了。
柏安琪的手不自禁地撫著躺在鎖骨上的金項鏈——那是一顆拇指指甲般大的綠寶石墜,切割成水滴形狀,很精致秀雅,寶石後面還雕刻了五個字——天使的眼淚。
這是風哥哥在小時候替她戴上的,而且不準她取下來。他說,這顆綠寶石就如同他一般。至於項鏈到底是在她多小的時候戴上的,她也記不得了,只知道從她有記憶、懂事之後,這條“天使的眼淚”就戴在她的胸前了。
快回來了吧?風哥哥……
柏家氣派、華麗的廳堂裏,造價不菲的皮沙發上坐著出色的四名男子。
他們俊臉上的嚴肅神色,完全不同於方才在校園內的嬉笑玩鬧態度。
能在柏家主屋內如此大搖大擺、來去自如的,自然是柏家兄弟了。
柏競剛打破一室沉靜。“前天夜裏安琪又做惡夢,囈語個不停。”
“登徒子!”柏競翔冷哼一聲。
“敗類!”柏競遊白了他一眼。
柏競文制止他們的對陣,輕聲道:“夏天一到,她就得開始這種折磨。本以為老大已經讓她停止這種‘心病’;沒想到,老大只是讓她這種做惡夢的次數減少,只在夏天時發作。”
當初老大帶回安琪時,他十四歲,剛十三歲,翔和遊也十二歲了。所以他們都知道,安琪不是柏家的孩子。而當時只因老大的一句話與安琪討人喜愛及受到驚嚇而呆滯的模樣,他們的父母二話不說的便將安琪留了下來,讓她成為柏家小孩,他們的妹妹。
他們永遠忘不了老大當時狂鷙獨斷的堅定語氣——這是他的天使!
而且,老大也沒向任何人說明安琪的身世或來歷,更沒有告知他們,為何小小年紀的女娃兒臉上會呈現出那樣脆弱、空洞的悲痛神情。如果不是受了什麼天大的驚嚇或刺激,怎會使得清新純凈的小女孩精神受創,嚴重到她不言不語,成天只是瞪大一雙美眸,並且在夜晚徹夜做惡夢囈語至天明?這種情形不論請來多少醫界權威、吃了多少藥都沒有起色。
直到老大將安琪抱回他自個兒寢室,兩人同睡一張床,安琪做惡夢及囈語不停的情形才有所改善。往後的日子她雖然比較正常,但每到夏天,安琪做惡夢的情形又會出現。
而安琪來到柏家,直到她開口說話,眼眸有了神採,已是半年之後了。然而她因為驚駭沉痛的過往而喪失了來到柏家以前的所有記憶,完完全全她認為自己即是柏家的小 女——柏安琪。
當年柏競風只丟下一句冷冷的話:倘若不想讓安琪再變成一具木頭娃娃,最好別讓她知道自己不是柏家的小孩。因為安琪的身世及遭遇是令她空白了半年,並失去五歲之前記憶的主要原因。
突地,柏競剛有點不服氣的捶著桌子。
“哼!想到咱們老大和安琪同寢同床睡在一起七、八年,我就……”
“你就怎麼樣?你又能怎樣?他可是咱們老大‘綠焰魔風’耶!”柏競翔冷冷地瞥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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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忘記伊莉的密碼,請在登入時按右邊出現的 '找回密碼'。輸入相關資料後送出,系統就會把密碼寄到你的E-Mail。 “你大哥的行事作風不是一向較為特別嗎?”宋蕓柔意有所指地道。
嗯……的確,風哥哥本來就有些特立獨行。可是,一想起他昨夜的吻,還有殘留在她手腕上那抹淡淡淤青,她真的克制不住心底那股猛烈的莫名騷動。
“喂,你該不會喜歡上自己的哥哥吧?那可是有個很難聽的形容詞哦!”
“芊芊,別鬧了啦。”宋蕓柔不讚同楊芊芊開這種玩笑,開口制止她再胡扯。
然而,柏安琪卻因為好友無心的一句玩笑話,心裏起了一陣波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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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對尊貴或贊助會員有任何疑問,歡迎向我們查詢。我們的即時通或MSN: admin@eyny.com “我……沒有感覺。”她口是心非地答道。怎麼可以讓風哥哥知道她當時的想法,那太罪惡了。
“是嗎?可見我做得還不夠,放心好了,今天我會讓你很有感覺的。”語畢,他立即俯身印上她的柔唇,火熱的吸吮著。這小東西竟敢說對他沒感覺,今天一定要好好懲罰她。
他的舌強勢地進入她的口中,柏安琪的小舌想閃躲他的侵略,卻仍逃不過他,他的舌頭如同他的人一樣霸道,一旦被鎖定,怎麼也躲不了。就在他舌頭靈活的糾纏下,她開始嬌喘著。
知道兩人快喘不過氣時,柏競風才離開她的嘴。看著她腫脹的唇,他笑著問:“有感覺了嗎?”他邊問,一手邊探向她胸前。
她愕愣了下,“沒……沒有。”回答得仍有些心虛。
“那就換個地方吧!”他的手在她的乳尖上搓揉,“這裏如何?”
“不行!”她張眼,驚愕地伸手想推開他的手,他的碰觸讓她身子忍不住輕顫。無奈,她的力氣根本推不動他。
然而,他的手並沒有因為她的推拒而離開,反而以口含住另一邊蓓蕾。
感覺到自己的乳房因他過分親密的碰觸而變得緊繃,她忍住險些輕呼出口的呻吟,不確定他再這麼繼續下去,自己還能忍得住。
柏競風的吻緩緩地往下,來到她的兩腿間。
柏安琪深吸了口氣,不,別又來了,他又想吻她那裏了,那種感覺太強烈、太震撼了,她不可能忍得住的。
他滑溜的舌毫不遲疑地往她的私處輕舔,她終於呻吟出聲。柏競風抬起頭笑著問:“現在呢?”
“嗯……”她猛搖著頭,“別……別再繼續了……”
“還不願意承認?”他戲謔地笑道。
接著,靈活的舌再度襲向禁地,挑戰著她的耐性。柏安琪感覺自己渾身發熱,再也克制不住地弓起身子迎向他的探索。
柏競風滿意地離開,吻回她的乳尖,“你的身體已經認同我了。”
柏安琪無力抗辯什麼,她只知道自己慢慢沉淪了,心中卻忍不住低泣著,為什麼他們是兄妹?如果她不是他的妹妹,是不是就可以放開一切接受他的愛了呢?
柏競風看著雙眼迷蒙、雙頰酡紅的可人兒,他的嘴角泛起一抹滿意的笑容。
雖然還沒讓她嘗到真正的情欲滋味,但至少,他已先讓她知道歡愛的第一課。日後,他要極盡所能的誘惑、愛撫她,他要讓她的身子習慣他、親近他、信賴他,然後他會逐步攻佔她的身子、她的心、她的靈魂,他要她將一切都交予他。
因為,她是只屬於他一人的——白色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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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瀏覽伊莉的時侯發生問題或不正常情況,請使用Internet Explorer(I.E)。 “待會兒我會好好疼你的。”他的笑意逐漸加深……
第五章
能在陽明山的高級別墅區佔有一大幢如皇宮般的歐式別墅,當只有非富即貴之人才能擁有。
這幢氣派有典雅的歐式別墅在一片寂靜黑夜裏,更加地顯現出與眾不同——這是一幢全白色係的別墅。
柏安琪有些訝異地看著門柱上那塊刻著“天使幽境”的木板,她以前從未來過這裏。這幢美麗又佔地廣大的花園別墅應該是新建的吧?
車子直接駛進車房裏。
她看著柏競風一臉的詭魅,不明白他為什麼帶她來這裏。
“這別墅是送給你的。”他牽著她的手,緩緩地走進屋內。
“為什麼?”她生日還沒到呀!
“不為什麼。”
她沒再問。反正,他一向如此,做任何事往往只由他隨心所至,想到便做。
她剛才進屋時稍微留意了一下,傭人應該是住在主屋後方那間小屋吧!
依她目測來估計,即使傭人快步跑來主屋,最起碼也要花上五分鐘。
因為黑夜的沉寂,也因為別墅內過分的靜謐,更因為他方才在車上時所說的那句曖昧之語,柏安琪開始忐忑、心慌起來。“我們……或許白天再過來比較好。”她的手仍被他緊緊地握住。“晚上來看不清楚。”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他突然抱起她。
“就是晚上才帶你過來,小東西。”他抱她進了主臥房。
“風哥哥?”晚上才帶她來什麼意思?
他開始解開他身上那套英挺貴氣的燕尾服,並拉下她背後的拉鏈。
她瞪大了眼睛,低呼一聲。
“你做什麼?”她連掙扎的時間都來不及,就已經完全赤裸裸在他面前。
柏競風的薄唇微微向上揚,“是時候了,是該讓你體驗情欲的最高境界了。”他笑得極為邪氣。
看著他邪惡的表情,她倒抽一口氣。該不會是……“不!你不能——”
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他狠狠的吻住唇,重重的吸吮,直到她急促地喘息才放開。
“沒有任何事是我所不能的,小東西。尤其是……你。”
“我們不能這樣呀!”她的手被他箝制在頭頂,嬌柔的身子也被他壓制住。
他的綠眸閃著兩道烈焰,她幾乎以為自己會被他眼中烈焰燒死。
“你怎麼老是記不住,我想要的東西,就一定非得到不可。你,也不例外。”
他的手開始在她身上遊移。
“我不要!”她腦海裏驀地浮現方才宴會上他和高綺虹兩人纏綿的火熱畫面。
“為什麼不要?”
她衝動的低喊:“你和高綺虹——”她啞然頓住。看見他狂笑著,他……知道她偷看到了,臉頰霎時火熱起來。
“你偷窺?”其實他早就知道。
“我沒有。”是他們自己沒把房門關好。
“吃醋了?”他抬起她的臉。
“吃醋?”她的心跳驟然加快。“我……我才沒有,你是我的哥哥,你愛和誰……親近都不關我的事,我沒權利過問。”她的心莫名地揪緊。
“說謊,瞧你一臉醋味兒。”
“我沒有——啊——”
他的吻落在她胸前那片雪白細致,令她全身起了一陣戰栗。
“不要……不……嚦……”她的抗議逐漸轉為破碎呢喃,飄渺的意識僅殘存著她不能讓任何事發生。
“別口是心非!”他的手邪惡地滑下她的小腹。
“啊——”
“別壓抑自己。”他的唇移到她耳畔輕柔低語,猶如催眠一般。
她恍惚地只知道搖頭,卻不知該如何抗拒。
他的雙手不斷激起她身體內的火熱與顫抖。
“你的身體比你的嘴巴誠實多了。”他的笑意更深了。
她羞慚又窘迫地低喃:“別這樣……”他們是兄妹,不可以……
“別怎樣?是……這樣嗎?”他的大掌重重地罩上她的胸脯。
她好怕……她覺得自己的理智逐漸消散。
“求……求你……”她幾乎是在哀求他了。
“你要求我什麼?小東西。”
“嗯……我……”
“是這樣嗎?”他的手再次滑下她柔嫩的小腹,探入她兩腿內側摩挲著。
“你怎麼可以——”為什麼它好象愈來愈習慣他的碰觸?
他滿意的邪肆笑著。“喜歡我這樣對你嗎?”
“我……我不……知道。”她的思緒全成了一片空白。
“不知道?”他的手輕輕滑入,探索得更徹底。
“啊——風哥哥……”她的喘息和嚶嚀不斷地逸出口。
“喜歡嗎?”他又催促一次。
她羞赧地點了下頭。
“你已經漸漸習慣我的碰觸了。”他柔著嗓音誘哄著。
柏安琪咬住唇不語。
“嗯?”他加快手上的動作,指頭撫過她柔嫩的肌膚,探索著那火熱、無底的溫泉。
“風哥哥……”她急促喘息,身體因他的挑逗而顫抖。“不要……不要再……折磨我……”
“好乖。”他的笑容顯得非常滿意。
“我帶你上天堂……”
他的唇舌替代他的手不斷地在她身上徘徊、流連,愛撫著她火熱的泉源;惹了她陣陣顫抖和輕吟。
他抬起頭看著她,喘息低語:“你真是熱情!我的天使。”
她羞窘地垂下眼睫毛,不敢相信自己竟會發出令人臉紅的呻吟聲。
看著身下早已火熱的嬌顏,他不禁讚嘆:“好個蠱惑人心的天使!”
“風哥哥……”她看見他的綠眸盈滿情欲火焰,她不由得輕顫了下。
她低聲誘哄地道:“來,讓哥哥好好的疼你——”他褪去自己身上所剩的衣物,與她赤裸相對。
他讓自己的欲望中心抵著她,讓她感受他的火熱。
感覺到下腹緊貼著他強烈的欲望,柏安琪恐懼地掙扎著。
而他絲毫不理會她的抗拒,知道她已為他完全溼潤,他緩緩地滑入她體內。
“啊——好痛——”突如其來的劇痛使得她奮力掙扎,伴隨而來的,是她滾落雙頰的眼淚。
柏競風半誘哄半強迫地安撫她。
在她意識混沌迷茫之際,耳際傳來他堅定強悍的宣告——
“這種痛楚是為了讓你牢牢記住,我是你生命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的一個。記住了,我的天使。”
然後,他邪肆地、狂野地笑著。在感覺身下的她適應他的進入後,他又重新動作,加速他的衝刺,將兩人帶入情欲的天堂,徹徹底底和她燃燒了一整夜。
柏安琪在隔天傍晚才悠悠地轉醒,傭人告訴她,柏競風已經先回公司去了。
她隨意吃了些東西,便讓司機送她回柏家。
回到家後,她便坐在長毛毯上發呆了好一會兒。
她到現在還在微微發顫、心悸不已!她竟然……竟然做了那樣的事!
她和自己哥哥做了愛侶之間才做的事……她居然成為哥哥的人。
不,她怎能這樣!她忍不住掩面低泣。只覺得自己好邪惡、好放浪、好羞恥!
他們怎能枉顧親情倫常、做出這種天理不容的事。
她讓整個柏氏家族蒙羞……是她……都是她!
只因為她的放蕩、她的醜陋、她的自私。
她該如何是好?如何自處?又該如何……面對家人。她怎麼對得起疼愛她的父母和哥哥們。
她以後該如何面對他?他是她的哥哥呀!卻也是教她初嘗情欲歡愛的人。
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放任自己的肉欲狂潮,怎麼可以讓自己沉溺在罪惡的情欲潮流之中。她好壞,她一定會下地獄的!
地獄……她苦笑了下。她現在不就已經掉入地獄了嗎?
為了一時的歡愉,她承受著煎熬,承受著良心上的譴責。而她真正痛苦的是——她為什麼阻止不了他?她為什麼不拒絕他?為什麼不掙扎……反而被他挑起心底的欲望。
她無法理解的是,自己竟會在看見他和別的女子親熱而感到難過且心生反感。這種反應是不應該存在的呀!
她恍惚地走進浴室,扭開水龍頭,任由冷水淋灑她一身。
她的手腕留有他所造成的淤痕,還有她的頸項、她的肩、她的胸……她全身上下都布滿昨夜燃燒的烙痕。
他的氣息、他的碰觸、他的溫熱都殘留在她身上,揮之不去。
他說……她的唇是他的,她的身子也是他的。他甚至強悍地對她宣告——她這輩子都為他所有,包括她的生命、靈魂。好可怕的強悍宣告!好懾人的強佔欲!
他一定是惡魔的化身,否則,怎會如此狠心地任她沉淪在萬丈深淵,痛苦地自責一輩子。他要將她困住一輩子,她的心、她的身……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她是他的妹妹呀!他怎能對她做出這種天地不容的邪惡之事?他好可怕……
可是,為何自己會那樣癡狂地為他燃燒、滿心激昂承受他的寵愛!
她一定是徹徹底底的墮落了……
柏競風已經站在門口好一會了。
他知道安琪內心正受著煎熬。
但為了要完整的擁有她,他必須先讓她愛上他才行。所以,他必須讓她習慣他、接受他、信任他,然後愛上他。
他要讓她逐步的迷戀他的身體,所以他要了她。
為了不讓她猶豫、遲疑,他必須不斷地誘惑她,為他癡迷、瘋狂。
即使明知這麼做會令她承受罪惡感和自責,他也絕不收手。他已經等了她十五年!
他眼眸再度燃上火苗,筆直地朝她走去。
“啊!”突然被人抱住,柏安琪愕然地低呼一聲。“你……”
他火熱地吻住她的唇。
得知他的意圖,她驚恐地掙扎著推開他。“不行呀,你是哥哥——”
“我喜歡聽你這樣喊我。”他邪魅地勾起唇角,並舉高她雙手,將她困在墻和他的身體之間。
她羞窘地垂下頭。“別再這樣了求求你,我們……不可以再錯下去了!”
無視於她的抗拒,他的手開始在她身上探索。
他輕聲地低笑哄道:“來,再喊一聲哥哥。”他吻上她柔嫩的香肩。
“我……不……啊……”她低喘著:“哥哥……”
“好乖。”他笑了下。“讓哥哥好好疼你。”
“不……”她的意志要她抗拒,可是她的身體卻背叛了自己。
“不許你說不!”
“不要……不……啊——”
他強悍地進入她的身體,狂野的愛她。
她情不自禁地低喃:“哥哥……”
陣陣喘息和嚶嚀聲為神秘黑夜揭開了旖旎無邊的序幕……
這一陣子,柏安琪總是避著其他四位哥哥。
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們。或者該說不敢面對他們吧!
她也沒讓芊芊、蕓柔知道。
這種醜陋惡行怎能對外人啟口,她們兩人一定會瞧不起她、唾棄她。
怎麼辦?她似乎愈來愈墮落了,也愈來愈喜歡那種歡愛快感,她知道自己根本抗拒不了他的一切。她一定是魔鬼!否則不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亂倫之事。
忽然,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不會是風哥哥,因為他從來不敲門;他都是直接進入這個隸屬他的主臥房。
門又被敲了兩下。
“安琪,能讓哥哥們進來嗎?”柏競文在門外輕聲問道。
四位哥哥沒到公司去?
她沉吟了會兒,小聲地說道:“有事嗎?”
“只是想找你聊一聊而已。”
“我……不太舒服,想休息一下。”她不敢和他們見面,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們。
“你生病了?我去找黃醫生來。”柏競剛有些焦急地說。
“不用了,我只是頭疼。”她不該讓他們為她擔心,他們四人一直很疼她這個妹妹的。
打開房門,看見四張俊臉堆滿憂慮之情,她的心愈加沉重地難受起來。
看到安琪一副悵然迷惘的模樣,他們四人當下心裏有了數。
四人相視一眼。
柏競文溫吞地說道:“怎麼老自個兒關在房裏,當心悶出病來。”
柏競剛皺了皺眉頭,“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她搖頭,並沒有回答問題。
“有什麼事可以跟我們說呀!”孿生子異口同聲地說。
“我……沒什麼事。”那種……能說嗎?恐怕他們知道後,會避她如蛇蠍吧!
柏競文輕拍她的頭,“你是咱們最心疼的妹妹,受了什麼委屈可別悶在心裏,知道嗎?”唉!偏偏那個害她受委屈的人是他們的老大。
“是呀,安琪妹妹。”其他三人均點頭,並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笑。
“我……我不是個好妹妹。”他們對她愈好,她心裏的罪惡感和自責就愈加嚴重。她忍不住流下了淚水。
“安琪!?”他們四個人都慌了!從小到大沒見她哭過,這會兒安琪竟然在他們眼前掉眼淚。
“好妹妹,別哭呀!”
她一直搖頭,哽咽低語:“我是個壞女人,我不該做……錯事……我該死!”她該怎麼辦?她是個齷齪、邪惡的女人!
四人皺著梅沉默了會兒,柏競文才開口:“安琪,你不是壞女人,不要這樣說自己。”
“我是,我是!我好壞、好可惡!”她的敗行已經侮辱了整個柏氏家族!
“安琪。”柏競剛拿面紙拭去她的淚水。“你沒做錯什麼事,不要這樣說自己。”
“我有!我做了一件……最不能讓人原諒的事。”見狀,柏競翔和柏競遊安撫地在她肩膀拍了下。
“你是我們的寶貝妹妹,不論你做了什麼事,絕不會有人怪罪於你,或是對你生氣。”
柏安琪抬起淚眼看向他們,慌亂、無措地囁嚅:“真……的?” 她還配擁有親人的關心呵疼嗎?她可以嗎?
四人堅定地點頭。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對我這麼好?”
“因為你是我們最可愛的妹妹呀!”
柏安琪在心中不斷地問自己——為什麼?為什麼她會是他們的妹妹?為什麼那個冷峻的綠眸男子是她哥哥……
“勁風之廈”的頂樓總裁辦公室裏,柏家五兄弟再度聚集於此。
柏競風優閒地淡笑著。“今兒個這麼好興致,怎麼大家又跑到我這裏來喝咖啡?”他輕啜了一口咖啡。
面色凝重的四人沉吟了一會兒。
終究有人按捺不住急性子。
“老大,你到底何時才要讓安琪知道真相?”柏競剛實在不太有耐性。
“不會是現在。”柏競風慵懶地又啜了一口咖啡。孿生子也不是有耐性之人。“為什麼?這沒道理呀!老大。”真不明白他們老大到底想怎樣!
柏競風挑了挑濃眉。“你們四人很閒嗎?最近老愛問這檔事。”他的綠眸閃現銳利光芒。
“我們只是認為你該把真相告訴安琪。”柏競文終於也開口了。
“哦?”俊美的綠眸男子朝四人冷冷地瞥了一眼。“你們不是想要幹涉我的事吧?”
四人搖頭,除非是不想過太平日子了!
“當然不是。”
“那就好。”柏競風收起淩厲眼神,又淡淡地掛著笑意。
柏競文接收到三個示意的眼神,在心裏暗暗罵了一句:混帳弟弟!竟然都推給他一個人!
“呃……咳、咳。”柏競文喝口咖啡潤潤喉,才又續道:“老大,安琪……她哭了。”
“那又如何。”他燃起一支煙,既優雅又閒適。
四人相視一眼,心想怎麼老大聽到安琪哭了,竟無動於衷!
“難道你不心疼嗎?”柏競剛低吼道。
“當然心疼呀。”
那樣子像是心疼嗎?他們非常懷疑!
柏競風不以為然地看著滿臉狐疑並有些責難的四人。
“這也是為她好。”即使現在他所做之事會令她難受,他也不會停手。在她愛他之前,他不會讓她知道所有真相,他不願承擔讓她再度封閉心靈的風險。
他的話令四人不得其解、一頭霧水,並引來一陣抗議——
“為她好!?”
“她都哭了耶!”
“她第一次在我們面前掉眼淚呢!”
“把她弄哭了就是為她好?!”
不愧是親兄弟,講話好真有默契。
柏競風揚了下眉峰,冷著語氣說:“你們是在質疑我?”
“不……不是。”誰敢啊,又不是跟老天借了膽子!
“老大,你愛她嗎?”這話問得有些小心。
柏競風臉上漾出溫煦柔情。不愛她又怎會等了她十五年?
“既然愛她,就別惹她傷心,別讓她陷進自責的痛苦之中。”又是小心翼翼的說著。
他神秘地笑了笑,沒有回答。
“老大?”嘖嘖!老大笑得好……邪惡呀!
“就快不會了。”他正努力地讓她習慣哩!
就快不會了?四人還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反正不管啦!只要老大真心愛著安琪,並且能夠好好疼愛她就好了。
“老大,你該好好疼她才是。”這是一句中肯的請求,也代表他們真摯的冀望。
綠眸射出一道邪魅光芒,薄唇勾出一朵邪肆笑容。
“我是很疼她呀。”語氣之中滿是曖昧意味。
四人瞪大了眼。好邪氣的老大!
突然有人冒出一句——
“是喔,您老可把她給疼得黑了兩個眼圈。”
隨著柏競遊的大膽指責,其他三人也加入叫罵行列。
“色情狂!”
“下流!”
“敗類!”
柏競風嫌吵,只得制止他們四人的幼稚行為,並將他們驅離。
他有時候真的很懷疑,這四個寶貝弟弟當真擁有博士學位嗎?為何他們的行為舉止卻像不成熟的小孩。
麻省理工學院有這麼好混嗎?
是騙來的……還是他們拿槍抵著人家腦袋要來的?
他看向天際,想起了那張靈逸嬌美的容顏。安琪,他的天使!
他為了等她長大,已經等了十五年!他的天使啊。
他揚起一抹冷笑——
那個逍遙了十五年的罪魁禍首。會是他送給她的二十歲生日禮物!
以及……他對她的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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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沒搞錯吧!老大!”柏競剛差點將口中那片吐司哽在喉嚨。
柏競文閉了閉眼睛,然後皺了下眉頭;他在心裏暗自咒罵了好幾句。
柏競翔和柏競遊更是齜牙咧嘴地咆哮:“又要出公差?想謀殺親弟弟啊!”這個更是抱怨了。
柏競風噙著一抹淡然笑意,優閒輕松的樣子更讓餐桌上吃著早餐的其他人頻頻投以怨恨的眼光。
柏安琪當然也坐在餐桌前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手中那片吐司。
她也不希望四位哥哥又出遠門。
“哥哥們……又要出遠門了嗎?”她看向身旁一派悠哉的柏競風。
柏競風親昵地將手環上她的細腰,然後輕柔地道:“南非的分公司才剛上軌道,不派人過去盯著是不行的。”他的親昵舉止惹來她些微的抗拒。
這句話可讓其他四人發 了。
“南非!”柏競文張大嘴直瞪著柏競風。
柏競剛更是猛搖頭。“太狠了吧!”老大跟他們幾個有仇啊,居然想把他們發配大蠻荒地帶!
“老大,這麼艱難的任務恐怕我和小五無力承擔吧?”能推就推,能閃就閃,提早落跑才是上上之策!
“是呀,老大。這個重責大任您老應該派遣老二或老三才是,我們倆只是毛躁小子,上不了臺面、成不了氣候的。”孿生弟弟非常默契地加以配合,甚至不惜貶低自身身價。唉!就只巴望著能夠逃過一劫。
柏競文和柏競剛向孿生子射出殺人眼光。
“如果能為老大分憂解勞,我當然沒第二句哈。”柏競文非常虛偽地道。
其他三人投給他感激涕零的友愛眼神。
“但是……”他沉吟了下。“目前我手邊正有三個大案子進行了一半,我可不能中途放棄、轉移陣地,那會使咱們柏氏企業損失不少利益呢!”
聞言,其他三人險些爆裂血管,好個阿諛陡詐的老二!不但說了好聽話,而且還順便將燙手山芋扔了開。啐!
柏競剛當然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可不想乖乖地坐以待斃!立即陪著哈巴笑臉,說道:“你們都曉得,我是最容易衝動的人了。倘若我在那邊一不小心捅了什麼婁子可就不好了,是不?所以依我看來,這回的公差就別算我的份了。往後老大若有任何小弟我派得上用場的地方,我絕對一馬當先、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哼哼,說好聽話誰不會呀!
這下子,四個人可開始大踢皮球了。
柏安琪早就對這種“家常便飯”習以為常、見怪不怪,她閒逸地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你們四個人一起去。”柏競風下了一道命令。
柏安琪愕然地嗆住,咳個不停。
“沒天理呀!”柏競翔猛槌心肝、頻頻哀號。
“沒心肝哪!”柏競遊滿是幽怨語氣地直搖頭。
“沒血沒目屎喔!”柏競剛更是氣得直跺腳。
“沒……唉!”柏競文已經吭不出半句話兒了!
柏競風溫柔地輕拍安琪的背,並寵溺地輕聲細語:“怎麼這麼不小心給咽著了,哥哥會心疼的。”
所有人全噤聲。
柏安琪頓時怔了一下,隨即紅著臉低下頭。
“我……我沒事了。”她心裏不斷地翻攪著。因為他的曖昧話語和過分親昵行為,也因為即將面臨一件她最忐忑不安的事——這裏又要只剩她和風哥哥了。
“我……”她莫名地希望四位哥哥們別出遠門。“四位哥哥一定得去嗎?”
如喪考妣的四個人聽見安琪的話,眼中立即盈滿期待光輝——太好了!安琪妹妹果然是他們的天使!
柏競風微挑起一邊濃眉。“怎麼了?”他斜睇著她。
“沒……沒什麼,我只是覺得家裏少了四位哥哥顯得有些冷清。”她開始覺得有些局促不安。
四人頻頻點頭。
“是啊、是啊,我們不在,安琪會很寂寞的耶!”柏競遊仍然不死心地鼓動嘴皮子。
柏競風勾起一抹惑人的俊笑。
“有我在,你怎麼會寂寞呢,天使娃娃?”他摟她入懷,並在她粉頰上親了下。
“哥哥!”柏安琪嬌斥著並推開他,同時垂下頭避開四道直射過來的視線。
柏競風仍不以為然地再度攬她入懷。
柏家老二、老三以及那對孿生子紛紛叫罵——
“色情狂!”
“登徒子!”
“好色之徒!”
“採花大盜!”
柏競風只是溫和地道:“似乎有人需要好好修身養性一番了!”他太清楚自個兒弟弟的個性了。
四人聞言,不敢再多說什麼。
就這樣,柏家兄弟除了龍頭老大,其他人全被扔上飛機,空投到南非去也。
皇宮般的大屋子裏一片空蕩蕩,顯得有些冷清。
而黑夜的降臨,更讓這一片沉寂靜謐顯得詭魅、悚栗。
尤其在晚餐過後,所有的傭人全部離開主屋回到另一棟傭人宿捨。整間房子裏,就只剩下心煩意亂的柏安琪。
此刻的她,心裏充滿不安的情緒。
她害怕自己一個人獨處,但是……卻更擔心自己即將和他獨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不知不覺地開始恍惚起來,意識逐漸渙散——
一片暗黑將她密實地包圍住。
黑暗之中彌漫著沉重的驚悚氣息,令她不禁打起冷顫。
突然,陣陣銀亮光芒在黑暗中閃現,那是犀利無比的刀鋒亮光。
模糊的猙獰面孔夾帶著狠絕戾氣揮動利刃,一片漆黑中響起淒厲哀聲以及觸目驚心的斑斑腥紅!
為什麼她會如此傷心?為什麼她會如此哀痛?
是誰?那雙溫柔瞳眸是何人所有?為何這麼呵疼憐惜地凝視著她?
是誰——
“呀——”柏安琪蒼白著臉低呼出聲。
又做惡夢了。
她竟然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著了!
她才撫著胸口想令自己受驚的情緒安穩下來,卻又因為身旁突然揚起的低沉嗓音,著實嚇了好一跳。
“又做了可怕的夢?”柏競風伸手將她攬入懷中,輕撫著她的背。
“風哥哥!”才剛從夢中驚醒,她此刻又差點被他嚇得失魂!
他在她額頭親了下。“怎麼不回放裏睡,在等我嗎?”他戲謔地問。
她羞紅了臉,吶吶地低語:“不是,我——”
“想我嗎?”他又在她臉頰上親了下。
她的心跳劇烈地鼓動,沉默的低下頭。“我沒——”
他吻住她的唇,截斷她尚未出口的否認。
突然,他警覺地摟住她的身子伏在地上。
咻地一聲劃過黑夜!
在柏安琪愕然不明之際,一顆經過消音裝置的子彈射進黑色皮沙發中,而且那位置正是方才他們兩人所在之處。
不必等柏競風開口,守在屋外的何揚早已將那行兇之人解決掉。
柏安琪驚駭得說不出話來。
他們剛剛被狙擊了……天呀!有人要置他們於死地!
“嚇到你了?”他拉她坐回沙發,並確定她沒事才摟著她輕輕安撫。
柏安琪抬頭看著他。“風哥哥,剛才是——”
“噓。”他以手指點著她的唇。“沒事了,小東西。”
“可是——”
“相信我,已經沒事了。”他看見她眼中的驚懼和一抹無法掩飾的擔憂。她在擔心他!
她的確嚇壞了!也因為剛才那顆子彈,她整顆心緊緊地揪緊。
她好擔心他!雖然她一直很清楚,他是縱橫政商界和黑道的特異分子,難免會刀裏來、槍裏去。但認知和實際親身目睹有別,她實在無法佯裝鎮定、無動於衷。
她不要他有事!
她好擔心、好難受……
這樣深刻的牽念掛心只是單純的親情牽絆而已嗎?倘若不是,那……
不!她不願再去深入細想,她怕自己一旦探知那個答案將無法承受,即使他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她仍無法對他承認對他的感情。
柏競風低下頭,在她耳畔低喃:“這麼擔心我嗎?”他笑得極為柔情。
“我……我當然會擔心自己的哥哥。”她有些心虛地想掙開他的懷抱。
柏競風目光炯炯地卡著她,這小東西還是不願承認對他的感情。
“剛才那人為何要狙擊你?”他肯定被狙殺的目標是黑道份子的他。
“不要再提這檔事了。”他心中有些了然,目前會對他出手的有三幫人馬,但絕不會是那只狡猾的老狐狸。他知道高向介那老狐狸一定不敢貿然出手。應該是他上回在英國滅掉的“冥月幫”餘孽……
“風哥哥?”她看著表情略顯凝重的他。
柏競風隨即換上一貫的閒適淡笑,倣佛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與她調笑。
“我好想你,小東西。”他抬起她的臉,並輕撫著她柔潤的嫣唇。
她的一張嬌顏馬上染了一層殷紅,想起身卻被他牢牢壓制在沙發中,動彈不得。
“想我嗎?”他在她耳邊吹氣,引來她一陣微顫。
“別這樣,要是有人進來……”
他吻住她的唇,“沒有我的命令,不會有人進來。”他的手開始扯動她身上的那件洋裝。
她倒抽一口氣,心中想要拒絕,說出口的話卻與心所想不同。
“不要在這裏!”這裏是客廳,他竟想……
柏競風已經扯下她上身衣物,露出一片雪白春光。
他身體早已沸騰起來,唇舌和雙手開始在她身上烙下痕跡,惹來她嬌喘嚶嚀。
“別……在這……裏……”
柏競風不理會她,大手撫上她的渾圓。
“不……唔——”
“對,就是這樣,讓你的身子為我熾熱為我癡狂……”
他的手隨即探入裙內,撫上她細致的腿側。
“你心中可有我,小東西?”他繼續誘哄她。
“我……我……啊——”他的手撫進兩腿間,令她渾身不停地顫抖。
“有沒有?”他再度追問。
她羞赧地點了頭。
他邪肆地噙著笑意看著她。“只有我一人?”
“只……只有你……一人。”她的心裏從來就只有他也!只有他一人……他滿意的笑了。
他迅速除去自己身上的衣服,柏安琪在看見他赤裸的身體時,忍不住深吸了口氣,羞澀地低垂下頭。每次見到他結實的身材,總是會讓她心跳加速。
他低下身,吻上她的唇,雙手覆上她的尖挺,輕輕地揉捏,引起她陣陣的嚶嚀。
她仍是本能的抗拒著,雙手抵在他結實的胸膛,掙扎著想要脫離他這永無止境的折磨。他下意識地將吻放得輕柔,想得到她的回應,並品嘗著她的甜蜜。
他的撫觸讓她感覺到胸前的疼痛,雙腿間有著莫名的悸動,但她努力隱忍著,刻意忽略自己對他的渴望。他低下頭含住已然腫脹的蓓蕾,輕輕地嚙咬。
她不自覺地將身子貼向他,感受著他的熱度。
柏競風的手滑過她的腹部,來到她的欲望源泉,毫不馳譽地讓手指探入,引起她陣陣的驚呼。
柏安琪覺得自己無法承受更多的折磨,她的心要他,她的身體更渴望他的眷顧。但她不能說出口,只能讓自己的身體沉淪。
他感覺到她的潮溼,他讓自己的堅挺貼上她的下腹,想讓她感受到自己對她有多渴望。“知道我有多渴望你嗎?”
她感覺到了,輕輕地點頭。
他無法再克制下去,挺身滑入她體內,完全充滿她。靜止了一會兒,他開始用力的衝刺,想將對她的感情完全釋放。
“風哥哥……”他的衝刺讓柏安琪情不自禁地叫喊出聲,渴望得到更多,身體也開始有了本能的反應。片刻後,她感覺自己像是漂浮在空中,倣佛一只欲穿過火焰的鳳凰。
綺麗的夜晚交織著醉人的旖旎樂章,他們一遍又一遍交付彼此,直到天明……
在一間廢棄的空屋裏,立著三條身影。
三張暴戾的西方臉孔,散發著一股肅殺之氣。
他們是從“綠焰”手中撿回一條命的“冥月幫”餘黨。
他們老大死在“綠焰”手上,所以,他們也要他付出代價!
“失敗了。”
“可惡!”
三人之中唯一緘默之人緩緩地起身向他們走來。
“沉著點,葵一、葵四。”
“葵!綠焰殺了葵三!你教我們如何冷靜得下來!”這名叫葵的男人陰狠地笑了笑。
“他會付出代價的。”他也會教“綠焰”嘗嘗失去親人的滋味。
三個人臉上逐漸泛出陰險笑意以及一股仇恨戾氣。
柏安琪有些落寞地盯著時鐘,已經十二點三十分。這麼晚了,風哥哥卻還沒回來。
他到哪兒去了?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昨晚才被人狙擊,今天就晚歸……會不會出事了?
不!不會的!
他身邊有何揚跟著,而且,他本身也是習武之人,應該不會有事的。
要是其他四位哥哥在就好了!
他們四人也都身手不凡,要是陪伴在風哥哥身邊,她就放心多了。
樓下傳來聲響,她連忙跑向窗邊。是風哥哥的車,他回來了!
柏安琪總算吁了一口氣。他沒事,他回來了……
她走出房間,來到一樓大廳。
“風哥哥——”她的愉悅在看見走進的來人時,倏地消失,她瞪大眼看著他和身旁兩名傃麗女子。
柏競風左擁右抱,顯得好不愜意。
他朝柏安琪看了一眼。“這麼晚了還沒睡?”
她小聲地回答:“我……我在等你。”那兩名女子是誰?風哥哥為什麼帶她們回來?
這時,一聲嬌嗔響起——
“哎呀,家裏已經有這麼標志的美人兒在等著了,你還帶咱們姐妹回來作啥呀?”
另一名綠衣女子也勾上他脖子,撒嬌地瞠道:“討厭,你想來個‘四人行’啊?”語氣之中盡是曖昧輕佻的意味。
柏安琪的臉微微發白。
柏競風勾起薄唇,淡淡一笑。“這美麗的小公主可是我妹妹,你們倆別吃醋了。”說完,他各自在兩張媚臉上親了下。
這舉動讓柏安琪的心被狠狠揪住。妹妹……他要她的身體時,根本不管她是不是他妹妹,現在帶著別的女人回來,就撇清他們只是兄妹關係,真是太可笑了!
兩名媚傃女子笑開了。
“對不起嘛,人家只是不想和安娜以外的女人一起分享你。”綠衣女子往他懷裏偎去。
“就是嘛,人家和朱莉好不容易跟一大票姐妹搶到陪你出場的機會,才不要平白多一個人來同咱們爭呢!”她也朝柏競風那出偉岸胸膛偎過去。
柏安琪的眸光逐漸黯然。
風哥哥帶她們回來的意圖已經非常明顯了。
他已經厭倦她的身體,終於唾棄他和她之間的卑劣關係……
她只是他的妹妹……他佔有她的身子只不過一時興起罷了!
她好傻,心裏竟然還對他有過一絲企盼,盼望他們或許不是兄妹……
她竟然忘了,他是最邪惡、最膽大、最狂妄的——“綠焰魔風”!
柏競風慵懶地看向她,“今晚不陪你了,自個兒睡吧!”
他的曖昧話語引來懷中兩名女子的驚呼。
“哎呀!你和你妹妹一起睡呀?”傳聞中,柏競風和他妹妹柏安琪兩人關係曖昧,難道是真的?
柏安琪的心直往下沉……
聞言,柏競風各自給懷中女子一個火熱長吻。
“我這個可愛的妹妹常做惡夢睡不好,我才會陪著她的。現在有了你們兩個小甜心,我當然是到客房陪你們睡。”邪肆的俊笑又在他臉上漾開。
兩個女人早被方才那一吻迷得昏昏沉沉、心跳不已了。
“嗯,咱們姐妹倆會好好服侍你的……”
他得意地摟著兩人上樓,連看也沒看柏安琪一眼。
呆楞一旁的柏安琪不知道自己在原地站了多久,她只是恍惚地移動酸麻的雙腳踉蹌地走上臺階。
好痛……為何她的心好痛?
為何她會這麼難受?為何她會淚流不止?她是怎麼了?
難道,她是在嫉妒那兩名歡場女子?
不!她有什麼資格嫉妒?她只是他柏競風的妹妹,她只是個枉顧倫常、做出大逆不道罪行的卑劣之人!
可是……她不要他抱著別的女人,她不要他對別的女人好……
經過客房時,她不經意瞥見未掩好的房門,看見了床上交纏的三具軀體——
房內滿是情欲氣息,不斷地傳來嬌喃吟哦和喘息的聲音。
柏安琪掩著臉匆忙地回相鄰的隔壁臥房。
但是她怎麼也無法不聽到隔壁徹夜傳來的喘息與細碎吟哦……
“勁風之廈”總裁辦公室裏,柏競風優雅地將兩條修長的雙腿交疊著,閒逸坐在皮椅內。
“死了?”淡忽的口氣倣佛沒什麼大不了似的。
何揚頷首。“是的。”
前業他從“麗都”酒店帶回的兩名歡場女子,都在今天淩晨被發現陳屍在酒店門口。
“主子,看來狙擊您的人必是‘冥月幫’的餘孽錯不了。”
柏競風輕輕勾起唇角,優閒地道:“沒想到他們會這麼不愛惜自個兒的生命。”當初他在英國因為對“冥月幫”的頻頻挑釁和攻擊不堪其擾,於是派了一群殺手菁英毀掉“冥月幫”。沒想到,他因為看在“葵四人組”頗有義氣的份上放了他們四人,今天,“葵四人組”竟不自量力地前來復仇!
“主子?”何揚等著柏競風的命令。那種上不了臺面的小角色,光憑他一只手就夠了,哪用得著主子動手。
柏競風笑了,笑中盡是冷冽之意。“就陪他們玩玩吧!”
何揚頷首並退了出去。
柏競風扯開一抹笑容。
他會將他四個弟弟派遣出國,並不是因為擔心他們會有危險,而是——
他不希望在他夜夜帶著不同女人回家時,得面對他們四人的喋喋不休和抱怨。
他的用意只在於讓“葵四人組”將想殺的目標,自安琪身上轉移到那些歡場女子罷了。
當然,“葵四人組”的出現完全在柏競風的意料之中;但他卻也意外的得到一份驚喜——
安琪在乎他,非常地在乎他!
那是有別於親情的牽絆、掛念。
看來,他已經在她心中佔有非常特別的地位;或許距離告訴她真相的日子愈來愈近了。
心情大好之下,他不介意陪遠道而來的“朋友”玩兩下。至於另外那只老狐狸,如果他沒預料錯的話,他必然會在這件事完全結束後才出手,他不會讓他的寶貝女兒來淌這個渾水的!
喔,對了,他差點忘了,還有那個癡迷於他的克莉絲·霍德。
他的心,早在十五年前就給了那名白色天使——安琪,他唯一的摯愛。
最近,柏安琪的心情真是跌到最谷底了!
她一直聯絡不上兩位好友。
芊芊正忙著學習、適應自家公司的業務,蕓柔也成天在書堆中打轉,她們三人已經有好一陣子沒能聚在一起了。
在她目前這種最無助、最彷徨、最傷心的時候,身邊連個可以談心的朋友都沒有,心中的落寞和慌亂可想而知。
只要她一閉上眼,腦海裏面那些火熱的影像就會浮現出來。
風哥哥和那些女子……
他每晚都會帶不同的女子回來。
已經整整有一個星期,他未曾踏入這個柏家的主臥房了!
今晚,不知又會帶回什麼樣的女人?
溫柔婉約的嬌嬌女?還是風情萬種的嫵媚女子?又或者是清純可愛的慧黠女子?
每每想到他擁著別的女人,她的心就有如刀割一般!
為什麼?
為什麼她會在抱怨著他對她做出這種逆倫之事的同時,還一邊企盼他能再擁著她入夢,一邊嫉妒著那些得到他寵幸的女人!
她好痛苦呀!
她好希望風哥哥是她一個人的,不要他摟著別的女人、親著別的女人,她要他永遠只陪伴在她身邊,永遠只屬於她一人!
這樣的念頭,教她愕然不已。天呀,她恐怕是愛上風哥哥了吧!否則怎會想獨佔他?
不……不可能……這……不會的!
“在想我嗎?小東西。”柏競風突然冒了出來,從背後抱住她,嚇得她逸出一聲驚呼。
“風哥哥!”柏安琪臉色黯然地推開他。
他再度抱住她,將她扳過身來正對著他。
“嘖,才幾天沒陪你,就這麼生疏了?”他舔了一下她的唇。
“不要!”她別開臉。她不要他碰過別的女人再來碰她,她不要他身上殘留那些女人的妖媚氣息。
他攫住她下顎。“我好想你,小東西……”他溫柔的嗓音幾乎要令她迷醉。“你不想念哥哥嗎?”說完,他吻上她的頸窩。
“你……今天沒帶——”
他吻住她的櫻桃小嘴。
“我只要你……”像是要魅惑她一般,他輕輕地在她耳邊呢喃。
柏安琪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逐漸急促,心神逐漸渙散……
他熟捻地褪去她身上的衣物,雙手在她身上遊移。
“為什麼……要帶回那些……女人?”
她以為自己細若蚊吟的聲音只有自己聽見,沒想到他也聽見了。
他朝她一笑。“因為心疼你呀。”他抱她躺在柔軟的長毛地毯上,帶著魔力般的雙手不斷在她身上制造出陣陣驚喜。
“吃醋了?”他滿意地笑著。
“沒有……”他的手滑下她小腹,她嘴裏的話立即化成嚶嚀逸出口。“哥哥……”老天,他一定是惡魔才會令她不斷地沉淪。
“想我嗎?”
“嗯……”她迷蒙的雙眼凝視著他。
“告訴我,你愛我嗎?”他眼裏閃著兩道火苗。
“我……”她能說出口嗎?
“快說,愛我嗎?”他再催促一遍。
“我不知……啊——哥哥,不要……”
“愛我嗎?”他停止所有侵略,摟她入懷輕聲地低問。柏安琪搖頭,眼裏的淚水潸然滑落。
“我不能……不能愛上你,我沒資格愛你呀!”其實,她根本騙不了自己,她早已不可救藥的愛上他了!可是她不能說……不能說……她只能在心裏偷偷地愛著他。
柏競風輕柔地擁著她,撫著她的長發,溫柔地低語:“你比誰都有資格。”
她不懂、也不想再深思下去,此時此刻只想伏在他懷裏好好的大哭一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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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他根本是在耍我們。”一個魁梧的身影憤怒地將斑駁的灰墻捶出一道裂縫。
“葵,你說怎麼辦?”綠焰的行蹤套難掌握,行事作風更是出人意料,讓人無法捉摸。
葵瀏覽著手中一份相片,每看一張,他的臉色就愈難看。
“那個該死的綠焰!”手中相片教他給仍得老遠,落在角落散成一地。
綠焰他每天都在更換女人!
那些歡場女子,根本沒一個是他最珍惜的寶貝!
他們已經朝十幾名女子下手了。
但,很明顯的,他們做了一件很可笑的事。
看來他們是找錯了目標。
這幾天來,凡是任何與綠焰接觸過的女人,一律命喪在他們三人手裏。
他們要讓綠焰嘗嘗失去最心愛女人的痛苦,他們要他痛不欲生。即使他們無法殺了他,但為能替“冥月幫”所有弟兄、以及他的親弟弟報仇,只要任何能令他痛苦的事,他們三人絕不放過丁點。
但是,他們卻教綠焰給耍了。
死了那麼多女人,他一點也不在乎,根本就是無動於衷。
葵甚至發現,照片上的綠眸俊美男子,總是噙著一抹嘲諷、戲謔的笑意。
顯然,他知道鏡頭在哪裏,他是衝著相機的方向笑的。
綠焰在玩他們。
“哼!”他們三人的力量畢竟微弱,想讓綠焰付出代價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當初他們探知綠焰的黑道勢力範圍大部只分布與“綠焰組”總部的英國,四人才會前來臺灣。
沒想到……即使在臺灣的綠焰只是個縱橫商界的企業家,並且在柏家宅邸也沒有任何“綠焰組”人員把守護衛。他們還是傷不了他一根毛發。
他們仍是敵不過這個總裁身份的柏競風!
“葵,你打算怎麼做?”葵二從一疊相片中挑出幾張,轉身遞給兄長。
“綠焰的四個弟弟目前都不在國內。其實,這種情況對咱們來說反而比較好。”
“葵二,你沒搞錯吧?”葵四吼了出來。
看見葵也點頭,葵四更是一頭霧水。
“葵,怎麼連你也——”
“柏家兄弟個個身手不凡。”他打斷葵字的疑問,又說:“倘若綠焰的四個弟弟都在,恐怕咱們連下手的機會都沒有。”
葵四皺了皺眉頭。
“但從這些天咱們對他的觀察看來,綠焰根本像是個十足的紈 子弟,成天流連在女人堆裏,根本未曾採取任何的防範,也不曾對咱們動手。”粗眉橫豎,一張臉顯得更為暴戾。“他根本是在耍著咱們玩!”
“不要小看了綠焰,他可是惡魔的化身。”葵二不得不提醒衝動的弟弟。
“難道他都沒有弱點?”葵四吼道。
“惡魔也會有弱點的,葵四。”葵將手裏的一張照片扔給低咆的弟弟。
“這是……”照片中一名美麗的東方女子被綠焰摟在懷中極為呵護、疼愛。
葵二說出搜集而來的情報內容——
“那女孩名為柏安琪,是柏家唯一的女兒。”
由於他們一直居住在英國,從未聽聞綠焰還有個妹妹。可以見得,柏安琪一直很小心地被保護著,才沒曝光在英國黑道之間。綠焰的確有能力封鎖這些資料。
“妹妹?”葵四有些訝異。
葵二點頭。“據說,柏家兄弟非常疼愛這個麼妹;尤其是綠焰,傳聞中,柏競風和柏安琪兄妹兩人關係不尋常,非常曖昧。”
反正那不關他們的事,最重要的是在於綠焰終於有弱點了。
葵四仰頭狂笑。“終於給咱們找著真正的目標了。”他在怎麼粗線條也看得出來——綠焰很在乎照片中那名美麗的長發女子,非常……非常地呵護疼愛!
“嘖,真可憐,這麼年輕……就要香消玉殞。”葵二笑出陰狠戾氣。
為首的葵轉身看向他們。“可不是嗎?”他臉上盡是得意之色。
三張本已猙獰之臉,此時更散發出一股鷙戾之氣。
桃園中正機場內引起了好大一陣騷動。
不是出現什麼達官政要,也不是什麼影視紅星,而是四名俊挺出的混血男子出現在大廳上。
他們可比政要顯赫,比明星偶像還要引人注目!
他們四人便是傳奇人物——柏氏兄弟!
大廳上的女人們莫不對他們投以癡迷、愛戀的心形眼光;男人們只能以羨慕又嫉妒、外加無可奈何的眼神偷偷瞄著出色的柏家四兄弟。
但是,四張俊臉顯得有些……難看!原因嘛……其實挺復雜的。
一方面,他們幾乎想要拿槍來轟走這些對他們猛流口水的花癡女;另一方面,則是因為被仍去南非做了十多天的笨蛋而氣急敗壞。南非的分公司好得很,好得呱呱叫哪!
哪有什麼……才剛上軌道不穩定啦、需要人督促啦……
去!他們全給自個兒老大誆了!
剛開始,南非公司的負責人成天帶著他們四處參觀設備、考察業績、評估銷售成績等;到後來,幾乎公司內各項大大小小會議全交給他們四人主持。
什麼跟什麼呀!那些雞毛蒜皮的綠豆芽小事,哪用得著他們大老遠飛過去?簡直當他們是三歲小孩!
每次總在他們四人要拍拍屁股走人的時候,就會有些狀況發生——
生意被搶啦、貨出問題啦……
阿貓阿狗吃飯睡覺要不要也順便讓他們管一管?
哇咧……
他們十足十地當了十多天的笨蛋,老大分明是故意耍著他們玩嘛!
他一定有事瞞著他們,嗯……一定有啥詭計不想讓他們四人知道。
果然不出他們所料,才一下飛機,就由各路小道消息得知,這陣子老大夜夜左擁右抱、溫香軟玉,每晚都更換不同女伴、帶女人回家!
真是該死!竟然這樣欺負他們的安琪妹妹,他非給他們一個解釋不可。
“少爺,車子已經在外頭等著。”傭人接過他們的行李。
四人上了車,直往臺北去。
“咱們現在就殺到公司去!”柏競剛陰沉著俊臉,低聲咆哮。
柏競翔努了努嘴,瞥了他一眼。
“搞不好老大這會兒正左擁右抱、風流快活呢!”
“咱們就這麼殺進去總裁辦公室,會不會掃了人家的興?”柏競遊有默契地接續孿生哥哥的話。
“那樣更好。”柏競剛大吼出聲。“我會替安琪掐死那些狐狸精!”
“喂!”他拍了沉默不語的柏競文一下。“你別悶不吭聲啊……老是一副陰沉沉的樣子。”
柏競文略微挑了挑眉,緩緩開口:“你們真以為……老大派遣咱們出國,只是為了不讓咱們幹涉他的風花雪月而已嗎?”老大幾時在意過他們的幹涉?他的行事作風向來沒人管得著,也沒人敢管!
“哎呀,你真蠢耶!”柏競剛斜睨著他,嗤笑道:“老大是擔心自個兒的風流獵傃傷了安琪的心,被咱們四人趁虛而入,擄走安琪的芳心吧?”
“白癡。”三人白了他一眼,沒人讚同他的說法。
“什麼白癡?你們才是笨蛋咧!被騙去蠻荒當笨蛋!”他立即反擊回去。
“別忘了你也是笨蛋之一!”
四個人又開始忙著互相叫罵,不知不覺地已經來到“勁風之廈”前面。
他們下了車,搭上專用電梯直上頂樓。
“回來了?”這就是柏競風見到他們的第一句話,一如往常的閒適、悠哉。
他們以為,至少他該有些愧疚吧?
不過,看來是……難喔!綠焰是從來不會有什麼愧啊、什麼疚的。
“老大,你很沒兄弟愛哦!”柏競鄉扁了扁嘴看向他。
柏競遊立即附和:“您讓我們四人在南非當了十多天的笨蛋。”同樣的一張臉,同樣的扁嘴看著他。
“哦?”俊美的臉孔仍是一派清閒。
“可不是?”柏競剛向前瞪大眼低吼:“那邊的營運好得很,根本不需要我們四人過去督促。”
“那很好啊!”他點頭笑道。
“老大,沒事幹嘛遣走我們?”柏競文問出他的疑慮。
柏競風勾出一抹俊笑。“只是想讓你們四個出國散散心、玩一玩罷了。”
四人以狐疑的眼光瞅著他。
玩!?他才沒那麼好心咧!鬼才信他!
柏競文將那本在機場買來的八卦雜志放在他桌上。
“你又傷了安琪的心了。”語氣中滿是指責與不捨的意味。
柏競風仍是淡然輕笑。
柏競剛又是搖頭、又是嘆氣。“你把咱們丟得老遠,就是為了不想有人幹涉你的風流韻事?”
“我從不曾在意過任何人的幹涉。”
從沒有人敢過問綠焰的行事作風,就算是他的四個弟弟也不行。
“那又為何遣走我們?”
他看著四張疑問的俊臉,輕聲笑了出來。“只不過是不希望我身邊老是被四只麻雀圍著,成天在我眼前嘰喳個沒完,聽了就煩。”他的神情和語氣滿是寵溺之情。
四人有些愕然。
老大很少在他們面前流露出這種親情關愛,這真教他們有些受寵若驚。
雖然有些尷尬,但還是得繼續剛才的話題。
“老大,你沒被那些白骨、蜘蛛精給吸幹精氣,真是令小弟佩服。”柏競遊很沒大沒小地對他明褒暗貶一番。
邪魅之氣又回到那張俊美的臉孔上。
他聳聳肩。“小意思罷了。”言下之意那些還不夠塞牙縫一般。
柏競文皺眉看著他。
“安琪知道?”這問得實在有點廢話!他天天把女人帶回家,安琪哪會不知道。
“當然,她還親眼目睹、親耳所聞我的閨房之樂呢!”柏競風知道那晚她曾看見自己和那兩個“麗都”紅牌的溫存,因為他是故意沒把房門關上的。
聞言,四人臉色沉了下來。剛剛才稍微覺得老大有些“人味”而已,現在又成了十足惡魔樣!
柏競文帶著責難口氣低語:“安琪會難過的。”
“你不該這樣對她,老大。”柏競剛也表示不滿。
柏競翔臉上顯見不滿,“你該好好珍惜她才是。”真搞不懂,老大為何總是惹安琪傷心難過。
柏競風眼底添了一抹柔情。“這是為她好。”
他之所以這麼做,除了要轉移“葵四人組”的目標,最主要的,就是希望她能正視她對他的感情,坦誠並且去面對,要她明白告訴他,她已愛上他!
“傷她的心就是為她好?”柏競文不認同地皺著一張俊臉。
“老大,你表現愛情的方式真是特別!”柏競剛忍不住出口譏諷。
“就是嘛,這樣欺負安琪妹妹,我們——”柏競遊倏地住了口。喔哦!老大不高興了,沉默是金、沉默是金!
綠眸閃過一抹微慍,忽地開口低道:“那些女人都死了。”
“嘎?死了?”四人同聲驚呼。
柏競文沉吟了會兒,正色地道:“莫非你是借著那些女人來轉移行兇之人的下手目標?”
柏競風眼底閃過一絲讚賞——聰明的老二。
“有人想對安琪不利?”柏競剛瞪大眼咆哮。
“是誰這麼不知死活?”好大的狗膽,竟敢妄想動他們的寶貝安琪,活得不耐煩了!
柏競文不滿地指責:“那你還這麼悠哉?你該好好保護安琪,寸步不離的跟著她才是呀!”
“何揚會保護她。”他很清楚何揚的身手如何,那些人傷不了安琪。
“老大……”他們當然知道那幽靈似的何揚身手的確了得,但老大也未免太放心了吧!
“想不想讓你們那把懶骨頭活動一下?”他神秘地笑著。
該是遊戲結束的時候了。如果他算的沒錯——“葵四人組”應該會在今天動手。
“走吧!”他轉身走了出去。
“老大,你還沒告訴我們,是誰活得不耐煩了。”
“冥月幫的漏網之魚。”
柏安琪一直不明白,那一夜柏競風所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比誰都有資格……
是什麼意思呢?是他在哄她,還是他又在捉弄她,逗弄她?
為什麼他的眼神那樣溫柔,甚至帶著呵疼憐惜。
那一夜,他對她好溫柔,甚至像是小心翼翼地呵疼著珍貴寶貝似的。
她從沒見過那樣充滿柔情的他,也是第一次看見那雙綠眸盈滿溫柔呵疼之情。
可是,為什麼她會覺得似曾相識?為什麼她會有股熟悉感?
那麼溫柔的眼神,她好象在哪裏見過。
她總覺得自己好象遺忘了什麼重要的事,而且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但是,她一時卻想不起來。
有時候,她幾乎會有種錯覺,他不是她的哥哥……
呼!好傻,她根本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她愛上自己的哥哥,受到良心的譴責,不願背負亂倫的罪名,所以她才會癡心妄想他不是她的哥哥。
多可笑、多可悲的她。她真是個罪大惡極的女人!
她一直否認、一直在逃避。直到那天他被人狙擊,她再也無法欺騙自己。
她好擔心他,好怕失去他!
那時候她仍不願面對自己的感情,想到他帶別的女人回家,她便心痛如絞。
她知道自己是在吃醋、在嫉妒。她不要他抱著別的女人,她不要……
因為她愛他。老天,她該怎麼辦?她竟然愛上自己的哥哥了!
房門被敲了兩下。
“什麼事?”她啞著嗓音問道。
“小姐,有人找您。”
她打開房門。“是什麼人?”這時候誰會來找她?
“是您的同學。楊小姐和宋小姐。”
柏安琪一聽,連忙跑下樓。
“你們……真的是你們!”她上前抱住楊芊芊和宋蕓柔。
“嘿!看你這副猴急樣,就知道你有多想我了。”楊芊芊還是喜歡吃她豆腐。
“安琪,我們好想你。”宋蕓柔仍是一貫的溫柔,她微微笑著。
她拉著兩位好友坐下來。
傭人端來果汁又退下之後,她才問道:“怎麼有空過來?”今天不是假日吧?
楊芊芊擠擠眼。“我翹班。”
“我翹課。”宋蕓柔也吐了吐舌。
“你們……”
“我們想你嘛!”楊芊芊幹脆朝她擠過來,摟了摟她。
宋蕓柔也挪過來,三人擠成一堆。
“我們三個人好久沒聚在一起——咦?你怎麼哭了?”楊芊芊瞪大了眼。
“安琪,怎麼了?別哭呀!”宋蕓柔拿起手帕為她拭去淚水。
柏安琪更是泣不成聲。
好友還是昔日的知己,可是她……已經不是從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她了。
現在的她,是那麼地罪孽深重,那麼地不可原諒……
楊芊芊和宋蕓柔相視一眼。
“安琪,你……該不是失戀了吧?”楊芊芊吶吶地開口問道。
柏安琪搖搖頭。
宋蕓柔猜測地問:“和你……大哥有關嗎?”記得上回在茶坊包廂裏,安琪曾經提及過,那時候,她的樣子就不太對勁了。
柏安琪的身子微微顫了一下。
楊芊芊也感到不太對勁,收起嘻哈的玩笑面孔。
“有什麼事盡管對我們倆說,咱們三人可是患難與共的好姐妹哦。”楊芊芊豪氣地拍著胸脯。
柏安琪抬起頭。“我……我”那種事能說嗎?“我……說不出口呀!”她掩面啜泣著,那種事……只怕她說了以後,芊芊和蕓柔會避她如毒蛇猛獸吧!
楊芊芊可急了。“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事不能說,我和蕓柔是那種不值得你信任的人嗎?”
宋蕓柔輕輕拍著安琪的手,給她一個鼓勵的笑。
柏安琪淚眼婆娑,顫著聲音喃喃低語:“我……我愛上了……我大哥。”她難堪地低垂下頭。
一聽,楊芊芊和宋蕓柔變了臉色。
“安琪,你是在玩笑吧!”
柏安琪搖頭,仍是低聲啜泣。
“我想……”宋蕓柔拍拍她的背。“或許你只是太仰慕你大哥、太欣賞他而已,並不是真的愛上他。”
楊芊芊猛點頭。“對啊、對啊,你只是比較喜歡你那個出色的哥哥而已。”
“不是!我愛他!我是真的愛上他了。”柏安琪再也不想壓抑心中那份沉重的感情包袱,她克制不住那份強烈的愛呀!
“安琪……”
“你們……討厭我、唾棄我吧,我……我是個罪大惡極的人!”她咬住唇,低下頭。
“安琪,我們不會那樣對你的。”宋蕓柔輕輕地摟住她。
柏安琪聞言,欣慰之情溢滿胸口。
“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楊芊芊以堅定的眼神看著她。“但是,我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找到一個真正屬於你的好男人。能為你所愛、和你廝守終生。”她頓了下,又道:“你應該很清楚,你們是不會有結果的。”身為好友的她,雖不忍心再指責痛苦的安琪,但也無法支持這違悖倫常的感情。
“我想……我不會再愛上別人了。”她的心中只有他一人,猶如當日他強勢的宣告一樣。
“安琪……你好傻……”宋蕓柔也跟著哽咽起來。
突地屋外一聲槍響!她們三人駭愣住了。
接著,又傳來一陣打鬥聲——
“何揚,你別出手啊,才兩只蒼蠅?一點都不好玩嘛!”柏競剛的大嗓門傳遍整個屋內。
“可不是嗎?”柏競文打了個哈欠。
柏競風二話不說地便將安琪攬入懷中。
柏安琪回過神,“剛才……是槍聲?”又有人要狙擊風哥哥了嗎?
“沒事了。”他輕聲安慰她,並撫拍著她微微顫抖的背。
其他人自然是打了照面——
“死八婆!你在這裏幹嘛?”柏競文很沒風度地朝楊芊芊一吼。
楊芊芊立即還以顏色,“死變態佬!”
柏競剛則是皺著眉瞪著宋蕓柔,“你怎麼又在哭了?”越來越搞不懂這女人怎麼老是哭個不停?他有長得這麼可怕嗎?
“我……你……好兇。”宋蕓柔本來是給剛才的槍聲嚇得哭了,現在則是被柏競剛的大嗓門給吼得直小眼淚。
“快瞧瞧,咱們捉了兩只紅頭蒼蠅呢!”
孿生兄弟各自提了個人朝他們走來。
“嘖,真沒用。”柏競翔和柏競遊手裏各拿了把槍。“居然拿槍來對付空手的我們。”
“小五,人家身手那麼爛,只好靠槍羅,咱們不能怪人家愚蠢,知道嗎?”柏競翔見被縛的兩人沒反應,幹脆又以英語說了遍,果然惹來一陣咒罵和咆哮。
柏競風綠眸閃出一道冷光。“還有一個……已經來了。”
就在他摟著安琪扯倒之際,他以快得不可思議的動作拿起柏競翔手中的槍,並扣下扳機。
“快趴下!”
一陣掃射只射中被綁著雙手,來不及趴下的兩名外國人,之後便沒了聲音。
因為那名手持衝鋒槍掃射之人已經倒在地上,他的心臟中央正嵌著柏競風射出的子彈。
柏競風揚起一抹冷笑。“想傷害天使的人都得付出代價。”他抱起安琪,並擋住她的視線,走上樓梯。他不要她看見血腥的一幕。
“乖乖!老大真厲害。”柏競翔吹了一聲口哨。
“一槍斃命耶!”柏競遊也點頭讚道。
“死變態!你要壓著我多久?還不起來?”楊芊芊一回過神就發現自己被柏競文壓在地上,她連忙吼了出來。
“死八婆!早知道就不救你了。”他可是救了她一命的恩人耶!
柏競剛拉起被他扯倒在地上的宋蕓柔,懊惱地看著她。
“老天!你還哭!?”他保住了她一條小命,她竟然還是哭得淅瀝嘩啦!
宋蕓柔早就嚇得說不出話了,只有眼淚仍在不停地滑落。
“喂!你們負責送兩位小姐回去,我和小五要留下來處理善後。”柏競翔扯著喉嚨大喊。
柏競文和柏競剛起身準備將受驚的兩個女孩送回去,在走出門時,很自然地為她們擋去血腥的畫面。
就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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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天空剛泛魚肚白,微弱的陽光透過白紗窗簾投在一張墨綠色的大床上,映出兩張出色的男女面孔。
柏競風看著懷中熟睡的嬌美人兒,她昨兒個嚇壞了。雖然他已經為她擋去所有的駭人畫面,並馬上抱她回房,但她還是受了好大的驚嚇與衝擊。
她一定是因昨天“葵四人組”的陰狠肅殺之事,引發了十五年前那一夜她所遭遇的可怕感受,但她仍然沒想起以前所經歷過的事,她只是被相似的暴戾、肅殺之氣嚇到而已。
她一整夜都在不停地做惡夢、囈語。他一直都擁著她,不斷地在她耳畔輕語,安慰她、呵疼她,直到剛剛她才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柏競風俊美的臉孔綻放出醉人的柔情光輝,他在她嬌嫩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天使……他會永遠守護著她,他會讓她安心無憂地棲息在他的臂彎之中,沒有人可以傷害她,凡是傷害她的人都得付出代價。柏競風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死亡,並不是唯一能教人付出代價的懲罰。否則他早已讓高向介死了千萬次。
高向介……應該快要有所行動了吧!
柏競風伸手撫上安琪細致的臉蛋。“小天使,你的二十歲生日禮物就快準備好了。”他伸手在她柔潤的紅唇上輕輕摩挲。
她的唇因為他的撫摸而微微開啟,他毫不猶豫地低下頭吻住她誘人的純真氣息。
柏安琪身子微微動了一下。
嗯……好癢……她的唇好象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他的唇如入無人之境一般,恣意汲取她的柔嫩甘美,直到她輕輕喘息才放開。
稍微回過神的柏安琪,驀然憶起昨天的事。
“你沒事吧?!大家都還好嗎?”昨天被風哥哥抱回房之後,腦筋就一直混混沌沌,只是一味地沉浸在那股可怕的肅殺之氣當中,並且惡夢連連。她只記得他不停地安撫她、摟著她……老天!大家都沒事吧?他沒怎樣吧?她擔心死了!
柏競風唇邊漾起一抹淡笑。“如果你這副慌亂著急的模樣是在為我擔心,我會很高興,但是……如果你是在為了我以外的人而焦急,我可是會吃醋的,小東西。”
柏安琪倏地羞紅了臉。“我……”她在他灼熱的注視下,覺得嘴巴好幹,輕舔了一下幹澀的唇。“我擔心所有的人——”
他猛烈地吻住她的唇。
老天!他是如此的渴望她,只是吻了下她的唇,他的欲望就已被撩撥起來。
他的手滑入絲被裏撫摸她裸裎曼妙的嬌軀,惹來她陣陣顫抖輕喘。
“你只許在乎我,心中只能有我!”他霸道地命令她。
“我……”
“說!”他要她的保證。
“我……啊——”他的手覆上她胸前的柔軟,在她身上激起火熱的浪潮。“風哥哥……我心中只有你……”
她的嚶嚀更令他體內的欲望火苗熊熊燃燒!
“愛我嗎?”是應該讓她知道真相的時候了,但前提必須是她得先愛上他,他才能說出一切。
“我……不……”她不能說呀!他為何要這樣問?他希望她愛他嗎?但……他們不行呀!
他的吻已來到她胸前,吸吮著她美麗的蓓蕾。
“我不……”
“不許你說不!”又是霸道的命令。
他的手滑入她的兩腿之間,聽見她的驚呼,他滿意的以帶著魔力的手指帶給她的火熱感覺,她覺得全身倣佛快要燃燒起來。
“為什麼……要我愛上你?”他明知道這是不行的呀!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他拭去她的淚,在她耳邊呢喃低語:“因為……你是我的天使呀!”他早在十五年前就把心給了她,他已經等她整整十五年了。
什麼時候,她才會把心交給他。
高綺虹一下飛機就直奔父親公司——“高威營造”。
誰不知道她是高向介的獨生女、掌上明珠。
正因為高向介的寵溺,高綺虹向來嬌縱跋扈、頤指氣使。沒法子,誰教她那體弱多病的母親早在她三歲那年就與世長辭,她父親更是把她寵上了天。
說到她父親……她一直很納悶一件事。爹地為什麼不讓她接近柏競風?
他明明知道她非常迷戀那個俊美狂傲的柏競風,卻偏偏把她哄騙出國。說什麼還不是時候,什麼意思啊?爹地明明就很想籠絡他的。
高向介以前是靠毒品起家的,後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收手,改將所有資金全投注在建築業上面,十五年下來倒也成了營造界的佼佼者。
但是,她知道其實她爹地一直很不捨,不得不收手。如果能拉攏到傳奇人物柏競風,既能做靠山、又能成為生意上的合作夥伴,那豈不妙哉。
更何況,只要一想到那一夜在李夫人的宴會上,和他的那一段纏綿,她的體內便像有一把火……喔!天啊,他簡直棒極了!
雖然只是親吻、愛撫,他高超純熟的技巧就已經教她亢奮不已了。他真是她所經歷過的男人裏最頂尖的一個!
她一定要當上柏氏總裁夫人,以及另一個身份——綠焰夫人。
“大小姐,已經到了。”
司機為她開了車門,她揚著嬌縱氣焰走進自家公司。
站在窗前那名禿頭、鬢發斑白的老者,在見到寶貝女兒之後,陰狠狡黠的臉立即換上一副寵溺笑臉。
“爹地。”高綺虹撒嬌地在父親的臉頰上親了下。
“回來了。”高向介拉著女兒坐下來。
“日本好不好玩?”他拍拍女兒的手。
高綺虹噘了噘嘴,悶悶地哼了聲。“不好玩,無聊死了。”她的心都放在那個俊美挺拔的綠眸男子身上了,哪有心思玩?
高向介豈會不知道女兒的心思,“怎麼了,誰惹我這個寶貝女兒不開心了?”現在應該是時候了,“冥月幫”的人已經失敗,他的寶貝女兒不會有危險了。
高綺虹嬌嗔地猛搖父親的臂膀。“哎呀……爹地,你知道的嘛!”她的眼神盈滿了迷戀光彩。“人家……人家喜歡那個柏競風嘛!”
“爹地知道。”
“你知道,那幹嘛還把人家送出國?”高綺虹把媚眼瞪得大大的。
高向介狡黠地笑了笑,“這一陣子,柏競風身邊的女人全都死了,你知道嗎?”
高綺虹愕然地張大了嘴。“死了?為什麼?”
高向介看向女兒,“他是為了柏安琪。”他一直在找尋十五年前那個被救走的白安琪;沒想到,她竟然成了柏家的女兒,柏競風的妹妹。
“柏安琪?”高綺虹的俏臉不禁沉了下來,她一直很不喜歡那個柏安琪,老是被柏競風摟在懷中呵護得像什麼珍寶似的,教她看了就一肚子火!
高向介點點頭。“柏競風為了不讓仇家‘冥月幫’的人對柏安琪下手,所以一連十多天不斷更換他身邊的女人,為的就只是想讓仇家轉移目標罷了。”柏安琪資料還是他故意洩露給他們的。
他可不想正面和綠焰起衝突,那無疑是以卵擊石。
“他是為了要保護他妹妹?”又是為了那個柏安琪!“他幹嘛那麼寵他妹妹?”她一想起就火大。
高向介陰森地笑著。“柏安琪不是他的妹妹。”
他原本只是在猜測,直到宴會那天親眼見到柏競風對她的親昵舉止,更躺他的猜測更確定了些,而後,他更仔細端詳了柏安琪的面貌——像極了白慕天的妻子。因此,他敢肯定柏安琪就是當年被人救走的白安琪。
“什麼!?”高綺虹站了起來。“爹地,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高向介點燃一根煙,吸了幾口,緩緩地吐出煙霧。
“十五年前,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承包商。後來因為靠著販毒的途徑,才逐漸發達起來,公司規模也才愈來愈大。後來,我一直以合法的商人身份在私底下進行毒品交易。因為參與的人十分廣泛,連一些知名的企業家也都有份,所以我們之間每一筆買賣、往來都清清楚楚的詳記在一本名冊上。”
他捻熄煙屁股,又重新燃上一根。
“但是,有一天那本名冊卻不見了。”他臉上泛出一股戾氣。“不知道被什麼人偷了去,後來竟然落在一名律師手上,那個白慕天是出了名的公正清廉,根本不會接受任何賄賂。”
他陰狠狠地咧嘴嗤笑著,將手中的煙捏成兩半。
“所以……你派人解決了那個律師?”高綺虹猜測地說道。
高向介嘴角迸出陰狠笑意。“沒錯。我派了六個手下去解決白慕天一家三口,並要他們務必拿回那本名冊,沒想到去的六個人當中,只有帶頭的阿猴回來。”他重重地槌了下桌子。
“爹地?”高綺虹急著想知道,猛搖父親的手臂。“然後呢?你快說呀!”
“白慕天夫婦死了,但是他們唯一的女兒——白安琪被人救走了,而且那本名冊也被出手之人拿走,而那個該死的阿猴,居然不知道白安琪是被何人所救,只因為夜晚一片漆黑,他看不見那人的長相。”對於失手的人,他絕不會手下留情,之後他也讓阿猴去陪他那五名兄弟了。
“爹地,那個被救走的白安琪就是——”高綺虹低呼一聲。
“沒錯,就是柏安琪。”
“你如何肯定呢?”高綺虹納悶地看向父親。
“當初不論我用什麼方法,透過任何管道,就是查不出白安琪的下落。後來在無意之中聽到柏氏夫婦將居住在英國的小女兒接回臺灣來的消息,才開始注意到柏安琪。”
“為什麼爹地一直沒對柏安琪下手呢?”她恨不得柏安琪被碎屍萬段,惟有如此她才有機會獨佔那個俊美的綠眸男子。
高向介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一方面是因為我還只是猜測而已,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柏家兄弟對柏安琪的保護實在太嚴密了。而且,咱們也敵不過綠焰呀!”他沉吟了會兒,才又道:“所以,我才會在當時斷絕所有的毒品往來,改而將所有資金投注在建築事業上,成就了今日的高威營造。”只要那本名冊還存在一天,他就不敢貿然恢復毒品往來,他足足提心吊膽了十五年,就怕不知道何時會被人告發。
“但是……爹地難道不想恢復往日的意氣風發?謀求未來事業上更好的發展?”販毒可好賺得很呢!放棄了十五年實在太可惜了。 “如果咱們能拉攏柏競風,不但用不著擔心名冊的事,還可以有他當靠山黑白兩道通吃哩!是不是啊,爹地?”說來說去,她就是想成為柏競風的人。
高向介拍拍女兒的手,寵溺地笑著。“如果你能讓綠焰迷上你,進而締結姻緣,那就再好不過。這麼一來,爹地也不必擔心名冊或白安琪的事了。”
如果真能和綠焰攀上親戚關係,那他就可以結束十五年來的提心吊膽,從此便可以高枕無憂了。而且,他還能與柏氏企業有生意上的往來,為“高威”帶來更優渥的利益。高威可是他的心血、他的全部!更何況……寶貝女兒也能夠覓得好歸宿,他何必捨棄這麼好的機會,而去跟綠焰硬碰硬,弄得頭破血流。
“綺虹,你可有把握讓綠焰迷戀上你?”他當然對自己的女兒有信心,只不過綠焰似乎很疼愛柏安琪。
“爹地,從來沒有男人過得了女兒的美人關呢!”她太清楚男人要的是什麼了。
“你別忘了,他非常疼愛柏安琪。”高向介仍然提醒女兒。
聞言,高綺虹不禁妒火中燒。“那種青澀的小丫頭,根本不是我的對手。說不定玩久了也就膩了!”她有的是花招能誘惑柏競風。
“或許是吧!”否則又如何解釋綠焰從未對自個兒不利。或許當年他救走白安琪,純粹只為一時興起、玩玩罷了。行事邪魅怪異的綠焰確實是很有可能只為玩興而出手救人,他該相信自己女兒的魅力才是。
柏競風為赴高綺虹的約,驅車前往她的私人別墅。
他優美的唇角向上揚了揚,老狐狸終於露出尾巴了。
那天,他是故意帶安琪去李夫人的宴會,讓高向介瞧見他和安琪的親昵曖昧狀;那只老狐狸一定也認出安琪了。
他當然也知道“冥月幫”之所以能握有安琪的資料,全是拜高向介所賜。
高向介可真是狡猾!一方面想借“冥月幫”來個借刀殺人,眼見“葵四人組”失敗,現在又拿寶貝女兒來大獻美人計。
雖然,高綺虹並不在他當初的計劃之內,但……送上門的傃福,他可不會白白地浪費掉。
畢竟,他又多了一項可以教高向介痛苦的……籌碼。十五年前,他可沒預料到高向介的女兒會迷戀上他,並且非常地不自量力,想讓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性感薄唇抿出一道邪笑,陪她玩玩又何妨。
或許,他這次能把天使的愛給“逼”出來也不一定。
車子在一幢華麗的別墅前停住,他下車往大門走去。
門沒關,他逕自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內一片漆黑,只有幾盞昏黃的精致小燈亮著。
他記得她是邀請他來這裏晚餐的吧,裏頭連個傭人也沒有,看來……那個妖嬈的高綺虹就是他的晚餐了。
這時,一陣嬌滴滴的女聲響起。
“你來了,人家等了你好久了呢。”高綺虹由朦朧昏黃燈光裏走了出來。
這女人的確想誘惑他!瞧她身上只罩著一件紅色透明薄紗,薄紗底下空無一物,豐腴妖嬈的胴體若隱若現,全身上下充滿了魅惑之氣。
柏競風唇角勾了勾,漾出一抹邪肆的俊笑。
高綺虹幾乎醉倒在他勾魂的邪笑當中。
她朝他偎了過去。“人家好想你。”雙手立即攀上他那健碩胸膛。
他笑著摟住她的腰。“晚餐呢?”
她拉他走向餐桌。
“這裏就只有咱們倆,你想吃什麼都行。”她眼神撩勾著媚波看向他,語氣中盡是誘惑之意。
“哦?”他挑了挑眉。
突然,他一把將她扯進懷裏。“我想吃了你,可以嗎?”
高綺虹輕輕槌他胸膛,嬌嗔地道:“你好壞呀,這樣欺負人家。”嘴裏雖抗議著但兩只小手卻輕佻地爬上他的胸膛,恣意撫揉。
他低下頭吻住她紅傃的豐唇,一手扯下她身上那件薄紗。
“嗯……你欺負人家……”她被他吻得心神蕩漾、意亂情迷……但仍不忘施展媚功,極力向他撒嬌。
他邪邪一笑。“你不是在等著我欺負你嗎?”他的手罩上她的胸脯,以手指粗魯地揉捏她的蓓蕾,惹來她陣陣呻吟。
“風……”在他手指的挑逗下,她的身子都快癱軟了。
“喜歡嗎?”
“喜歡……”
“這樣呢?”他的手滑下小腹,手指探入她的秘密重地,毫不憐惜的挑弄。
“啊——你……”她渾身火熱地輕顫。
“我怎樣?”
“你好棒……人家還要……啊——風……”
他將她放倒在餐桌上,就在那裏要了她。
他會讓高綺虹和高向介愚蠢地以為他已完全拜倒在她的魅力之下。
柏安琪已經好幾天沒睡好了。
風哥哥這幾天都沒回來睡,他……是到哪裏去了?都睡在哪裏?
一想到他可能抱著別的女人入睡,她的心就像針扎似的,又刺又痛。
原來,愛一個人是這樣的痛苦,尤其她所愛的對象是自己的哥哥……
十一點多了,他今晚又不回來了吧!
其他四位哥哥都不在,空曠的大屋子裏就只有她一人,倍顯淒涼。
晚餐後,她就一直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發呆。
這麼晚了,他應該不會回來了……
這時候,大門突然打開,走進兩個身影。
柏安琪高興地抬頭望去,——這一看,她整個人卻愣住了。
高綺虹……為什麼風哥哥會帶她回來?
“哎呀,風,你那位漂亮的妹妹是不是在等你?該不會是要聽你唱搖籃曲吧?”高綺虹譏誚地笑道。
柏競風只是淡笑,沒有回答。
高綺虹自是更加得意地使媚,她偎進柏競風的懷裏,輕言輕語:“今兒個還是到我那裏去吧,省得人家不小心太大聲,吵到你妹妹睡覺,那可就不好意思了。”她的手勾上柏競風的脖子,整個人貼在他身上,得意地瞄著柏安琪蒼白的臉。
柏競風低下頭吻住懷中人兒的紅唇。
“我這麼疼你,當然聽你的了,就到你那兒吧!”
柏安琪轉身想上樓,卻被高綺虹叫住。
“哎呀,安琪妹妹,咱們也該熱絡些才是,要不然往後若是成了姑嫂,咱們兩人沒什麼話或、冷冷清清的,那多不好呀?”她刻意在“姑嫂”兩字加重語氣。
柏安琪聞言,整顆心直往下沉。
姑嫂!風哥哥要娶高綺虹為妻?風哥哥要結婚了……
柏競風仍是一逕沉默地淡笑。
高綺虹見他未說什麼,又瞧見柏安琪失落的模樣,心裏真是痛快極了。
她挽著柏競風的手朝外走去。
“風,你今晚也要好好疼人家。”
高綺虹的嬌媚聲音像利刃一樣,直往柏安琪身上戳。
“當然了,小甜心。”
柏競風的調笑更教柏安琪傷透了心。
今晚,又將是一個痛苦的失眠夜。
一連好幾天,柏安琪都把自己關在房裏。
她已經好幾天沒見到風哥哥了,自從那一晚他和高綺虹出門以後,她就沒再見過他。風哥哥真的要和高綺虹結婚了嗎?
他不再屬於她了,以後她該怎麼辦?哥哥一旦有了妻子,那……她算什麼?妹妹?還是他的情婦?
唉,恐怕她連當他情婦的資格都沒有!她只是他的妹妹,一個荒淫逆倫的妹妹而已。
他會一腳將她踢開嗎?他不要她、厭倦她了吧!
不、不要!她不要他娶別的女子為妻,她……愛他呀!即使明知愛不得,她還是無法克制地對他付出了所有的愛。
為什麼她這麼傻、這麼傻?明知道不行,明知道沒有結果……
柏安琪在床上哭了起來。
柏競風一進門就看見柏安琪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他快步上前將她抱進懷裏。
她知道是他,開始掙扎並低喊出口:“放開我、放開我,我不要你抱我,放手呀!”
他硬是將她圈在懷裏,令她動彈不得。
“怎麼了,為什麼發這麼大的脾氣?為什麼不讓我抱你?”他語氣輕柔得像是在呵護寶貝似的。
她槌著他的胸膛,哽咽地道:“不要抱我……這個胸膛……不再……屬於我了……”或許原本也不該屬於她,既然不屬於她就別再眷戀了。否則她會無法自拔、愈陷愈深,愈來愈痛苦……
“為什麼這麼說?”今天他一定要知道她的答案,他不願再等下去了。
她的手槌酸了,幹脆伏在他身上放聲哭泣。
“你……就要結婚了,我……我們不能……再這樣了。”
“為何你這樣難過?”他抬起她的臉,眼中漾滿柔情深深地注視著她。“告訴我,為什麼?”
她再也不想壓抑那份愛意,再也不願逃避了,就算將沉入地獄又何妨,她不在乎也不想在乎了。
“我不要……不要你和別人結婚!我不要……”淚水像是要傾瀉心中對他的那份愛意般綿綿不絕。
“為什麼?”他綠眸裏盈滿柔情光輝。
“我……我愛你……因為我愛上你了!”她不顧一切地喊出口。
柏競風臉上漾滿笑意,興奮地將她緊緊抱住。
喔,老天!他終於等到這一天,他終於等到她的愛了。
他吻她的淚水,然後輕柔、呵疼地吻上她的唇。
“該是拆禮物的時候了,我的天使。”
禮物——他的愛和高向介的窮途末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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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積分大於負-100的壞孩子,將可獲得重新機會成為懲罰生,權限跟幼兒生一樣。 第九章
今晚的柏家熱鬧極了!
除了華麗又氣派的宴席會場來了個辦政商名人、巨賈富商之外,還湧進了大批媒體記者。
許多人都在猜測著日前最勁爆又八卦的消息--
柏競風要和高威的千金高綺虹訂婚!
早在多日前,各家八卦雜誌、週刊就已經將兩人密切交往的消息以及親熱的相片刊登出來。所以,才會在柏家隆重舉辦宴會的今晚,湧入了各大小媒體;甚至連轉播車都來了。
正等著柏安琪裝扮的柏競風,優閒愉悅地在隔壁房裡隨意翻閱著報紙排遣時間。
但是,他的閒適並沒有持續太久。
「老大,你到底想做什麼?」一陣懊惱的聲音介入。
此時,柏家的俊帥男子全都聚集在這個房間裡。
柏競風微微挑了挑眉。「難道你們都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他丟開報紙,站了起來。
「當然沒忘。」
四個人都略皺了下眉頭,今天是安琪的二十歲生日,他們怎會忘了。
「你是想舉行生日宴還是訂婚宴?」柏競文臉上開始堆積怒氣,老大不會真的要和那個高綺虹訂婚吧!
「都有。」他愉悅地淡笑。
「老大!我們絕不同意你和高綺虹訂婚。」安琪才是他們等了十五年,終於成為女人的小小「大嫂」,他們絕不會認同其他女人的。
「稍安勿燥吧!」他神秘地笑了笑。
稍安勿燥?安琪就快被老大打入冷宮了,他們四人哪還能無動於衷。
「老大--」
柏競風揮手阻斷了即將又提起的話,他勾起一抹詭魅笑意,「今晚是真相大白的時候了。」他朝外走去,身後四人緊跟了出來。
柏競風在主臥房門外站定,輕聲道:「安琪,好了嗎?」
柏安琪一聽到他的聲音,小聲地回覆:「我……好了。」她的聲音裡儘是無助與擔憂,她根本不想參加這場宴會,因為她的風哥哥待會兒就要宣佈和高綺虹訂婚的消息呀!她能夠忍受嗎?
房門打開,柏競風一行人走了進來。
「好漂亮。」柏競風摟著她,並在她臉頰親了一下。
「生日快樂,安琪。」
四位哥哥分別在她手背上親了下。
「生日?」柏安琪根本忘了!生日?今天是她的生日?
柏競風在她耳畔低語:「待會兒有份禮物送你。」語畢,他攬著她的細腰走了出去。身後四人亦跟著下樓。
早就在宴會上等得不耐煩的高綺虹,頻頻梭巡柏競風那抹頎長的俊美身影。
「綺虹,別那麼心急,都已經要訂婚了,你還怕他跑了不成?」高向介寵溺地調侃女兒。
「哎呀,爹地……」高綺虹雖是裝著一副嬌羞樣,卻掩不住那份濃烈的欣喜與得意。他終於是她的了!雖然他並沒有正式向她提及訂婚一事,但憑多日來兩人的形影不離,他對她的慇勤,以及夜夜相伴到天明的情形看來,今晚的隆重盛宴,一定是要宣佈訂婚的消息。更何況,這些日子來各大媒體早就報道得人盡皆知。
就在這時,前方一陣騷動,高家父女也走上前去。
好一對出色不凡的璧人!
柏競風摟著一身素白猶如天使的柏安琪一同下了樓,他們身旁跟著柏家兄弟。
現場一片喧嘩,鎂光燈此起彼落的閃著。
高綺虹開心地上前喚著意中人。「風,人家等你好久了。」瞥見柏安琪被他攬在懷裡,她不禁妒火中燒。哼!臭丫頭,再得意也只到待會兒宣佈訂婚而已!
柏競風冷冷地瞥了高家父女一眼,綠眸染上一抹森寒之氣。
高向介和高綺虹不禁打了個冷顫,心裡開始不安起來。
「各位。」柏競風一開口,所有的人全都靜了下來。「感謝各位前來。」他將安琪摟得更緊。「今晚除了慶祝安琪二十歲生日之外,更為柏氏企業收購了高威而邀請大家前來捨下同樂一番,希望大家能在今夜玩得盡興。」
全場起了一陣喧嘩,隨即響起一片賀喜之聲。
高家父女瞬時白了臉。
收購?高威何時被柏氏企業收購了?他們怎麼都不知道。
高向介整顆心直往下沉,他的高威,他十五年的心血……
才想上前一問究竟,就見綠眸冷冷射了過來,高向介一時駭愣住。
柏競風低頭看了下懷中人兒,才又對著眾人道:「今天還有一事要向大家宣佈,其實安琪與柏家並沒有血緣關係,她是我父母在十五年前領養的女孩。」
柏安琪詫異的瞪大了眼。
現場又是一陣嘩然。
「十五年前,安琪的父母遭人殺害,而那名兇手卻逍遙法外了十五年,」他看向臉色慘白的高家父女。「高向介,你提心吊膽地過了十五年,這種寢食難安的滋味如何?」他就是要教傷害安琪的人也嘗到如坐針氈一般的滋味。
「你……你竟然……」高向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原來他膽戰心驚的十五年就是綠焰的報復!
柏競風緊緊摟著顫抖不已的安琪。「那本名冊已經在警方手裡了,差點忘了告訴你。」這麼做算是為安琪的父母完成心願吧!
「完了……都完了……」高向介跌坐在地上,口中喃語不停。
「不!不是這樣的,今天不是要向大家宣佈訂婚的消息嗎?」高綺虹仍然無法置信地吼著。
柏競風深情地看向安琪,然後對著眾人宣佈:「今天是我和白安琪小姐的訂婚之日。」
現場再度掀起一片嘩然與掌聲,所有人紛紛上前向他們道賀。
這時,來了一批警員將高家父女帶走。
「這不是真的……我不信……」高綺虹歇斯底裡的吼叫隱沒在入口處。
柏安琪覺得自己的身體逐漸虛軟,腦海裡不斷浮現出斷斷續續的遙遠記憶……
「安琪?」柏競風感覺到懷中人兒的癱軟,立即將她抱起。他轉身向四個弟弟交代:「這裡交給你們了。」他需要和安琪好好談一談。
「老大,你真是要得!」
他們終於明白老大的用意和所有真相了。
柏競風抱著安琪上了樓……
「為什麼……」白安琪哽咽地看著柏競風,她想起來了,她是白慕天的女兒--白安琪。雖然很模糊,但還是想起了八、九分。
柏競風捧住她的臉。「記得嗎?那時候的你因為受了太大的刺激,整個人不言不語,完全將自己封閉起來,就像是個沒靈魂的木頭娃娃。」他將她攬進懷中,憐惜地道:「不論請來多少醫生、吃了多少藥,你依然沒有半點起色。」
白安琪仍是哭泣。
「後來,我日夜陪在你身邊照顧你、安撫你、呵護你……」他將她摟得更緊。「半年後,你終於逐漸恢復神智。但可能是你父母的死令你太過驚駭、悲傷,以至於在你恢復正常狀態後,將所有事都忘記了;包括你的身世、過去,還有你的父母。」
她抬頭看他。「為什麼不早一點讓我知道真相?為什麼讓我痛苦了那麼久……」為什麼不早點讓她知道他們並不是兄妹?他可知道她有多痛苦、多自責?
柏競風歎了口氣,「不告訴你真相是怕你問起自己的身世,如果你知道了自己曾遭遇過那麼悲痛往事,恐怕會承受不住而再度將自己封閉起來,與外界隔絕。」
「那又為什麼現在讓我知道?」難道現在就不怕她再次封閉自己了嗎?
他漾著溫柔笑意,輕撫著她的發。
「我一直在等,等你愛上我,將你的心交給我、信賴我;等你完完全全將自己交託給我之後,你孤寂、脆弱的心一旦有了依靠、有了歸依,便不再飄零、孤獨。這時候的你就不會再像十五年前一樣將自己封閉起來。」
「原來……你……」
難怪他不肯告訴她真相,只是一味地問她愛他嗎……原來這就是他要她愛上他的原因。
她仰起臉看著溫柔的他,囁嚅地道出心中的疑問:「為什麼……要我愛上你?」你的心底是否也有她?正如她一直將他放在心底一樣。
他吻去她的淚珠,深深地注視著她,接著輕柔地在她耳邊喃語:「十五年前,我遇見了一位堅強又脆弱的小天使,她的獨特氣質深深地吸引了我,於是我便將那名天使網羅住,不打算讓她飛走。」柏競風抬起她微顫的臉。「十五年前……我的心已經給了那名天使……安琪!」他俯下頭吻住她的唇,輕憐呵疼。「我愛你……我的天使!」
白安琪感到得無法言語,她知道自己的心將不再飄蕩,也不再孤獨。
那雙溫柔的綠眸是他,一直是他,他就是在她夢中深情凝望她的人。
他抱她走向床,輕輕將她放在床上。
今晚,他要讓她感受到他完完全全的愛,這是第一次,他們在明白對彼此感情之下做愛,他要她有最美的記憶、最完美的感覺……
他緩緩地褪去她身上的衣物,雙手輕輕摩挲著她粉嫩的面頰,「我的小天使,今晚……別再隱藏自己的感情,我要完完全全的你。」
她輕點著頭,知道自己也不想再對他隱藏,過去因為罪惡感作祟,讓她始終保留了心底最深處的感覺,從今而後,她可以坦然地愛他,她沒理由再隱藏,尤其在知道他為自己付出那麼多之後,她對他的愛已經深到自己無法想像。
她的手覆上他的胸前,主動解開他的襯衫,卻因為不曾做過這樣的事而顯得笨拙,但她已讓他明白了她的答案。
他握住她的手輕輕吻著,「我愛你,永遠……」
她反拉住他的手貼上自己的胸膛,真心的表白:「我的永遠和你一樣。」
夜,還很長--醉人的綺麗樂章現在才要飄揚……
二個月後,在一間優美氣派的教堂裡正要進行一場愛的見證--柏競風與白安琪的婚禮。
宋芸柔愣住了。「做什麼?你……」
「你一定病了,黃醫生正好在外面,給他瞧瞧去。」這女人大概發燒了,臉紅得想番茄似的。
「我沒有呀!你……別拉著我……」
「閉嘴!」要是待會兒她暈倒了可就麻煩了。
「我……我……你好凶。」她的眼淚又撲簌簌地直掉。
這回柏競剛可不管她哭不哭了,硬是把宋芸柔給拉走。
白安琪可真是看得傻眼了!
這是什麼情形啊?這兩個人在唱哪出大戲啊?
「安琪妹妹……」
孿生兄弟一進來就擺個可憐樣。
「怎麼了?」她連忙問道。
柏競翔扁扁嘴。「往後你可得多關照我和小五些,別讓老大動不動就派我們出公差。」
「就是嘛!」柏競游也吸了吸鼻子。「老大最冷血了,沒事老愛整我們,往後你可得替我們倆多擔待些喔!」
白安琪真是哭笑不得。
「好啦,要事交代完畢。」
兩人手拉手,哼著歌走出去。
「咱們出去看看爹娘從英國回來了沒。」
白安琪不禁笑著搖頭。
沒有人注意到,門後有一雙妒恨的藍色眼眸正注視著安琪。
原本該是甜蜜歡欣的婚禮,卻因為新娘子不見而亂成一團。
所有人都在教堂裡裡外外找遍了,就是沒有白安琪的蹤影。
柏競風拿著方才在休息室裡找到的一支行動電話。
很顯然的,有人抓走了安琪,而且留下行動電話,這表示那人會跟他聯絡。
他已經大致猜到是誰。
克莉絲·霍德!
他以為她已經放棄那份執著了,他早在很久以前就告訴過她--他心中只有名白色天使。
克莉絲……是英國一個名叫「藍玫黨」殺手組織的頭頭。
五年前他因為到倫敦處理幫派的衝突而認識了她,沒想到她竟癡狂地迷戀上他。
他知道她是個極端的偏執狂,所以當他拒絕她的時候,並未讓她知道有關安琪的一切。
本以為五年下來她應該早已放下那份堅持,沒想到她竟狡黠地在婚禮時才對安琪出手!
他不會放過她!任何傷害天使的人都得付出代價。
這是五年前他離開英國時留給克莉絲·霍德的一句話。
今天,他會讓這句話在她身上實現!克莉絲·霍德……
「老大,是她嗎?」柏競文冷著一張臉,眼裡的怒意正在凝聚。敢捉走安琪,定要教那人死無全屍。
柏競剛狠狠地拍了下桌子。「該死!」沒想到他們居然疏忽了那個瘋婆子。
另一方面,柏競翔、柏競游把遠從英國回來的父母先送回別墅,並安慰了好一會兒,才剛返回這裡。
「還沒有消息?」孿生兄弟看了眼早已哭腫雙眼的楊芊芊和宋芸柔,轉頭詢問著。
突然,行動電話響了起來--
柏競風按下通話鍵,話機裡只傳來一聲低啞嘶笑及七個字--(絕塵崖,一個人來。)
十二月的冷空氣夾雜著凜冽的海風,一陣陣襲來,直教白安琪打著哆嗦。
她被那名紅髮藍眼的外國女子從教堂綁回到這個懸崖來。
此時,身後是一片深沉又洶湧的狂濤,而她身旁那名紅髮女子正拿把槍對著她。
克莉絲·霍德嘴邊泛起一抹森冷笑意。
「你……就是綠焰的天使?」一口流利的國語蘊涵著無比森冷之氣。
「你是誰?為何將我擄來這裡?」即使心裡很害怕,但無論如何,她也不會表現出來。
藍色瞳眸閃過一絲讚賞,但隨即又被怨恨取代。
「他……竟如此呵疼著你。」連她的存在他都沒讓他的天使知道。為什麼……為什麼被他呵疼的人不是她?
白安琪看見藍眸裡那抹傷痛,心中有些瞭然。她太瞭解那種眼神了。
那是為愛所苦的模樣,她自己以前也曾是這個樣子。她……突然有些同情這個外國女子。
克莉絲看見白安琪眼中的憐憫,歇斯底裡地狂吼:「不要你同情我!我一直以自己的方式在愛著他,誰都沒有資格評斷我的感情,尤其是你!」
白安琪看她一眼,搖了搖頭。
「不,我不會評斷任何人的愛情,尤其是……沒有結果的愛情。」
克莉絲仰頭狂笑。「你果然與眾不同。」藍眸微微瞇起,迸發出肅殺之意。「我要他也嘗嘗失去所愛之人的椎心之痛!」
白安琪心中涼了起來。「他不會放過你的。」她並不是在威嚇這個女人,而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她的話,惹得克莉絲又是一陣淒厲狂笑。
「傷害天使的人都得付出代價……這是五年前他所留給我的唯一一句話。」
「原來你還記得!」柏競風森寒的聲音倏地響起。
「風--」白安琪低呼出聲。
「別過來!」克莉絲把槍口抵在白安琪的太陽穴上。
柏競風緩緩上前。「克莉絲,你逃不掉的。」今天不管安琪是否毫髮無傷,他都不會讓她逃了。她得為她驚嚇了安琪而付出代價!
克莉絲揚起一陣淒厲狂笑。
「為什麼?為什麼你心中只有她?為什麼不是我!」她拉白安琪往後退一步。
「克莉絲!你敢?」柏競風的綠眸閃現鷙悍殺意!
「你……別做傻事了。」白安琪看了身後的狂濤一眼。「你回去吧,我會求風放過你的。」
「我今天會這麼做就沒打算活著回去了!」克莉絲抬頭看向鷙悍的綠眸男子。「我也要教你嘗嘗失去心愛之人的痛苦!我要帶走你的天使--哈哈哈--」
「風--」白安琪只覺得自己往後倒去。
柏競風在克莉絲往後退時就向前奔去,就在白安琪的身體往後倒時,他健臂一伸,及時將她攬住往懷裡帶。「不可能--不--」克莉絲的叫聲隱沒在風中。
崖邊激起一陣陣浪花。
柏競風緊緊抱住渾身打顫的白安琪。
「天!我差點失去你!」他的心幾乎在剛才她身體往後倒時停住了。
「風……你來了……你來救我了!我知道我會沒事的……」一陣昏眩襲來,她便失去了知覺。
「安琪!」柏競風抱起昏厥在懷中的人兒迅速上車,飛奔到醫院。
五年後--
「媽咪,媽咪,我們還要等多久?」
一名披著長髮的混血小女孩拉拉身旁母親的衣袖,軟軟甜甜地揚起頭問著。
白安琪蹲下身子和女兒相視,微笑著道:「茵茵乖,爹地去幫你買果汁,很快就回來了。」
「喔!」小女孩乖乖地讓母親牽著,不再多話。
白安琪寵溺地看著女兒。
這孩子有一雙和他父親相同的碧綠瞳眸,長得甜美伶俐,柏家上上下下疼得上了天!
難得今天丈夫有空,帶她們母女倆出來走走逛逛,享受一下「三人世界」。
她一想到女兒那個愛和四位叔叔爭風吃醋的爹地就覺得好笑。
一早,天一亮,他就緊張兮兮地將她們從被窩裡挖起來,說要趁他那四個不肖弟弟還沒起床趕快走人,好好享受一下和女兒獨處的樂趣。
她不禁有些納悶,男人一旦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會道道地地成為一名「孝子」、「孝女」嗎?
「啊,爹地!」柏茵茵興奮地鬆開母親的手,直往橫跨了一條道路的對街跑去。
「茵茵,等等媽咪。」白安琪一驚,馬上跟了上去。
這時候,一輛砂石車急駛而過--
「茵茵--」白安琪頓時血液凝住,尖叫出聲!
對街的柏競風飛奔上前,但一抹更快的身影搶先摟住呆楞的小女孩,往旁邊滾了去。
柏競風過來攙住受驚的妻子,朝著滾倒在地上的兩人走去。
救了柏茵茵的,是一名金髮少年。
少年扶起小女孩。「沒事吧?」他在看見小女孩時心中微微一震,精靈似的小女孩!
「大哥哥,你的眼睛好漂亮……金色的耶!」柏茵茵莫名地對那雙金色眼睛有了好感。
「你的名字?」少年的口氣猶如王者。
「柏茵茵。」她笑得一臉純真燦爛。
少年看見一對出色不凡的夫妻走來。
「我們會再見面的。」他的話猶如起誓一般的斬釘截鐵。
在柏競風和白安琪來到女兒身邊時,那名少年已經轉身離去。
在回家的路上,柏競風終於想起那名貴氣威儀的少年為何令他感到熟悉--
前天報紙上登了一幅「尼爾弗烈德」公國的王子!
只有繼承王位之人才有金髮、金眼。只是,「尼爾弗烈德」的王子為何會獨自一人在街上出現?
灼熱的空氣和唧唧的知了聲在顯示夏天已經降臨寶島。
「宏德學園」剛結束了一場熱鬧非凡的結業典禮,學生們紛紛作鳥獸散,莫不盼望著快快躲進冷氣房裡或是大口地呷著冰品。
柏茵茵當然也不例外,早就在校門口巴望著司機快快來將她接回家。
「茵茵,你家司機還沒來啊?」剛走出校門的陸可欣朝她走來,她們倆是最要好的同班同學。
柏茵茵略微皺了下娥眉。「是啊,不知道是不是記錯時間了,真慢!」這個新來的司機老是弄不清楚她的上下學時間,這時脫線的可以!
「唉!還是你爹地媽咪幸福,每年夏天一到就飛到澳洲度個小蜜月,好羨慕喔!」兩個人乾脆躲到陰影下聊了起來。
一提及父母,柏茵茵不由得漾起愉悅的笑容。「爹地很疼我媽咪的。」當然也非常愛她這個獨生女羅!
「唉!那明天你的生日派對他們不就不能參加了?」明天可是茵茵的十八歲生日呢!柏茵茵笑了笑。
「他們一定會回來的,我可是他們的寶貝女兒呢!」以往她的生日派對,爹地媽咪可從沒缺席過哩!
此時,一輛氣派的車子逐漸駛近。
「明天見啦!」陸可欣揮揮手便轉身離去。
司機小周連忙下來幫柏茵茵開車門。
「小姐,對不起……我忘了您今天下課時間比較早,對不起……」小周滿臉愧意地頻頻道歉。
「沒關係,以後別再這麼脫線就好了。」雖然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可從不恃寵而驕,或是對下人頤指氣使。「走吧,我熱死了!」現在,她只想回家好好洗個澡,滿身的汗水又粘又膩,令她很不舒服。
「是的,小姐。」小周迅速發動車子。
就在車子緩緩滑動時,柏茵茵突然感到一道灼熱視線,她立即轉頭往那道視線望去--
她微微震了一下!
樹後似乎有一抹頎長身影。
那雙金色眼眸……她似乎曾在哪兒見過。
這時收音機裡正播出一段新聞--
「『尼爾弗烈德』國王已於昨晚抵達台灣,將展開十天的訪問行程……」
柏茵茵並沒有留意到這段新聞,她的心緒仍為那雙似曾相識的瞳眸而悸動不已。
金色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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